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啊……你就不觉得,表哥和苏兄他们……”言豫津挤眉弄眼还不忘一手拉扯着飞流,直冲着萧景睿使眼色:“有点不对头?”
萧景睿那时候正思量着今晚上的事情。他问梅长苏那句话的时候,问完就后悔了,这种种事情过来,梅长苏自然当得起他一个以诚相交,只不过关心则乱,再加上此事难免需要江左盟之力,萧景睿又是一时心急,话还没经得起思量,就出了口。
还好梅长苏不甚介意。
“景睿?景睿?”言豫津伸手推他:“哎你发生么呆啊?”
萧景睿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了言豫津脸上:“啊?你问什么?”
言豫津一副痛心疾首白做了表情的模样,皱着一张脸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恰恰好说道了萧景睿正思虑的事上。
他唐突了苏兄,偏偏火冒三丈的,是萧景琰。
“苏兄扶助表兄谋事,其中当有些深厚情义在里头……”萧景睿如是说着,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释来。
言豫津在这方面自然比萧景睿通晓的多些:“助表兄成事,自然是有些情义,但万万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表兄这几日来对苏兄诸多照拂你可别说没看在眼里头,便是今日在青楼……咳咳。”言豫津把话咽下去了一半,他总不好说,这两人在青楼里的模样,怎么跟他和景睿的,如出一辙。便是硬生生将话接了下去:“虽然这些年和表兄往来也少了,但若是再早些年……也不是没见过他那副模样的。”
萧景睿心中还未及思虑,就想到了那个人。
他懵了一下,张嘴想说那不一样的,却又不知怎么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言豫津看着萧景睿那副模样,心里头也是了然,安安稳稳在他旁边坐了回去,开口前先叹了一叹:“当年七表兄自然也是对林殊哥哥百般回护的,”他说着又想笑:“当时林殊哥哥把我捆在树上的时候,可不是七表兄替他担着的罪名。”
他原是想笑的,却不知怎么的,笑着笑着,就难过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态的发展可是让在场的几个大人措手不及。
飞流鼓着腮帮子站在梅长苏床边两个字两个字的控诉着,差点被飞流扔下床的萧景琰衣冠不整站在一旁,红着一张脸哭笑不得,言豫津萧景睿两个听见了动静赶过去的,也不敢离那修罗场太近,躲在门口伸着脑袋看着屋里头的情形。
“水牛!”
“欺负!”
“抱着!”
“压着!”
“欺负!”
梅长苏拥着厚厚的棉被也红着张脸,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到那厚被子里头,装死算了。
言豫津和萧景睿对视了一眼,一个挑挑眉,一个撇撇嘴,连话都不用说了,这到底几个意思,全在不言中。
啧……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