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解释有用吗?”柯贺熙忽而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已经起了黑线,脑子里突然闪过的就只有一条,别人误会她是他的女人让她很丢脸吗?
“哦。”薄酒了然,这个时候越是解释就是越描越黑,所以他索性不解释也当作不知道,他是对的。
“他在哪里?”柯贺熙没有看过江煜白发给薄酒的短信,所以也不知江煜白约了她具体在香惑的哪个位置。
“他没说,只说在这里等我。”薄酒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整个大厅,这个时候她是希望江煜白在某一间VIP包厢的,至少那里比较隐秘与江煜白谈判起来也让她少些难堪,然而她很快就失望了。
她看到江煜白了。
论长相,江煜白绝对是人中之龙凤,一八几的身高配上他英俊的外表,还有他的高学历和绝对白领的工作,绝对是很容易惹桃花的主儿。
却任谁也不会相信那金玉其外的外表所掩藏的是怎么样肮脏的一颗心,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呃,怪不得不理我,原来是攀上高枝啦。”江煜白嘲讽的停在薄酒的面前,抱着膀子打量着她还有她怀里的景旭,“当后妈可不好当,你确定你要跟着他了?”早就撕破了脸,这一刻的江煜白倒是不装绅士了,恶劣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根本不理会薄酒的感受。
“江煜白,你嘴巴干净点,我与先生只是雇主与被雇者的关系。”四周的人很多,再加上他们这一行三人实在都太惹眼,此时几乎都在看向他们这里,所以薄酒才被迫的压低了声音,否则,她很想爆一次粗的骂过去,恨死了江煜白,她曾经那么爱他,一颗心都掏给了他,他居然背着她惹上了桃花还被她亲眼撞上,那让她情以何堪呢?
“是吗?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都这么高调的走在一起了,连孩子都快成了你自己亲生的一样了,酒,你确定你跟着他会幸福?若论花心,他从前可是比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死了女人的男人,你不觉得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比较好吗?至少我是未婚,他是二婚。”
“刷”,薄酒气极,居然动作奇快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就煽了过去,当“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江煜白才反应了过来,“你特么敢打我?”手捂着脸,他有些狼狈的看着她,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
“江煜白,我告诉你,我不接受你与先生无关,他只是在我收到你短信的时候刚好与我在一起才陪我过来的,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牵扯上先生。”他说她可以,可是扯上柯贺熙和景旭,薄酒真的歉然了,这是她来时所始料未及的,若是能想到这些,她宁愿一个人来也不会让柯贺熙陪着她一起来的。
“为什么不能扯上他?就是他骗走了你对不对?你说,他给了你多少钱?”
“江煜白,你给你住嘴。”薄酒的一张小脸因为气极而涨红了,闭了闭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否则,她只怕自己会失控,她想杀了江煜白,是的,每每回想起那一晚的遭遇,她都想杀了他。
柯贺熙一直是静而无声的,没什么反应的俊颜仿佛不知道江煜白一直说着的是他一样。
“你特么少给我装清纯,老子虽然还没上过你,可是该看的都看了,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乖乖跟老子回去,老子一定把你的那些照片曝光,到时候,你觉得这姓柯的还会要你吗?你特么就一个破鞋……”
柯贺熙修长的手忽而响起了咔咔的声响,他没有插言只是想让薄酒与江煜白说清楚,但是现在,他对江煜白已经忍无可忍了,就在柯贺熙就要出手的时候,只觉身旁的女人身子一晃,或许是太过生气的原因吧,她的动作快的连他都没有看清楚,只听“哐啷”一声,那是酒瓶碎裂的声音,随即就是一声重重的闷响,然后,江煜白的话就自然而然的止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手举着破碎酒瓶的薄酒,“你……你敢砸我……”血,沿着他的脸滴滴滚落,刺目的让香惑整个大厅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害怕的都退得远远的,不怕的则是越来越往前凑,生怕事小不怕事大的起哄着叫嚣着。
这一砸,薄酒一定是气极用了全力的,再加上她才砸碎的酒瓶都带着尖尖的刃,此时的江煜白脸色越来越差,人也开始轻晃了起来,“你……你居然敢……敢……”
“砰……”,下一秒钟,江煜白倒在了地上。
柯贺熙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理也不理的转头看薄酒,女孩的手抖的厉害,沾着血的酒瓶也晃的厉害,大概是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去砸一个人,她身上虽然没有任何伤,但是身子已经因为过度的惊吓而簌簌发抖了,那样子让他赫然想起了那一晚,她蜷缩在墙角如猫一样的无助,“别怕。”他轻轻一挥就将她手里的‘凶器’挥掉,随即长臂一揽,就将她搂在了怀里,连着的还有她始终都不曾放手而抱在怀里的景旭。
只有两个字,却仿如琼浆玉液一般让薄酒只觉心口一片辛甜,突然间竟是一点也不怕了,她淡然的扫过周遭,交待后事般的大声对着众人道:“跟先生没关系的,他不可以不可以……杀人偿命,我……我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