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狼体悟到梁薰这话不是玩笑话的时候,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不管他怎么耍赖撒娇,接下来的叁日里,梁薰可以说是一根手指头都不让战狼碰到。
即便这叁日里战狼每日都蔫哒哒,镇日用那哀愁的眼神瞅着她,也没能引起她的怜惜。
离开银翼楼的那一日风雪挺大,即使知道锦衣卫已经进城,他们也没有帽然出城,而是宿在九幽城最富盛名的悦来客栈。
锦衣卫眼线遍布天下,这里大概是扣除叁皇子的阵营以外,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
客栈上房里的床铺很大,梁薰和战狼各据一方,中间是梁薰多要的一床棉被,被卷成了一个棉被卷当楚河汉界,谁也不许越过,战狼的手指才想爬过那座棉被山,就被梁薰锐利的目光扫得节节败退,最后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的小兄弟,哀怨不已,“小兄弟,娘子生气了不跟你玩,我也不跟你玩,你忍着吧。”
梁薰听了,好气又好笑,气已经消了泰半,可就是想着要给战狼一个教训。
在他们下榻的第叁日,雪是越下越大了。
大清晨的,战狼独自外出,留梁薰一个人在客栈里,在离去之前,他再叁的叮嘱梁薰,“留在屋子里,把门栓好,除非是我回来了,否则谁来都不要开门。”九幽城里头的客栈都是各大门派的产业,以他们入住的悦来客栈来说,便是崆峒派的产业,待在里头基本上安全无虞,可是离了客栈就不好说了。
战狼这一回出门,主要是要寻个正经的落脚处。离开银翼楼的那时,战狼把他藏在房里的私房钱全都带上了,这笔私房钱,完全足够两人在九幽城购置几座七进七处的大宅子。
他平时俭省得很,可为了要让梁薰能住得舒心,这一回他可是下了血本,不过东挑西捡的,总是找不到和心意的院落,房牙几乎是带着他走遍了九幽城,他也看不到和心意的宅子,房牙见他意见实在太多,最后脾气上来了,也不伺候了。
房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相貌甚寝,说是獐头鼠目也不为过,他有一反着精光的小眼睛,蒜头一般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能在九幽城当房牙,自然也是个练家子,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他也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位大爷,九幽的大屋大宅您也都看过一遍了,如果都不喜欢,倒是可以考虑郊区的那些温泉山庄,不如我把您介绍给乌尾巷的刘牙子,他专门经手外头的温泉庄。”
面对外人,战狼就不多话了,他点了点头,把这一日的仲介费结清了。
找屋子是大事,万万不能随意屈就。
在和屋牙分道扬镳以后,战狼走到了东市,带了一份热呼呼的糖炒栗子,这才折返回到悦来客栈。
战狼这才走到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口,整个人就紧绷了起来,虽然一切看起来如常,可他却敏感的感受到了空气中飘散着陌生的气息。
战狼聚精会神,靠着强大的内力将觉知范围扩散,他立刻发现不对劲,房间里面已经没了人活动的声息。
“薰!”他反手扣了扣房门,他扣房门的声音响脆,即使是有人在里头睡着了,大概也会立刻惊醒的程度。
如果里头有人,那一定会有人应声,可是在他的呼喊之后,房内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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