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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生日快乐,戒指还你,我不要了(舔喉结/舌吻/虐傅岸)
容允用牙齿咬住舌尖,“嗯……”
他太爱哭了,只是想象到傅岸马上要出现在他面前就想哭。
他后悔了,他不想结束,他还想抱傅岸,他还想叫傅岸主人,还想听傅岸叫他宝宝……可他又打心底地认为只能这样了。
若不是合作很重要,傅岸不会选择和宁墨结婚。既然合作很重要,傅岸不会选择为了他放弃和宁墨结婚。
就算这次不结,傅岸也总要和别人结婚的,他总要和傅岸结束的。
梦哪有不结束的。
挂掉电话后,容允看着窗外坐着发呆。
他在想,等会儿见面他该说什么?
如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明天他会不会后悔?
敲门声响起之时,容允刚刚从卫生间洗好脸出来。
他手握上门把,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只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傅岸就紧张到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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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岸把钥匙收好,选择了敲门。
容允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开门,眼圈发红,整个人看着魂不守舍的。
傅岸视线下移到他包着纱布的手上,薄唇微动。
容允侧身给他让路,叫他进门。
“容允。”
关上门后傅岸叫他,单刀直入,“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去云森了?”
容允愣愣地抬头看他,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从进门到现在,傅岸心中的火气几乎要熄完了,他抬手捧上容允的脸,用指腹揩掉他的泪珠,揉了揉他泛红的眼角。
容允身体很僵硬,好像在眼也不眨的看他,又好像在发呆。
“嗯……”他自喉咙中发出微不可闻的气声。
“以为我和那个男人做爱了是吗?”傅岸轻叹一口气,环着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没有,我没碰他。”
容允脸贴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纤长的双臂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肩膀细细抖动。
“宝宝不哭……”傅岸拍拍他的背。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容允再绷不住哭声,泪水彻底失禁,打湿傅岸胸前的布料。
他哭的太凶,傅岸将他抱到沙发上,放在腿上哄,开玩笑说,“我被扇巴掌还没哭呢,宝宝哭什么?”
容允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搂着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去亲他的脸,蹭他一脸泪。
“…对不起…呜……”
傅岸额头抵着他的,捉到他的嘴唇啄了两下,轻声道:“不哭了,乖。”
容允也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强忍着哭腔,慢慢压下身体的抖动。
傅岸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看他快要不哭了才问,“还要结束吗?”
容允身体猛地颤了一声,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决堤了,他抽噎着,在流泪的间隙挤出一句委屈的话,“我不想……”
他不想结束,从开始就渴望着永远不要结束。
“那就不结束。”
傅岸从没这么耐心地哄过谁,又是拍背又是擦眼泪,大腿被他压麻了也没让他下来。
容允边哭,边执着于亲他的脸,泪水蹭的他侧脸上全是泪,再给他一滴滴舔干净。
舔着舔着,傅岸偏头,“往下舔。”
容允看着他侧颈上的青筋,眨了眨眼。
两秒后他低头,伸出舌尖,从那根青筋一下舔到喉结,含着吸吮。
傅岸脖子上一湿,闷哼一声,喉结上下滚了滚,揽着他腰身的手不动声色地向下,抓着他柔软的屁股揉了揉。
容允像舔棒棒糖一样,伸出一截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傅岸敏感的喉结,小狗一样,给他舔的湿乎乎的。
傅岸仰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屁股,觉得他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对。
感受到腹部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容允亲吻他喉结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向上亲到下颌,最后小心着含住了他的嘴唇,舌尖试探着钻进他的唇缝。
傅岸扣着他的后脑,手指摩挲着他的头皮,牙齿收着叫他伸舌头进来,吸住一小截舌尖后咀嚼般轻轻嚼了两下,再用自己的舌头将他的舌头推回他的口腔,轻柔不粗鲁地舔过他的牙床和上颚,待他快要喘不过气,才暂时拉开距离放过他……
容允好像不需要放过,咽了咽口水又伸出舌尖舔他的下唇。
傅岸扣着他后脑的手微微用力,把他的头压的更近,边勾着他的舌尖在空中互相触碰,边将手探进他的内裤边缘,顺着股沟向下。
指腹刚一触碰到菊口,容允的身体就僵了,他呻吟了一声,害怕似乎比害羞多。
“疼……”他将脸埋在傅岸的颈窝,“别碰……”
傅岸没摸出肿,“疼?”
容允点头,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不…不想做……”
傅岸撤出手,抿了抿嘴。
', ' ')('是那天欺负的狠了,留下心理阴影了?
“……好,不做。”傅岸亲了亲他的侧鬓。
“嗯……主人……”容允眼角又湿润了。
“怎么了?”
“主人…”
“嗯?又哭了?”
容允吸吸鼻子,“主人…”
“到底想说什么?”傅岸捏了捏他的后颈,“直接说。”
“不结婚好不好?”容允直接说了,声音很轻很轻。
“宝宝,你听我说……”
“我知道。”容允打断他,眼角一热,“我知道你没把和宁墨的婚姻当回事,我知道只是合作只是商业联姻…我知道……我就是问你,有没有可能不结婚?”
傅岸沉默了好一会儿,“有。”
“……”容允嘴角翘了翘,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有吗?”
因为他不愿意,傅岸什么都没对他做。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傅岸将他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眼角。
“怎么还在哭?”傅岸轻叹一声。
容允哭的累了,闭着眼缩在他怀里。
“好了,不哭了。”傅岸关上床头的灯,过了会儿说,“宝宝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允轻轻点头,哭囔囔的小声说,“主人的生日。”
傅岸没再多说,拍着他的背哄着他睡觉。
是一个需要陪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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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允对他和宁墨结婚这件事的反应太大了,十八号上午和傅川提过一次后,十九号傅岸又专门回到老宅和傅川说这件事。
傅川没见到,见到了元琳和傅雨。
“小岸回来了。”元琳和他打了声招呼。
傅岸对这个近五十岁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小雨昨天动手指了。”元琳没有侧身给他让路,拦着他想套近乎多巴结两句。
傅岸脚步一顿,先是看向了她,随后视线下移,落到了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傅雨脸上。
“是吗?”他薄唇轻启,“傅川乐坏了吧?”
“……”
元琳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傅川和傅雨奸情的人之一,元琳的身份十分尴尬。
她是傅川的后母,是傅雨的亲妈。
傅岸扯了扯嘴角,语气凉薄,“先别高兴太早,不一定就能醒过来。”
他说完不管元琳难看的表情,抬腿便走。
不知是不是元琳对傅川告了状,翌日傅川一大早打电话给他。
“你昨天回老宅了?”
傅岸被他一个电话吵醒,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怎么?”
“见到傅雨了吗?”
傅岸趿拉着拖鞋,从卧室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脸。
“嗯。”他反应很平淡。
傅川在那头冷笑了一声,还没开口,傅岸先说,“不用再重复了,你说再多遍,也改变不来我不欠他的事实。”
“你不欠他?”傅川的声调陡然升高,“他替你当了十三年的植物人你说你不欠他的?!”
傅岸神色淡然,任傅川捶桌子叫唤,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走进内间放水。
再出来傅川还在暴跳如雷,傅岸看了眼时间,打断他,“对了,那件事我再说一遍,和宁墨的婚姻取消吧。”
“……”
“要娶你自己娶。”
挂断电话,他双手撑着洗手台边缘,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良久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下午午睡醒来见傅川坐在皮质沙发上,傅岸并不意外。
看见他后傅川起身朝他走来,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傅岸轻飘飘接住他的拳头将他推开.
“你再说一遍你不欠他的。”
傅川第二次朝他挥拳时他没有躲。
脸上一麻,傅岸偏了偏头。
“我不欠他的。”他看着地面说。
当年决定换人质的是徐宜和傅承,关他什么事?
傅川看起来比他这个被砸拳头的还要生气,俊朗的脸因为愤怒狰狞,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着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好像随时会发作。
傅岸却不打算站着不动叫他打第二次了,一把推开傅川的肩膀,他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用手背蹭了蹭发麻的侧脸。
傅川面对着休息室的门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呼吸,转身看向傅岸,脸色依旧难看。
“你和宁墨的婚礼安排在下个月七号,一切都安排好了,必须结。”
傅岸抬眸和他对视,“我说,要结你自己结。”
傅川胸膛剧烈起伏,指了指他。
傅岸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往他手指上砸,语气阴沉,“再指一个试试。”
烟灰缸砸到地上,发出“砰嚓”一声脆响,碎成残片。
“退一万步讲
', ' ')(',我就是欠他的,也不欠你的。”傅岸腾的起身,叫门外站着的阿木进来,“送川总出去。”
他用赶的,傅川不走也得走。
林风进来收拾,傅岸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给容允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晚去找他。
容允很快回了个好。
傅岸心中郁气消散了些。
他回想起去年的这天,是下雨了的,他一身湿气,进门还没换鞋,就被容允一个熊抱紧紧抱住,一直捂到身上热了才被松开。
容允羞怯地牵着他的手,领他到餐桌前,叫他看自己做的一桌子热菜,一脸求夸奖。
其实那天他不饿,但还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后容允把手织的围巾送给他。
他们用围巾玩了不少花样,一整晚几乎都没停下来。
想到第二天容允捧着沾满可疑液体围巾哭丧着脸哀嚎的场景,傅岸轻笑。
他得承认,他在期待。
本打算早点结束今天的工作,不料工作是结束了,徐宜又找来了。
傅岸细想,上一次见她好像还是在去年新年。
“妈。”他倒了杯水给徐宜,坐在她对面。
徐宜朝他笑笑,“妈来看看你。”
傅岸凝视她几秒,挑了下眉,“有什么事直说吧,妈,我等会儿还有事。”
“…哎,也没什么。”徐宜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就是听小川说…你不愿意和宁墨结婚了?”
傅岸深呼吸了一次,烦躁涌上心头。
“嗯,不想结了。”
徐宜动了动腿,上身朝他前倾,“…是这样的,小岸,不是妈逼你……”
“不是吗?”傅岸打断她。
徐宜噎了噎,“……”
“和宁墨结婚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哥哥需要宁家的帮助……”
“那叫他自己结。”傅岸再次打断她,“我愿意和宁墨结婚是为了我自己,不愿意也是为了我自己,他想要什么自己去做,关我什么事?”
徐宜还想再说什么,傅岸不耐烦地蹙着眉,“你走吧。”
徐宜叹了口气。
“欠傅雨一个正常人生的是你,是傅承,是元琳,是傅川。”送她到门口,傅岸说,“怎么都不是我。”
徐宜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刚刚我对傅川说过一遍,现在我再对你说一遍。”
“妈,我谁都不欠。”
从十四岁被绑架到今年整整十三年了,傅岸从没有任何一个瞬间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又欠在哪里。
害他被绑架的是傅承,决定换人质让傅雨代替他的是徐宜,怎么事后元琳大闹一场、傅川大病几次,罪就都成他的了?
他和傅川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还好不多,否则他怕是会因为窒息英年早逝。
跟魔怔的、不讲理的人沟通,太耗费心力了。惨的是他身边还不止一个这样的人。
好像只说了几句话,一扭头外面的天竟然都黑了。
傅岸离开公司,发动汽车之前给容允发了条消息,他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回复,也没当回事,将手机放到一边,朝他家的方向开。
路过花店时看到橱窗一株浅黄色的花,很漂亮。
傅岸将车听到路边,进店后询问,“这是玫瑰还是月季?”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女店员对他印象深刻,红着脸啊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是…是玫瑰。”女店员说,“今天买的挺好的……需要包起来吗?”
“花语是什么?”
“花语…好像是褪去的爱吧,分手之花……不过送朋友的话寓意是好的…”
傅岸闻言不再看那株黄色玫瑰,垂眸看向一边的红色玫瑰,“帮我拿一株红色的。”
有一段时间没给容允带花了,傅岸觉得他看到应该会高兴的。
车开到容允家楼下时,天空巧合地飘起了小雨,傅岸左手执花,右手拿出钥匙开门。
“宝宝?”
他推门而入,容允竟然没来接他。
寂静的屋子里没有半点热气,不知是不是哪里的窗户没关住,比外面还要冷。
傅岸关上门,站了十几秒,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容允的人。
“容允?”
他走向卫生间,卫生间里也没人。
最开始傅岸还以为容允要给他惊喜,在确定屋子里确实没人后,他的心沉了下来。
怎么会不在家呢?
从卫生间往沙发走,他拿手机准备给容允打电话,抬眸间忽然看到茶几上一个突兀的花瓶,里面有一株浅黄色的玫瑰,和十几分钟前他在店里看到的那株很像。
他悬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顿住了,看着那株黄色玫瑰和桌子上一小点的反光,喉结滚了半圈。
他走近茶几,看清了那一点亮亮的反光是什么。
是一枚银色戒指。
戒指下面压着
', ' ')('一张白色的纸,上面有三行字,字迹清隽干净。
第一行,生日快乐。
第二行,戒指还你。
第三行,我不要了。
生日快乐,戒指还你,我不要了。
傅岸缓缓眨了眨眼,抬头又看了眼寂静的屋子,像是想从某个角落把恶作剧的小狗揪出来。
没有,容允不在。
他俯身,捏起戒指套在小指上,然后捻起纸,坐在冰凉的沙发上,细细地看。
不要了……
主人被小狗不要了。
期待和窗外被雨水打落的树叶一起,落进泥潭。
那张纸被傅岸攥皱了边角,“不要了”三个字被他用指甲抠烂。
今年啊,今年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有毛茸茸的围巾做礼物,也没有一整夜的缠绵。
今年只有被退回的一枚戒指,一张写着短短十二个字的纸,还有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的话语是……褪去的爱。
【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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