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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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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握着方向盘的手蜷缩着，时不时敲打着，遇到红灯他踩了一下刹车，嘶！稍微一动，布料就擦过布满红痕的屁股，那痛就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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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看着前方，一直皱着眉头，好想抓。乳尖处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不但没有随着时间而减轻，反而像是有种火热的虫子钻到了皮肤里一寸一寸地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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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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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心念念想要什么的时候，他看到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可一旦满足了欲望，就会突然思考起来。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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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回想自己跪在杨硕面前的样子
撅起屁股挨打的样子，
被杨硕打耳光的样子，
因为挨打可耻的翘起阴茎的样子，
亲吻杨硕拖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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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敲着方向盘，莫名开始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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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你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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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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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你觉得被另一个男人打屁股，是正常的吗？
你觉得跪在一个人面前为了让他开心而奖励自己一顿鞭打是正常的吗？
屠刚你觉得你一旦踏入还能回归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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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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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得不到答案，他很乱，就像是放纵过后莫名的空虚，可又矛盾的还想再放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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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脚跨在理智，一脚跨在欲念，来回被拉扯。
一脚踩着责任，一脚踩着私欲，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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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到家，刚刚好半小时，给杨硕发了个确实猜不出是什么要不你告诉我吧的信息，就直接进了浴室，拿起花洒往自己胸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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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片段式地冲到脑子里，杨硕弯起的唇角，调皮的舌尖，带着香气的吻，抱在怀里的柔软触感，那张肆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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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终于发现，他想独占那笑脸。可杨硕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为自己停留和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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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是持鞭人，是高高在上被人顶礼膜拜的。
而自己却想亵渎那份高贵，想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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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真的能融入他的圈子吗？你有这个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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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冲淡了火辣辣的刺痛，也冲回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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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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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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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还能斩断这点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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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光溜溜站在镜子前，胸前的刺痛轻了许多，他抚摸着屁股上那些均匀交错的红痕，有几处青紫泛着点点血丝。
屠刚突然希望这些痕迹能留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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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走到自己的工作室，坐在设计桌前，拿笔画了起来，红色是肆意的张扬。适合他。这一画，就熬到了凌晨两点，屠刚看了一眼私人手机，没电了，算了，也许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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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已经将工具消了三遍毒了。电视不知道播放着什么爱情电影，手机今晚出奇的安静，杨硕窝在沙发点开对话框咬着唇
【想知道答案？拿一个耳光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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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操之过急了，对一个新人来说，你打他耳光，和让他自己放下尊严打自己耳光，是完全两回事。试想一个接受正常教育的精英，做惯了上位者，在他被欲望支配的情况下可能暂时放下尊严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旦理智回笼就会回归正常状态。杨硕烦躁地发着信息
【老黑，我好像把猎物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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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一下，陆离的信息发了过来
【说吧，你怎么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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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涂辣椒水，让他自己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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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牛。对新人来说确实狠了点，羊～你确定他知道你身处什么样的世界吗？他也许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得让他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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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扔了手机，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刚刚屠刚还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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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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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不就一只狗吗？想找还不是分分钟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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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三两下把自己扒光，走进浴室，回想屠刚那完美的六块腹肌，再看看自己，虽不是白斩鸡的身材也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可还是显得娇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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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躺在床上习惯性刷刷微博，点开一直关注的几个号，途狼官博发了一组照片。9宫格，运动风，
', ' ')('最后一张意外的拍了张禁欲风……
等等！这人身材这么眼熟吗？杨硕盯着微博上一张模特双膝跪地整理鞋架的照片，模特的脸隐藏着，因伸展手臂而拉伸的胸肌和腹肌隔着衣服隐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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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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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屠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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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途狼？鞋子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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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坐不住了，往下翻微博，途狼官网上有个招聘模特的启示。屠刚如果这真的是你，小爷我再为你破例一回，如果这样还养不熟，那再中意的狗也是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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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了，屠刚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将助理也赶回去休息了，周年庆在即，商场各种方案提交讨论等连续加班一周，忙起来连饭也只是随便扒拉两口。屠刚关了电脑，拿起私人手机，看了眼对话框。错过了最佳回复时间，反而不敢随便回信息了。
对方还在等吗？
发过去他会回吗？
他回了我要怎么办？
我能告诉他，我不想和他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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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如往常一样，下班散步解压。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从屠刚身边经过，两个女孩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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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去努力，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兴趣呢？他要是真没兴趣，为什么还一直见你？最起码，你该告诉他你的想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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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该告诉他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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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停下脚步，见前面有家水果店还没关门，买了一筐蓝莓，叫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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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抱着一筐蓝莓，站在杨硕家门口，抬手停了几秒。屠刚浅笑一下自嘲，屠刚呀屠刚，还是不是男人，想要就去争取，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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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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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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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抱着蓝莓坐在门口，手机打了一行字【杨硕，我们谈谈】
可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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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硕，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不知怎的车子开到了屠式办公楼停在了路边空旷的停车格内，隐藏在夜空中的“大裤衩”一眼望不到头。本以为会再次偶遇屠刚，可接了拍摄一周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屠刚和途狼的关系也没搞清楚。
真他妈的郁闷，他甩了甩头，顶着一脸烟熏妆扫了一眼办公楼，驱车开往酒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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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走进一家门面粉进屋更粉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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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你怎么来了也不约我？”肖航搂过杨硕肩膀，将杨硕往卡座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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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豪迈地拿起一瓶啤酒“老板，换点嗨的音乐”随后把酒往肖航跟前一推“小航航，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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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的手机响了一声，被突然拔高的音浪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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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航眉头皱了起来“得，这又是谁惹我们大少爷了。唉！你慢点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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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少爷呀，你下次喝酒可长点心吧，这都凌晨三点了，我凌晨送你回家多少次了啊？操，拖久了还挺沉”肖航连拖带夹把杨硕拖到门口。肖航使劲儿拍了拍杨硕的脸“哎哎哎，快醒醒。你看认不认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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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迷糊着眼睛，他身体使不上劲儿，可他头脑清醒着呢，杨硕歪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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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靠着门口抱着蓝莓睡着了。疲惫又无防备的样子像一只睡在门口等主人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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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伸手挥开了肖航，歪歪扭扭扑在屠刚身上，捏住屠刚的下巴“你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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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刚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着猛地睁开眼睛，杨硕那张因喝酒而潮红的脸放大在眼前。屠刚被掐得生疼，蓝莓筐被杨硕的重量压得扁了下去。屠刚伸手环住杨硕，强势地不容杨硕挣脱
“我来，打耳光给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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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开心。
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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