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迟疑道:“老婆大人?又是你们家乡话么。什么意思?”
赵一欢轻笑:“老婆大人……就是……很伟大的人,还有很可爱的人。”
李青麒方才紧锁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动,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今天发现你不见了,朕有多担心么,一欢。”
当初不把他留在宫内,就是想连打仗的时候都见到他,他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刻消失都会让她有窒息的感觉,那是种慌乱和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
但也就是这种习惯,让她开始变得不安。
比如今天。
她轻轻勾起他的脖子,主动给他一个吻:“不要乱跑,这世道很乱。”
战争时期,这种感觉,赵一欢比任何人都熟悉,毕竟他曾在一场规模并不算大的战役里丧生过。
之所以选择成为雇佣兵,是因为他的血液里就对战争有着莫名的狂热。用他战友张逊朝的话说,那就是赵一欢天生骨子里好战,虽然他长了一张和平又优雅的脸,但是只有他的战友知道它在训练时狰狞起来是什么样子。
李青麒以为他会害怕,其实他并不害怕。
“没有关系,一切总会过去的。”
赵一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青麒盯着他的眼睛,眸子忽然变得迷蒙起来,那朵黑色的凤尾花钿又出现了,还蔓延到了脖颈处。
“你的脖子……”他咽了一口唾沫,缓缓伸出手去触摸,却被想到被李青麒‘啪’地一声快速地的抓住了。
“别动。”
赵一欢蹙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朕的武功收不住了,一会就好了。”她闭上眼睛,努力恢复平静。
脖颈处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青筋,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用力。
“啊——”
赵一欢的手臂被她抓的生疼,她旋即放开他,自顾自地缩到墙角努力平息自己的内力。
他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去打盆水来。”
“别走——别走,你就坐在这,朕不想一个人。”她抱住脑袋似乎很是痛苦。
赵一欢舔了舔嘴唇,慌乱中还是坐了下来,试图去抱住她。这次李青麒没有动弹,而是任他环抱住,她的表情很紧张,似乎在用全力挣扎中,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这令赵一欢想起那张熟悉的脸,他在操场上抱着胃痛的刘诗语,陪她讲故事来转移注意力以缓解痛苦,那天阳光正好,他们年方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