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妍儿看都不看酒杯,酒那东西最误事,她是不会喝的,她只想劝说景泽谐放了自己,“我想回家。”
“回家?妍儿,你有家吗?”景泽谐冷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柯贺哲早就离婚了,所以,现在的你还是单身的,你与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合情合理而且一点也不违法的,妍儿,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你试了,你就会知道我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你的男人。”
“刷”,古妍儿恼了,一杯酒倏的就洒向了景泽谐。
她的速度快且突然,一时间,正喝酒的景泽谐脸上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酒液嘀嗒,沿着他的脸颊开始滴落,手指着古妍儿,他吃惊的道:“你……你居然泼我酒?”
“别说你是这世上最疼爱我的男人,听着就让人恶心,景泽谐,我跟你不过是几面之缘而已,就连熟悉都说不上,你这样囚着我,你是违法的,也是无耻的,你这是非法拘禁。”
“好呀,那你去告我呀。”许是喝了酒,景泽谐一点也不在意脸上才泼的酒,随手拂了一下就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干而净,“你随便告呀,你现在就去告呀,妍儿,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
一遍遍的低喃着,他喜欢古妍儿真的是古妍儿的福气,否则,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说着,景泽谐就站了起来,绕过餐桌,徐徐走到了古妍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古妍儿。
“你知道吗?你是这样好看,好看的有点象我母亲,我母亲也象你这样的美丽,可惜,再美丽又怎么样呢,她死了,残忍的留下我一个人被送进孤儿院,从小无人问津,我记忆里唯一记得的关于她的画面就是她温柔的冲着我笑,那笑容就与你当初初见我时的笑容一模一样,也是那样的温柔……”
所以,他根本不是喜欢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记忆里他母亲的替身,只是贪恋那种母亲的爱与温柔。
可她不是他母亲。
他不能因为从小失去母亲,从小缺失亲情缺失母爱,就魔症般的认定了她吧。
有时候,被人惦记着其实更是一种痛苦。
“景泽谐,我当初看好你是觉得你阳光,你向上,但是现在,阳光向上与你一点也不搭边,你母亲是你母亲,我是我,我与你母亲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的笑容也跟她没半点瓜葛,你放我离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那么象她,笑得又那样好看,我爱看,很喜欢看……”
“站住,你别过来。”眼看着景泽谐越来越近自己了,古妍儿的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子不安来。
景泽谐喝酒了。
喝酒了的男人说白了就是醉鬼,醉鬼你根本不必与他讲道理,他说话做事也都不会有分寸的,万一景泽谐醉的对她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可我偏要过去呢,妍儿,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如何?”酒精正在迅速的侵袭着景泽谐的大脑,说着,他就伸手抓向了古妍儿。
古妍儿起身后退,“景泽谐,你不许胡来,否则,我会恨你。”对于一个思维与正常人不一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人,你没有办法跟他讲道理,只能是拿住他的弱点来要挟他,而眼下,他的弱点就是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她。
若是真爱,那么,她只说恨他都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恨我?”景泽谐重复着古妍儿的话语,“你恨呀,我只要得到你就好,否则,只怕又象是对陈简,到最后只剩下了镜花水月,她还是她,我还是我。”轻晃着身体,景泽谐说着就朝着古妍儿扑了过来。
古妍儿身形一侧便避过了景泽谐,这么几年她一直呆在柯贺哲的身边,多少学了一点本身,可她才避开了景泽谐的第一扑,他的第二扑就来了。
那漫身的酒气,薰得古妍儿头都痛了。
不可以。
他想借着酒劲欺负她,想都甭想。
他喝多了,但她没多。
古妍儿手扶着桌沿一点一点的后退,景泽谐进多少,她就退多少。
“景泽谐,你别逼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的目的此时已经是昭然若揭。
果然,男人全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他们都是只要先得到就好。
只要得到了,就等同于归于他所有了。
到时候,她就会乖乖的陪着他留在这座小岛上了。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喜欢你。”
所以,就打着喜欢的名义要来强暴她吗?
说什么喜欢,根本是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找的一个好借口罢了。
古妍儿退无可退,眼看着景泽谐越来越近,近得,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古妍儿再也忍无可忍,回手一摸,就摸到了餐桌上的酒瓶子,想也不想的,狠狠的砸向了景泽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