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可谓与妖丹同等重要,最为脆弱也最为私隐——她下意识放出元神之力要将它驱逐之时,元神深处的婚契闪起了光提示她这正是她的新婚夫婿。
“你、你未免也、也太大胆了!怎的招呼都不打一声,若我误伤了你可怎么是好?这是闹着玩的吗?”流暮越讲越生气,越讲越流利。
“好啦好啦,阿暮不要生气嘛。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相信阿暮呀,你看你这不是没有伤到我吗?而且就算你出手了,婚契也会提醒你约束你的哇”,桑照自知这回流暮真正因他不考虑自身安危而恼了他,也不傻傻不动只等她“冷静”,而是不断地用脑袋蹭着流暮布满吻痕的酥胸,“再说了,不知会你、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招元神相交才刺激嘛,阿暮阿暮,刚刚你觉得刺激吗?舒服吗?我们以后多练习几次就不会出问题了嘿!”
“滚你的吧,谁要和你多练习几次!”流暮笑骂,本来就没有多恼恨,只是气他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儿,细想一番便知道了他是思虑过后才做的这个决定。如今男人又是撒娇又是保证,她终究扛不住、破了功,转恼为笑。
……
昏黄温暖的烛光下,艳红凌乱的锦被上,一双新婚爱侣笑过、闹过、叫过、哭过……直至朝阳开工打卡才堪堪尽了兴停了闹,胡乱使了个清洁咒便紧紧缠住对方沉入梦乡养精蓄锐,只待醒来再战。值得一提的是,夫妻俩临睡前都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只是确认这并非一场美梦,似乎只是单纯地告诉对方“我好喜欢你”,又似是要以爱意将爱人包裹占有牢牢刻记在心底一刻不分离……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只有桑照自己知道,他眼睛的通红,压根不是演戏,也不是因为劳什子的委屈,而是……他想独占这个女孩儿呀,这个强大而单纯的、会笨拙地因为喜欢他想要给他难忘的成婚回忆而去了解人类婚俗的、尽管害羞却还是会直白而大胆地以充满对他爱意的眼神同他对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