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高裘特意来到地下室、疏通了电梯,本来应该要做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师傅的话,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那名维修师傅定定地躬身站在原地,直到高裘离开,才收拾了地上的工具,拔出钥匙,乘上了电梯。
然后那只手才终于松开了她。
白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差点没窒息而死。
“白芷。”嘶哑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后响起。
白芷怔愣着,缓缓转头。
青白色的精瘦手臂前伸,绕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揽入怀里。
“李枭……”她眼睛热了。
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让她瞬间放松下来,刚刚受到的委屈一下涌上了心口。泪闸立刻被打开,她忍不住反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前,呜呜地哭。
温热的眼泪很快把他前襟都湿透了。
“哭什么……见到我这么开心?”李枭哑声说,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伸出猩红的长舌,细细舔她的脸颊,把她的泪水悉数舔进嘴里。
“你好讨厌……”她躲开他的舌头,小手用力揪紧他的衣服,还是把脸埋进他胸膛。
她现在……只想哭……
才不想跟他调情。
李枭轻哼一声,强硬地抬起她的脸,吻住嫩嫩的樱唇。她尝到他口中的涩味,是她泪水的味道。
“不许哭。”片刻后,唇瓣分离,他恶狠狠地说。
“不,不!我就要哭……呜呜呜……连哭、都不行……你们为什么总、总是这样强人所难……”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李枭身上,泪流了满脸。
李枭有些无语,完全不知道该对忽然无理取闹的白芷做些什么。
他没见过这样的白芷。
“你一哭,我就想操你。”他的语气稍微软了一些,威胁似的开始剥她的衣服。
“呜呜呜……你操、操死我吧……就在这里,你玩死我好了。”她断续抽噎,泣不成声。yuzhaiwen点
明明该是调情的话,听起来却让人倒足了胃口。
“你到底在哭什么?”李枭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脸上青筋猛地浮现,青白色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哭都不让我哭……还、还都威胁我……”她把头重新埋进他怀里,泪水泛滥成灾。
“那你哭吧。”李枭瞪着眼睛,伸手把她横抱起来,径直向出口走去。
等她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们已经走到了马路边上。
夕照下,车水马龙的街边,精瘦狼狈、凶神恶煞的男人抱着一个哭得不成样子的水嫩女人,那样子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有人皱着眉打量他们,似乎在努力按捺住报警的冲动。
也有人禁不住探着头,四处寻找可能存在的剧组和摄像机。
她这才发现,李枭身上狼狈极了,她刚刚蹭着他哭,脸上肯定蹭了一脸的血和灰。
但她不是很在意,哭过之后,她只觉得浑身畅快,搂住他硬实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闷闷地叫他:
“李枭……”
“干什么?”他语气不善。
“你陪陪我好不好……”她眼眶又红了。
他哼了一声:“我这不是在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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