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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胸口痛
沈浪吹起口哨,黑色骏马应声而至,沈浪跃过人群,跳到马背上,轻轻拍了拍追风的头,“好追风,快跑快跑。”
追风早已憋屈得想撞墙,这时甩开蹄子,仰头一声长啸,如飞一般地疾驰而去。
如此跑了半个时辰,已至百里之外,天色渐晚,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沈浪吆喝道:“小追风,下雨了,咱们停下歇歇。”
此时身处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寻得一间废弃的破庙,沈浪牵着追风进去避雨,发觉衣裳已全湿透了。
沈浪拾了些树枝,升起火来,脱了外袍烤干,过不多时,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追风,过来,让哥哥抱抱,哥哥好冷。”
追风趴在地上,毛发已干,沈浪窝在他的黑色长毛里,不停打着冷战,“阿嚏,阿嚏,小追风,你饿不饿?我可是饿得紧,可惜没有干粮,哎对了,还有壶酒。”
沈浪灌了几大口酒,觉得身上热乎乎的,胸口却愈发的痛。
掀开内衫一瞧,两个乳头红肿不堪,乳晕似乎也变大了些,糟糕,他得的这叫什么病?怎么越来越疼了?
他莫不是要死了吧?
沈浪晕沉沉地睡着了,直睡到翌日辰时,天色大亮,雨却不曾停下。
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公子,急匆匆地冲进破庙,这才将沈浪惊醒。
沈浪抓起手边的剑,追风也嘶吼着站起身,那青衣公子摘下斗笠,微微一笑,“是你?”
沈浪衣衫不整,慌忙穿上外袍,心想:这不是比武时出言讥讽他的那个人吗?如何跟到这里来了?莫不是来向他寻仇?
沈浪拔出剑,冷冷道:“你来此作甚?”
那青衣公子莞尔笑道:“怎么?这破庙你呆得,我却呆不得?还是你以为,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沈浪凝视着那青衣公子,见他腮边脸皮翻起,黑漆漆、麻赖赖的一片,像个厉鬼一般,不禁更用力握紧了剑,“你那脸,是怎么回事?”
青衣公子怔了片刻,摸着脸笑,“嗯?你害怕了?是不是?那你瞧我是人还是鬼?”
沈浪愤然道:“我管你是人是鬼,照杀不误。”
那青衣公子脱下湿透的外袍,大咧咧地坐下,往快熄灭的火堆里添树枝,“随你随你,你这失心疯,我可惹不起呦。”
“你才失心疯!”
沈浪挥剑刺去,那青衣公子侧身滚倒,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卷住沈浪的剑身,“喂!好端端的拔剑杀我,还说自己不是失心疯?”
“你?”
沈浪气得面红耳赤,使力抽出剑,向那青衣公子面门削去,那青衣公子挡开剑,一掌打在沈浪胸前。
沈浪眼前一黑,痛得剑都握不住,咬牙跪倒在地,那青衣公子也懵了,“哎你怎么了?我没使内力啊。”
沈浪活这么久,从未如此痛彻心扉,一时间,话也说不出,跪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栗。
青衣公子放下软剑,蹲下身子道:“喂,你受伤了?被谁伤的?死得了吗?你莫不是装疯吓我的吧?”
青衣公子扶住沈浪,见他身子滚烫,双眸湿润迷离,已是神智不清,只是嘴上仍说着狠话,“放开我,我,我杀了你。”
青衣公子抿唇轻笑,“哼,你这疯子,若不是看你功夫不差,还教训了那野蛮子,我才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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