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涵摇摇头,摇散了满眶的泪,继而想起他看不见,才咽泪回答:“没有……你从不曾说过……”
“那就对了,我的生活里没爱只有性。这下你明白了吧?”
她明白了,再笨也明白了,当初他所谓的追求,只因她是他的“乐子”而她只能默默等待著被替换的命运。
“你曾说及时行乐,如今乐己不在了吗?”她不再是他的“乐”,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撤换下来?
“乐?”他抓了下方雅芸的胸脯,戏狎低笑,“我身旁不就有个‘乐子’吗?你别替我烦恼了。”
“乐……乐己易了主?”她轻声问,话中有藏不住的哀怨。
“你的意思是?”他怔仲,似乎已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不再……不再是你追求的对象?”她抓紧胸前衣襟,困难地问出口。
她痛苦不已,没想到他竟会和她的同学在一块儿,以前她不曾听说他们两个的事,为何在她交付了一切、不可自拔时才让她发现?
天,她当初不敢接受他的追求,就是怕落得今日这种凄惨的下场;后来接受他的追求,她也不断告诫自己必须承受得住任何痛心难堪的结果。
只是……为何当事情发生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
舍弃他,放弃爱,不在意他的无情,任这种无止尽的痛蔓延在心肺中……她真做得到吗?
“我并没放弃你,还是喜欢吃你煮的饭,喜欢你在床上的野劲--”
夏侯秦关话还没说完,话筒即被方雅芸抢去藏在身后,她娇嗔道:“你说,是她的床上功夫厉害,还是我?”
“连这种事你也比较?”
“不管,人家要知道嘛!”她撒泼不休,硬是抓著话筒不肯放。
“给我--”他扑向她,打算抢回话筒。
“不要,我偏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谁让你满足了?”方雅芸硬是要追问。
“你、你、你。这样行了吧?”他受不了地应和她。
“既是这样,再和我缠绵一次,人家才把话筒还你……”方雅芸早已不知什么是羞耻了,她立即倒进他怀里,动手剥他的裤子。
“王八蛋,看我怎么整死你--”
于涵无力地沿著墙滑坐在地上,听著话筒那端淫荡的叫喊声。须臾,才死了心的悄悄挂上话筒。
她硬撑起自己被伤透的身心,走出房门,下了楼。
“小姐,你见著我们老板了吗?”崔掌柜好心问了句。
于涵回首,带著满脸的泪对他浅淡一笑,不语地迈步走出酒楼。
崔掌柜觉得事有蹊跷却不好追问,只能看著她一脸苍白的离去。
街道转角,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待看清她萧索的背影,已收不住势直直撞了上去!
顿时马匹长嘶,驾驶者煞住了车子。由车上迅速跳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人立即抱起她,探了下她的鼻息。
“荞,这女人怎么半夜像个游魂似的走在街上,我们远远驶来就有马蹄声,她居然不晓得闪避--”浦卫云瞪著怀中纤弱的女子,一脸懊恼。
“别说了,快把她送去方溯那儿检查,看看可有受伤。”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