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半晌,朱晓玫朝余烬招手,“你过来。”
“奶奶。”余烬回眸,他眼神淡漠平静,格格不入的不羁气质将他与周围所有谄媚的人割裂开来。
“好像瘦了。”朱晓玫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部队生活苦吗?”
“不苦。”余烬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毕恭毕敬,说话的时候顺带瞥了温冉一眼。
温冉一惊,正好这时候林予淮过来,揽住她的手将她带至其他客人旁。
只有在这种公众场合,她才能短暂贪恋他的体温,林予淮想演戏,她就配合他做出一副夫妻伉俪的模样,又悲哀又可笑。
两人应酬了一会,林予淮走至角落,指节覆上她冰凉的小臂。
他的无名指戴着婚戒,结婚之后,林予淮好像没摘过,虽然是装模作样,但至少对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温冉稍微心安了些。
“你不冷?”他抿了口酒,低问。
温冉心里的小鹿又开始横冲直撞,胡乱说了句:“我年轻,抗冻。”
“行。”林予淮眼睛一弯,竟有些笑意,温冉不敢相信他的反应,只听得他说:
“冷的话,车上有你的外套,我去拿。”
通过落地窗户的倒影,温冉看见了自己错愕的眼神。
林予淮态度骤变的原因,是突然想通了?还是她现在放飞自我,和以前的林染越来越像了?
“不用了。”她想不通,还是拒绝为妙,“你忙你的。”
“什么时候有空?”晚宴开始前,林予淮问她。
“啊?”温冉依然呆若木鸡。
“之前你说想去虹洲。”他顿了顿,“我下周有空。”?????
吃饭的时候,温冉在他身旁如坐针毡,林予淮吃错药了?要带她出去玩做什么?
该不会是去缅怀前任吧,温冉想了想,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大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没必要带他。
这次的寿宴,温冉请了歌舞团表演,趁着舞蹈团在台上载歌载舞的时刻,她溜去了二楼的洗手间,想洗把脸冷静一下。
手接了捧凉水,刚抬起头,镜子里出现的男人让她忍不住惊呼起来。
“大惊小怪。”余烬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锁住门,温冉瞪大眼睛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