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郎心似铁 > 沈汉强x元凤鸣《洛丽塔》02

沈汉强x元凤鸣《洛丽塔》02(1 / 1)

('

002

在矿场的工作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平淡枯燥,不用动脑,不用思考,只需要机械性地挥舞手中的镐,用头顶唯一的一线光源照明,这种身处沉寂黑暗的封闭感有时会逼得人发疯,所以每次回到陆地上时,元凤鸣甚至都会由衷燃起劫后余生的欣喜。

后来尽管他离开了矿场,但有些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只要处在稍微密闭些的环境,元凤鸣就会本能地感到一阵窒息,小红姐说他没大事,就是胡思乱想,都从矿井出来多久了?慢慢地就会好了。说这话时她风情万种地倚在元凤鸣的门边,可话音落下,却递来一盏台灯。

“知道你喜欢看书,可你屋里灯这么暗,再把眼睛看坏了怎么办?我今天出去逛超市,这台灯正好打折哪。”小红说,她看着元凤鸣惊喜却又怯懦着不敢接的模样,于是直接进屋将台灯放到了他桌上:“又不是白给你的,以后你挣了钱,可都得还我。”

元凤鸣犹豫半天,小声地说好,谢谢你,小红姐。

“谢什么谢呀,跟你开玩笑呢。”小红一摆手,涂抹着鲜红甲油的纤细手指就从元凤鸣面前一晃而过,她一向喜欢画轻浮妖艳的妆容,只是此刻,注视着元凤鸣的时候,再浓的妆也遮不住眼底干净纯然的柔和:“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在老家念书呢,看到你,我就想起他来了。”

“你和我弟一样大的年纪,就辍学出来打工了,我就想着…能伸手帮你一把,也是一把。”她摸摸元凤鸣蓄长的细软头发,柔声道。

那时元凤鸣带着包裹从火葬场慢慢走出来,左手是沉甸甸的六万块,右手是几乎没有重量的骨灰盒。人死了,烧没了,无论背负了多少罪恶,最后却都成一把轻飘飘的灰,可就是这轻如鸿毛的灰,换来这沉重若高山的六万元,甚至比元凤鸣在矿井中攥在手里的镐,还有用力推出去的,装满煤的矿车还要沉重。

他去了邮局,从六万块中取出一万给家里寄回去,家里还在等着钱生活,妹妹也需要钱念书,元凤鸣把这一沓钞票送到工作人员手里,却恍惚间看到那钞票上渗出淋漓的鲜血,那是用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换来的钱。

他吓了一跳,狼狈地向后退几步,正撞到身后的人,芬芳的香水味萦绕进他鼻尖,有个女声惊讶道:“是你呀?”元凤鸣茫然地回头,看到一张很熟悉的,女人的脸,是小红,只是此刻她未施粉黛,因而显出一种素净的美丽。

“你又来这里寄钱?”小红笑着问他,元凤鸣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待钱寄出后就匆匆跑出去,只是当走到邮局外,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元凤鸣却又有些无措,他紧抓着手中的包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想找到宋金明和唐朝阳的家人,想把钱和骨灰一并送还给他们,但他没钱买车票,现在手里这些钱也不能再动了,因为元凤鸣已经挪动了一部分寄给家里。他蹲下身,盯着脚下的水泥地发呆,目前的当务之急,也许是他该找个地方,继续打工,填补上他挪走的一万元。

小红从邮局出来,正看见元凤鸣蹲在门口出神,他身上的蓝白校服洗得有些褪色,这样看上去,不像个辍学打工养家的苦孩子,反而更像是从学校放假于是就来给家里寄信的乖学生,这让她想起在老家的弟弟。如果哪一天,他也去城里念书,也会像这样,来邮局往家中寄信吧?也许还会寄给她这个姐姐呢。

“凤鸣?你还没走呢?你二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还记得这孩子的名字,弯下腰,去喊发愣的元凤鸣。

“……他们死了,矿里…冒顶了。”良久,元凤鸣低声说,他慌乱地看向一侧,并不敢让小红看到自己的表情,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但其实这种事实在常见,小红也并没放在心上,那两人她不关心,却有些怜惜元凤鸣:“那你要怎么办?回家?还是继续在这里打工?”

“我还要打工…但,矿场那边不要我了。”元凤鸣蹲着,双手搭在膝上,将头深深低下去,他眼眶有些微酸,因而靠这样的动作掩饰着快要涌出的眼泪,可身边的小红听出了他的哭腔,她起了恻隐之心,短暂的犹豫过后,小红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去她上班的按摩店里干杂活。

在说起“上班”这个词时,她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更含着深深苦涩,元凤鸣愣愣地抬头看她,眼圈还微红:“这样可、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店里正好缺干杂活的人呢,平常都是我们关了门收拾,累都累死了。”小红抱怨着:“也要看你愿不愿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儿…是什么地方吧?”

“俺…俺愿意!”由于情绪有些急切,元凤鸣又冒出了浓重的乡音来,逗得小红扑哧一笑,她伸出手,给元凤鸣擦了擦眼角的泪,待收回去时,阳光照得她指甲上的鲜红蔻丹和廉价碎钻亮晶晶闪烁。

“那你跟我说实话,今年多大了?我可不信你二叔说的十八岁,你这张脸可都还没张开呢。”小红又问。

元凤鸣微微踌躇,但又对小红实在感激,因而谎言便说不出口:“我十六…”

还真就是跟她弟

', ' ')('

弟一样大的岁数。小红的心愈发软了,她站起身,拉拉元凤鸣的胳膊:“凤鸣,走吧,跟我回去,我跟老板娘说说,保准能让你留下的,但你可别告诉别人你十六,就还说你十八吧。”

从漆黑无光的矿井,到闪烁着暧昧粉灯的按摩店,元凤鸣走出一个死寂的牢笼,又走进另一个喧哗的,只是不变的一直是响在他耳边的脏话与调笑,似乎在哪里,这都是一样的。元凤鸣之前在与世隔绝的最底层,现在,不过是来到另一个人更多的最底层,但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跑腿替客人买烟,元凤鸣都十分卖力,因为这样,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所以哪怕老板娘把假发和裙子放到他面前,要他在干杂活的时候穿上时,元凤鸣咬着嘴唇,说不出拒绝的话。

“凤鸣,我这也是没办法,男人都是这样,看不得女人堆里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你自己也是男人,你不懂?”老板娘劝他:“就干活的时候穿,店里关门你就脱下来,你也穿不了很久。”

“他还是个孩子呢,男人的事懂什么?”小红说,安抚着有些惴惴不安的元凤鸣:“没事啊凤鸣,等来了客人,你就避开着点,有我们挡着呢,碰不了你一根手指头。”

于是最后,元凤鸣妥协,他身形单薄纤瘦,纯白的连衣裙穿着十分合身,再将假发戴上,只要不开口说话,还真就难以分辨真实性别,更像个身姿纤细的少女,按摩店里其他人都夸他穿着好看,小红也开起玩笑,逗弄着红了耳尖的元凤鸣。

已经有了第一次,那么接下来就会习惯,就像习惯矿井里稀薄的空气和阴暗逼仄的环境,元凤鸣很快适应了穿着女装干杂活,短裙、连衣裙、又或是牛仔裙、还有各种各样的女式上衣。除了那假发太劣质,出汗时总又痛又痒,于是元凤鸣就不再剪发,而是一点点把头发蓄长,留到了肩膀的位置。

老板娘待他不错,从没有拖欠过他干杂活的工资,虽然收入微薄,但元凤鸣总归是能一点点补上他拿走的那一万元,他没忘记读书,在每晚从厉鬼索命,或是矿井坍塌的噩梦里惊醒时,他总会坐起,打开小红姐送他的那盏灯,一遍遍翻阅手中的课本,手颤抖地捏不稳纸张,有时他眼前会有红色,大片的红色。

是头顶矿帽上那一线灯光照出来的,宋金明头上的血,唐朝阳头上的血,浓艳的、干涸的、有鲜红转为赤褐的,似乎鼻尖都被血腥味充盈,那时候元凤鸣只能蜷缩在台灯旁边,借着那光源,慢慢平静惊恐不安的心跳。

元凤鸣很感激小红,比当时感激宋金明和唐朝阳还要感激,因为小红是真心对他好,他爹他妈都告诉过他,别人对你一分好,你要还五分回去,元凤鸣想,小红姐待他有八分好了,他是要还几十分回去的。

所以在出去给客人买烟时,元凤鸣路过商场,看到柜台里串着一颗小金珠的红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红绳漂亮,也许…也许能买下来送给小红姐,她喜欢红色,元凤鸣知道,小红喜欢染指甲,那指甲上的红分外好看,红绳戴在她白净的腕上,颜色肯定也很衬她的。

元凤鸣问了价钱,一百元,于是他攒了一阵子钱,将那串着金珠子的红绳买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藏到抽屉里,想等七月二十日,小红姐过生日那天送给她。

只不过元凤鸣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掩饰秘密,小红老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于是追问他神神秘秘藏着什么,元凤鸣涨红了脸不肯说,小红就半开玩笑着揉乱他一头软软的发:“跟我也不说?我可要生气啦?”

元凤鸣当了真,怕她生气,拉她去自己屋,把抽屉里串金珠的红绳给她,结结巴巴地说:“小红姐,这,这是我想送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七月二十号那天…再给你的。”

小红愣住了。

她看看手中的红绳,还有在灯下闪烁着光芒的金珠,再看向元凤鸣真诚的脸,眼泪忽然就这样掉下来,断线似的从脸颊滑落,元凤鸣慌乱地问她小红姐你怎么哭了?而她伸手拭去眼泪,忽然紧紧地把元凤鸣抱到怀里。

“谢谢你,凤鸣。”小红说:“今天也已经七月十八了,我早拿两天没关系,正好戴上给她们炫耀炫耀去!到二十号那天,你记得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就行。”

元凤鸣说好。他向来不会食言。

而食言的那个人,也的确不是元凤鸣。

警笛、尖叫、喧哗、来围观的人们的窃窃私语,他摇摇晃晃地站在熟悉的矿场边,看到被沙土埋了半截的,女人的尸体。脑子很乱,思维也很乱,元凤鸣茫然地想,这是谁?这肯定不是小红姐,小红姐只是出去跟客人过夜了,也许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他…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生日快乐。

模糊不清的视线茫然的四下搜寻,忽然死死定住,元凤鸣看着那截白皙的手腕,已经透出属于尸体的青白色,衬得那根红绳,愈发的刺目晃眼,鲜红的指甲油已然斑驳,红色、红色,从唐朝阳宋金明头上流出的血,从小红姐身体里流出的血。

七月十九号那天,有个醉醺醺的人来按摩店光顾,提出要带一个女人回矿场过夜,外出过夜的价钱很高,可那醉

', ' ')('

汉毫不犹豫地将一沓钱拍到柜台上了,他选了小红。

当时元凤鸣有些担心,他站在小红姐房间门口,看她涂抹口红,犹疑着要她注意安全,小红当时朝他笑了,叫他别担心,她之前也有接过这种过夜的活计,没事的。

“明早我就回来了,凤鸣。”她说,抬手拍拍凤鸣的头,腕上红绳悬挂的金珠子摇摇晃晃,摇曳出一尾鎏金色的光:“明天就是我生日了,记得早上给我开门的时候,说生日快乐,可别忘啦。”

那是他们之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七月二十号那天,她没有回来,按摩店里的其他人跟元凤鸣说这种事时有发生,叫他不要太担心,有时候满意了,客人多包上两天也是正常的。

元凤鸣等着,等到了七月二十三号,等来了刺耳的,响彻整条街的警笛,他心头忽然蒙上一层阴翳,顾不得换下衣服,跌跌撞撞地拦下一辆拉货的车冲去矿场,旁人异样的眼光此刻他已经全然不在意,待到了地方,元凤鸣下车,看到矿场附近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警戒线也已经被拉起。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从人群中挤进去,然后元凤鸣就看到血,看到被沙土半遮半掩的女人尸体,看到赤红的绳、鎏金的珠、斑驳的蔻丹,然后他就再也看不清了,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

小红姐,小红姐。他低低地叫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凄厉地哭嚎声吓得他身边的人都纷纷退后,元凤鸣声嘶力竭地尖叫,哭喊,他甚至想要起身,冲过警察封锁的警戒线。

他还没有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再叫她一声,姐姐。

但元凤鸣只是向前冲出了几步,身后就忽然有人,用力地将他搂住,元凤鸣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腰,已经失去理智的他下意识地奋力挣扎,伴随着无法停止的眼泪,但从身后抱住他的男人始终没松开锢着他腰的手,但另一只手抬起来,遮住了元凤鸣落泪的眼睛。

滚烫的眼泪落入他的掌心。

“不要看…凤鸣。”有些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元凤鸣耳边响起。

一款《洛丽塔》if线,沈汉强“豢养”元凤鸣的结局,和《洛丽塔》主线无关,但请谨慎,很雷人,求求你了不喜欢请不要骂我。

送给朋友的生日礼物。

元凤鸣下晚自习之前,沈汉强给他发了条消息,说今天局里有事加班,没时间来接他,让元凤鸣自己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当时元凤鸣正在写卷子,瞥了一眼沈汉强的消息后,随即就移开视线,并没有打算去回复的意思。

五分钟后,调成振动的手机再次低低的嗡鸣一声,沈汉强问他:怎么不回答?

元凤鸣知道,如果他拖着不去回复,那么再过五分钟后,他还会收到沈汉强催促的消息。其实元凤鸣可以忽视,沈汉强也不会抛下工作现在就来找他,但秋后算账这个道理元凤鸣却不是不懂,过往的种种经历向他证明,最好不要忤逆沈汉强的话。

于是元凤鸣不情不愿地按亮手机,回复了句:知道了。

如果去上翻他和沈汉强的聊天记录,在大部分的,有关日常的对话里,元凤鸣的回复从没有超过三个字,哦、好、知道、知道了,这些消息在沈汉强字里行间充满温情的关怀下显得格外漠然,仿佛这样,也算一种元凤鸣对沈汉强沉默无声的反抗。

在得到回复后沈汉强又发来一条信息,嘱咐元凤鸣如果晚饭时他还没回,就让元凤鸣自己先吃,不必等他。那聊天记录任谁看了,都会由衷生出真是位负责任的监护人的感叹,毕竟当时沈汉强送他来学校报道时,元凤鸣的班主任就这样说过。

沈汉强和气地微笑,说老师,凤鸣一直是由我照顾着,到了学校,就麻烦您多费心了。元凤鸣站在他左侧,闻言几乎忍不住要讽刺的笑一笑,照顾,这个词用得真好。

左肩的齿痕还隐隐作痛着,元凤鸣甚至还能回忆起昨晚,他俯身用尖锐犬齿咬上自己皮肤时的清晰痛意。沈汉强不在乎他剧痛下的挣扎,牢牢在上方压制着元凤鸣,低头爱怜舔吻他溢出鲜血的肩膀,天花板的顶灯没关,元凤鸣能明明白白看清沈汉强眼中那团浓稠深黑的雾,充斥病态的渴望,仿佛要以元凤鸣的血才能解渴,用元凤鸣的血肉才能饱腹。

当肩膀被厮磨啮咬的痛楚逐渐转为麻木,元凤鸣就不再挣扎,他被动地承受着沈汉强所给予的欢愉或是痛楚,在其中快乐是极小部分,而痛与苦占据太多。

元凤鸣紧紧咬合的唇齿间溢出并不情愿的细碎低泣,亮盈盈的泪遮不住雾蒙蒙眼中的恨意,如同月亮遮不住乌云,沈汉强抬眼注视着元凤鸣,随即缓缓地笑了,他用含着血腥气味的唇覆上元凤鸣的唇,慢条斯理地翻搅,元凤鸣在其中尝到烟、黑咖啡、还有血的味道,元凤鸣自己的血。

他难掩厌恶地想避开沈汉强落下的吻,但细瘦的腰被沈汉强牢牢掐住,像是被钉在床上般动弹不得,元凤鸣下意识地要蜷缩身体躲避,但小腹间顶出的微鼓又阻拦了这种逃避,浑浑噩噩间沈汉强在他耳边温柔地说话,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极端

', ' ')('

,他亲亲元凤鸣被红色晕染开的耳尖,轻声问:“你还好吗?凤鸣。”

元凤鸣强撑着,不要自己失去意识,他已经落入下风,但固执地不愿对沈汉强服软,满盘皆输的下场是万劫不复,元凤鸣不想被拖入深渊,尽管他如今已经身不由己,置于悬崖,和野兽对峙。

他攒了些许力气,在颠簸中微撑起身,恶狠狠地在沈汉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元凤鸣咬下去的力道发着狠,他听到沈汉强抽冷气的声音,但胜利的微笑还未在唇角勾起,那点笑意转而又被撞碎,四分五裂。

“沈汉强,你就是个王八蛋。”元凤鸣想要自己的声音保持冷漠,但声线不可避免的被过于快速的冲劲震颤出湿润动情的弦音,这让沈汉强笑了下,眸中浓黑的雾就更浓,他再次埋头在元凤鸣肩膀上,从渗血的伤口处落下细碎轻柔的吻:“嗯,谢谢你,凤鸣。”

晚自习的响铃结束时,元凤鸣的卷子才做了一半,这让他又再度骂了沈汉强几句,反正沈汉强也听不见。大半节课都用来回忆过去的不愉快了,这让元凤鸣心情很差,他将卷子一股脑塞进书包,草草收拾几下,就站起身准备回去,他走到教室门口时有个同学向他来搭话,热情地说他们顺路,问元凤鸣要不要坐他的车回家。

元凤鸣看看他,长得眼熟,但记不住名字,确切地说,他根本没记住班里大部分同学的名字,应付沈汉强和平日的繁重学习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无心面对人际关系,这不是元凤鸣所想象的高中生活,不该是这样的,但…他只能学着接受,而不是改变,因为不能改变,他无法,也无力去改变。

“不用了,谢谢你,我坐公交车回去。”元凤鸣礼貌地答,心中还对这个男同学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警惕,这种“好习惯”都是沈汉强给他带来的养成的,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素不相识就待你万般热情的人,否则就会落到如今像元凤鸣这般的境地。

那男同学脸上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他不太想放弃,试图说服元凤鸣,但元凤鸣的态度很坚决,在对着这个热情过头的同学礼貌微笑之后,他就转身离开,留下男同学在教室,有些不舍地张望他的背影。

公车站就在校门口,元凤鸣出来时正好赶上一班驶来的车,车上人不多,在找到个挨窗的座位后,元凤鸣就将头轻轻靠在了玻璃窗上,他凝望着随公车行驶而缓缓流动的街景,暖黄色的路灯已经亮起,伴着形形色色商家亮着灯带的招牌,交织成缤纷绚烂的颜色,映进元凤鸣明亮的眼眸里,他眨眨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他并不喜欢沈汉强来接他,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元凤鸣就对沈汉强的车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是无论适应多久都不会消除的,他和沈汉强的相识太过烂俗,这种戏码也许要等傍晚八点电视里的肥皂剧中才会上演。

但俗套开头过后的剧情却令人难以置信,元凤鸣不是被解救后就感恩以身相许的懵懂女主角,沈汉强也不是优柔寡断善良却迂腐的男主,尽管他有张英俊的脸,还披了身正气凛然的皮囊,但元凤鸣早看清一张人皮下涌动掩藏的怪物般的恶意,在沈汉强向他讨要“报酬”的时候。

那之后,他嗓子哑的整整三天说不出话,微微张唇时也能察觉到嘴角边撕裂般的痛楚,沈汉强温柔抚摸元凤鸣的脸,手指用点力道擦过元凤鸣红肿的双唇,他指上的粗糙枪茧刮得元凤鸣唇瓣生疼,但偏偏他的表情,话语又是那么温柔,沈汉强轻声细语地喊他凤鸣,你叫凤鸣,对吗?你不该待在那种地方的,那种肮脏的地方不适合你,跟我走,我会照顾你。

他又顿了顿,手放到元凤鸣纤瘦的肩上,与其说是搭,倒更不如说是暗含威胁地按住,满含柔情地说:“跟我走吧。”

沈汉强评价他在那种地方,就是沦陷进肮脏的泥坑,可在沈汉强身边又有多好?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肮脏而已,但那是元凤鸣后来才明白的道理,等他清醒,察觉到问题时,他已经难以从沈汉强身边逃离,元凤鸣的证件在沈汉强手中,学校、生活、家庭,都被沈汉强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只扑闪着纤弱翅膀的蝴蝶,如何能逃出沈汉强合拢的双手之间呢?

一只停留在掌心的,飞不远,逃不走的蝴蝶。甚至自由已经成为恐惧,回家才是习惯,公交车停靠,在元凤鸣下车的那一站,他缓缓起身,分明心中充斥不甘,却无法控制迈出的步伐,他下车,拿出钥匙,打开紧锁的门,元凤鸣到家了,回到他和沈汉强的…家。

元凤鸣换了鞋,却并没有换下校服来,他将书包放到书房去,拿出在晚自习时没写完的试卷继续埋头书写,临近小测,于是元凤鸣更是比平时多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被雇佣来做三餐的保姆在八点时就提醒元凤鸣饭菜差不多快要准备好了,元凤鸣应了声,而手机也在此刻恰好发来了提示,沈汉强的短信,说是会在二十分钟内到家,元凤鸣知道沈汉强是什么意思,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向卧室,从衣柜里取出睡衣,说是睡衣,其实就是沈汉强的衬衫,无非是黑白灰三种颜色,元凤鸣犹豫了一阵,拿出一件白色衬衫。

元凤鸣没有自己

', ' ')('

的睡衣,沈汉强也并没有给他买的意思。

在洗过澡后,元凤鸣就将沈汉强的衬衫给穿上,下身除了内裤,便再没有别的衣物,还好衬衫宽大些,能些微遮住一点儿,只是走动时无法遮掩白皙的腿,元凤鸣的表情有些屈辱,但好在负责做饭的保姆已经按点离开了,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元凤鸣静静地坐下去,等待沈汉强回来。

不多时,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便响起,元凤鸣低垂着眼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那声音是催命符,门被打开,沈汉强走进来,他的目光先习惯性地望向元凤鸣所在的位置,见元凤鸣正乖乖坐在那里,他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个笑容。

“抱歉,今天局里开会,所以回来晚了,等急了吗?凤鸣。”沈汉强边说,边脱下外衣,元凤鸣没有说话,沈汉强也不在乎元凤鸣是否开口说话,他走近,在元凤鸣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去洗澡,凤鸣你先吃吧,不用等我。”沈汉强无不温柔地说。

元凤鸣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看着沈汉强走到楼上去,等沈汉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就立刻低头,迅速地开始扒碗中的饭,元凤鸣吃饭的速度很急很快,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待沈汉强洗完澡,换了居家服下楼,元凤鸣已经连自己的碗都洗干净了,正要上楼去书房。

“吃完了?”沈汉强问。

“…嗯,我还要去复习。”元凤鸣并不看他,低着头盯着脚下深棕色的木地板:“快小测了,我去书房。”说完这话,元凤鸣就朝着楼上去了,只是在与沈汉强擦肩而过的时候,胳膊就被沈汉强给拽住了,用不容拒绝的力道。

“陪我吃饭吧,凤鸣。”沈汉强平静地说,并不是询问的语气:“一天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元凤鸣微微僵住身体,他并不很想陪沈汉强吃饭,但拒绝的话到了唇边,接触到沈汉强的眼神时,元凤鸣又强迫自己把话咽回去,他卸了力气,任沈汉强将他拉到餐桌旁,沈汉强挨着他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期间他问了几句元凤鸣在学校里的情况,元凤鸣木着脸一一答了。

“今天怎么晚了五分钟才回我信息?”沈汉强在问出这个问题时语气很淡然,但明显代表着质问,元凤鸣沉默一下,解释道:“我当时在写试卷,而且学校自习课在查手机…”

“如果这么麻烦,不上学也没关系。”沈汉强打断了他的话,带着一丝微笑。

元凤鸣先是愣了几秒,随即眼神就变得惊恐起来,他摇头的动作幅度很大,手也抓住了沈汉强的衣袖,慌张地试图劝说沈汉强改变心意:“不…不麻烦!我想上学!真的!”

沈汉强含笑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映出元凤鸣的狼狈与慌乱,他好好地欣赏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下不为例。”

元凤鸣松了口气,但无力感和愤怒感旋即涌上心头,他颓然地靠坐在餐椅上,而沈汉强吃完饭便去洗了碗碟,流水声哗哗的响起,却更在元凤鸣心中添几分焦躁,沈汉强将洗干净的碗筷摆好,随即转身朝元凤鸣走来,手中端了一杯牛奶。

但他并没递给元凤鸣,而是自己端在手中,坐到餐椅上。沈汉强微微笑了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冲元凤鸣勾了勾手指:“坐过来,凤鸣。”

沈汉强如愿以偿,元凤鸣缓慢地站起身,他脸色有些惨白,也带着某种愤恨,但沈汉强不在乎,他喜欢看从元凤鸣脸上露出的任何情绪,无论是爱是恨,是痛苦还是欢愉,元凤鸣咬紧牙关,几乎是屈辱地,坐到了沈汉强的腿上。

他实在很瘦,腰细细一把,因而沈汉强轻而易举就能将元凤鸣整个搂进自己怀里,他端起杯子,将杯口凑向元凤鸣的唇边,动作流畅且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或许事实也的确如此:“把它都喝了。”

元凤鸣低垂眼眸,张开了唇,任由沈汉强以这种亲密到不正常的方式将牛奶喂给他喝,他其实并不喜欢喝牛奶,更受不了那种膻气的味道,但这似乎是沈汉强乐此不疲的爱好,他一点点地喂着元凤鸣喝下,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元凤鸣开合的唇,吞咽时的动作。元凤鸣也洗过澡不久,周身沐浴露的清香还柔柔的在沈汉强鼻尖萦绕,他在沈汉强怀里,姿态驯服,让沈汉强心口都盛满浓重的满足欲。

他忍不住低头,咬上元凤鸣的后颈,尖锐的齿衔住一块柔软的肌肤,反复吮吸摩擦,这种情况下手中的杯子就无法拿稳,残余的牛奶洒在元凤鸣衣衫上,或者唇边,留下纯白的痕迹。

元凤鸣冷不丁被沈汉强咬住,下意识痛呼出声,可手腕也已经牢牢被沈汉强抓住了,牛奶杯被胡乱地扔到桌上,沈汉强放过元凤鸣的后颈,转而低头去亲元凤鸣的嘴唇,他含住两片柔软的唇瓣,探进元凤鸣的唇齿间,去搜寻剩余的牛奶,一个带着色情暗示的,湿漉漉的吻。

元凤鸣被迫仰起头让沈汉强亲,觉得双唇已然不像自己的,口腔中每一处都被沈汉强侵占,他甚至还用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元凤鸣口中戳刺,元凤鸣眼眶变红,蓄上泪水,不知是为这种快要夺尽呼吸的吻,还是这种羞辱意味浓重的动作

', ' ')('

好在沈汉强终于放过折磨元凤鸣的双唇,转而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男人明显温度更高些的手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贴在元凤鸣腰上,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纤细柔软的腰,沈汉强硬了,毕竟元凤鸣的臀间能分明感受到坚硬的性器在顶他,沈汉强抬了抬胯,顶到元凤鸣的臀缝间,却还能游刃有余地笑:“凤鸣…我想做。”

“就在这里,好不好?”沈汉强问道,将唇贴到元凤鸣的脖颈处,闷闷地发出低哑的声音:“就在桌上操你…你想吗?”

元凤鸣不想,哪怕和沈汉强的性爱次数已经多到无法数清,但他仍然难以接受沈汉强毫不顾忌的荤话,他浑身颤抖,搂着沈汉强的脖颈,语气几近像是某种哀求:“我不想在这里…”

“可我有点生气。”沈汉强微笑着说,他的手慢慢探进元凤鸣的内裤里,揉捏柔软雪白的臀肉,用点力道,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出那白净肌肤上此刻被他捏出的红痕:“刚刚洗过澡后,我去了书房,你知道我在你书包里看到什么了吗?凤鸣?”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绕着早被干熟干透的穴口打转,元凤鸣哆嗦起来,下意识地扭着腰逃避沈汉强手指的侵袭:“看到什么…我不知道…”

随即他惊叫了一声,因为沈汉强抱着他,猛地站起了身,元凤鸣的腿只好紧紧盘在沈汉强结实腰腹上,沈汉强抱着他走到一旁的柜子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管润滑剂,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都是仔细的:“我看到你书包里,有人给你塞了封情书,凤鸣…你在学校里,真受欢迎。”

元凤鸣愣了愣,他没想到沈汉强说的话,但很快也来不及回答了,一根手指携着冰凉的润滑剂挤入,沈汉强抱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慢慢扩张着元凤鸣的后穴。

“你知道他在信里说什么吗?凤鸣?”沈汉强含住元凤鸣红透的耳垂,因此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他说你眼睛很真诚、很干净…当然,我也这么觉得,但他知道,你已经被我干透了吗?”

手指在柔软的肉壁中作乱,元凤鸣忍不住呜咽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这封信。”

沈汉强笑了,夸他乖:“当然,如果你先看到了这封信,就不会把它带回家来惹我生气了,我知道,凤鸣,你就是这么温柔的孩子。”

话语是这样温柔缠绵,可扩张的手指仅仅只堪堪塞进去三根,就换上了粗硬的东西,沈汉强拉下居家服的裤子,滚烫的性器弹跳出来,抵在元凤鸣紧致的穴口,一点点地顶进去:“但最让我生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凤鸣?是他…他竟然敢在信里说他爱你!”

伴随着沈汉强声音的突然提高,元凤鸣忽得一声尖叫,因为沈汉强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随即压过来,男人原本缓缓侵入的性器忽然猛地就贯穿了元凤鸣的身体,直直抵到最深处的软肉,敏感点被龟头摩擦,沈汉强重重地捣了两下,听着元凤鸣的哭声,他弯起唇角,舔弄元凤鸣浅色的乳头,他将小小的柔嫩一点含在口中,用牙厮磨舔咬,下身则用力地耸动,狂风暴雨般地抵着元凤鸣深处的那个敏感点暴烈抽插一阵。

“他竟然敢说他爱你?凤鸣,你能感觉到吗?那个在学校里暗恋你的人,你有感受到他的爱吗?”沈汉强低喘着,声音似乎还带笑,但含着清晰的怒气,元凤鸣很瘦,因而每一次粗暴地挺进,鸡巴都能将男孩平坦的白皙小腹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沈汉强伸出手,轻轻按在元凤鸣小腹凸起的地方,只是手指刚刚触碰上,元凤鸣就惊叫起来,双手去抓沈汉强的手,求他不要碰。

“不让碰?”沈汉强问,随即他一巴掌狠狠扇在元凤鸣的臀上,清晰的红色手印浮现,因为疼痛,元凤鸣下意识地收缩夹得沈汉强舒爽地叹息一声:“不想让我碰这里,就把腿打开,凤鸣,让我都干进去。”

快感和痛感交织,这都是沈汉强所赋予他的,元凤鸣抽泣着努力分开了腿,随即两条细白的腿被沈汉强抓着,夹到他腰上,自己则摆动着腰,将又硬又烫的性器给狠狠送进湿热的肉穴里,近乎于暴戾的操干让沈汉强满足,元凤鸣则断断续续地发出哭声,转而又被鸡巴给捣碎成柔媚的呻吟。

“他有我爱你吗?凤鸣?”沈汉强狂热地亲吻着元凤鸣的身体,在身下这幅甚至还处于未张开的,少年的青涩身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泛着青紫的吻痕与牙印,几近像条做标记的狗,身体之间清脆的拍击声不间断地响起,沈汉强呢喃着喊凤鸣,又说他夹得好紧,好湿,干都干不开,只能使劲给元凤鸣操开,元凤鸣被他干得哭叫,雪白臀肉上除了掌印,还有撞击时留下的红痕,夹着一根粗热怒涨的性器,画面过于色情。

阴茎破开紧致的肠肉,感受绵软湿热的肉壁紧紧将性器每一处都吸附住,沈汉强笑着,缓缓退出一大半,但随即猛地一挺,连根没入到元凤鸣的身体最深处,他语气发着狠,一遍又一遍喊着元凤鸣的名字:“凤鸣…你说,他有多爱你?有比我爱你还爱吗?”

元凤鸣被他干得浑身都颤抖,快感席卷了全部的理智,可就在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几分清明忽然浮现,元凤鸣狠狠咬了下唇,疼

', ' ')('

痛呼唤回更多的理智,他的双腿还被沈汉强牢牢制着,只能尽力抬起下巴,显得轻蔑:“沈汉强…你、你这种变态,也配谈爱吗?”

沈汉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慢慢地,慢慢地低头看向元凤鸣,眼中那团浓稠漆黑的雾似乎终于有了改变,但绝不是好的,元凤鸣在这种注视下忽然毛骨悚然起来,他挣扎着想从沈汉强身下逃出去,但那无济于事,沈汉强眼中的浓雾成为风暴,疯狂的,噬人的风暴,他甚至笑了起来,再次一把将元凤鸣抱起,只是粗大的性器还插在元凤鸣身体里。

“你说得对…凤鸣,我这样的变态不配谈爱,那你呢?”沈汉强亲密地在元凤鸣耳边耳语:“在和变态做爱的你?又算什么?”

退出到只剩龟头的阴茎再次一寸寸地顶进去,这次的进入格外缓慢,仿佛每一处肉壁都要被操到,照顾到,沈汉强继续说,毫不留情:“被我带回来,离不开我的你,又算什么?凤鸣?骚货?还是…婊子?”

元凤鸣的后穴忽然夹紧了,或许是因为这种刺激性的词语,沈汉强咧开嘴笑了,他抱着元凤鸣,一步步走上楼梯,交合时的液体滴落在木质楼梯上,每一次向上走动,元凤鸣几乎都能感觉到沈汉强的鸡巴干进他最深的地方,几乎要操到破掉,他甚至有种被捅穿的错觉。

“凤鸣…你来告诉我,爱是什么?嗯?”每一步楼梯,都是沈汉强用力地顶撞。

强烈的快感与羞辱让元凤鸣终于崩溃了,他哭叫出声来,但这并不能抑制沈汉强的性欲,之前走过无数次的楼梯忽然变得格外漫长,等沈汉强将元凤鸣抱到卧室的床上,继续肏干时,元凤鸣的腿都几乎已经合不拢。

沈汉强从后面干他,让元凤鸣翘起白皙的臀来,深红色的粗大性器近乎疯狂的在被干得湿透烂红的肉穴里进出,沈汉强伸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又掐住了元凤鸣的腰,太过用力,留下红痕,就在腰身两侧,无端像是蝶翼。

“我还是想念你没剪发的时候。”沈汉强柔声细语地说:“我能抓着你的头发,从后面干你…再把头发留起来吧,好不好?凤鸣。”

元凤鸣这时候已经被干到失神,茫然地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随着男人的操干摆动腰肢。

沈汉强笑了,他俯身,再次衔住元凤鸣的后颈,像是交配的雄兽咬住身下的雌兽,随即他便不再玩弄技巧,只挺身猛烈粗暴的操干,直到大鼓大鼓的精液射进元凤鸣身体深处。

那时的元凤鸣已经全然昏了过去,沈汉强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体中抽出,然后轻轻吻了吻元凤鸣被吸舔到红艳的唇。

爱为何物?

沈汉强微笑着想,爱就是照顾,爱就是豢养,元凤鸣将永远留在他身边,成为沈汉强最美丽的艺术品,永远。

end

', ' ')

最新小说: 穿越之潘金莲的逆袭攻略h潘金莲武松 改嫁三叔(h) 向导小姐有点忙(人外nph) 鱼的百合短篇小脑洞(高h) 月皎皎(年上 1v1) 旧梦一场(非常规黑化病娇合集) 宋慈洗冤笔记4(出书版) 与它共感(1V1) 独上白玉京(高干1V3) 我有一座藏武楼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