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可以自己装懦弱,装无能,我不能让轩哥哥陪我一起受罪!”姬瑾瑜苦笑,语气却越发坚定,“那些让轩哥哥受伤的人,我会一个个地处理。那些曾经暗算我的人,我会让他们永无出头日。那些害了母后害了轩哥哥的人,我会让他们慢慢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轩哥哥,我不小了。早过了躲在你身后,受你保护的日子。我也想快点成长!成长到别人不敢轻易伤害我,伤害轩哥哥,成长到不需要轩哥哥护着的地步!以后,就由我护着轩哥哥,好不好?”说到最后,姬瑾瑜的语气近乎呢喃,轻飘飘的语气却能清楚地让方荣轩好受到他深藏在眼底的坚定。
姬瑾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双眼满是血丝,“轩哥哥最讨厌的就是哭鼻子的小鬼了!想想小时候我还经常抱着轩哥哥大哭……真是丢脸!”虽然话是这般说的,方荣轩丝毫没有从姬瑾瑜脸上瞧见半分羞赫,反而是慢慢的感动。
“这些轩哥哥!这一次,我还是相信大夫的,说了轩哥哥你可能会睡一段时间,但我相信也不会太久!”姬瑾瑜语气坚定,眼里闪着对细碎的光芒。
“我相信!等我回来,轩哥哥就能痊愈!就能再次带我去狩猎!每年秋猎轩哥哥和我都是满载而归!今年……也一定会一样的!我相信!”姬瑾瑜唇角的笑意下不去,笑吟吟地,好似在和恋人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憧憬。只是,恋人恰好睡着了罢了。
深吸一口气,姬瑾瑜起身,理了理被自己坐得有些发皱的锦服,随手把不小心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
“我走了。”姬瑾瑜背对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双目泛红,“轩哥哥……等我回来!”
说完后,姬瑾瑜嘴角挂着浅笑,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来过千遍万遍的寝殿。
一回东宫,各种零散琐碎之事接踵而至,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后,也就到了出发之日。
出了城门后,姬瑾瑜掀开车帘,向这摄政王府的方向,不知在望着什么。车夫停下了马车,段浅不明所以地调过马头。
“殿下,可是有事?”段浅问道。
“无事。”姬瑾瑜放下车帘,“启程罢!”
虽然心里疑惑,但段浅还是按着姬瑾瑜的意思宣布启程。此次前去苗疆,就只是姬瑾瑜和段浅两人。姬瑾瑜此次前去的目的并不是捉拿贪污县令归案,而是去搜罗证据。所以,姬隆尧也只派了段浅一人互送,暗地里又让两个暗卫跟上。
哒哒的马蹄声很快就消散在空旷的大地,方荣轩的视角又是一转。
貌似是那个方荣轩身体又出了什么岔子,这几日御医来摄政王府来得特别勤,一待就是一上午,又或是直到月上中天,才被王府的侍卫送着回家。
方荣轩想迈着步子进去瞧瞧,却怎么也进不去。在门槛上好似被设了一道屏障,方荣轩怎么也穿不过去。为此,方荣轩也想了很多办法,从窗户往里爬也不行,从房顶下去也不行。但凡只要方荣轩想进去,无一不被无所不在的屏障拦住。
方荣轩皱眉,干脆也不进去了。端坐在门口的石梯上,静静地看着匆匆忙忙伺候的下人,和进进出出的御医。还有让方荣轩眼睛一痛地老摄政王。
老王妃生方荣轩时难产,方荣轩一出生就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因为老王妃去得早,方荣轩又是老来得子。老摄政王也就是方德奎,对方荣轩是格外严厉。在原主的记忆里,方德奎打小就把儿子当做是边疆的战士一样操练,武功文学样样不落。虽说是出了名的严父,但原主还是对方德奎格外孝顺。
方荣轩成年,方德奎年龄也就大了,基本上是姬瑾瑜刚继位,同年不过俩月,方德奎就驾鹤西去。也还没等方荣轩娶妻生子,方德奎就去了。那段记忆在方荣轩的脑子里是昏暗模糊的,约摸是原主太过悲痛不愿意记起,所以方荣轩了解地也不多。
但那种痛失至亲的悲痛,方荣轩却感同身受。悲伤酸涩在心底蔓延,久久盘旋。好像也是从那时起,原主才开始在王府里养了诸多男宠,也就是在那时,对姬瑾淋心怀爱慕。也才就成了方荣轩刚重生到这个身体时,所看到的样子。
不,不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错觉?原主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男人,并且还和方德奎坦白了吗?况且,止水进王府也是在两年前,分明那个时候王府就男宠成群了!时间不对!
方荣轩皱眉,只是感觉到不同寻常的违和,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恰时,方德奎又匆匆忙忙进了屋子,方荣轩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干脆也就不想这些事了。
不仅是不能进去房间,包括想从窗户外往里面看都不行!方荣轩气得简直想骂人,看着自己眼前模糊一片的场景。只能朦朦胧胧地听见里面一声大一声小,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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