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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做入职培训?”

又是一道送命题。

“我…我…我…”

“你还是不知道?”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转身望向人事部的张小姐。

“为什么新员工不做入职培训?”

“我们…我们…”张小姐紧张的额头都是汗,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知道每年出现的工伤概率吗?知道每一次的大意和疏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是你们的老板,我要为你们负责。我们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来,而我们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现场响起了强烈的鼓掌声。

他确实说进我们这群人心坎里去了。

听张静说起过这家企业每年进行的消防演习,大家站在车间门口等待11点钟的到来。当报警器准时在11点鸣响时,大家便争相往外跑。有人会提着相机记录下现场情况。工人们有说有笑的走到食堂门口的聚会点。上层领导象征性的说几句总结的话。

然后解散。

我没有参加他们的消防演习。但一定有趣的狠。我或许和他们抱着一样的侥幸心理。这些不幸不会猛然间发生在我们身边。

“以后没有经过入职培训的新员工不得入职。”林木节狠狠得撂下这句话。

并惩罚我回去抄写员工守则。

就因为我没有完成入职培训。怎么感觉他像教育小朋友。动不动就罚抄。应该在学校里发生的戏码,没想到参加工作了也一样不能幸免。

终于结束了站在太阳底下的炙烤。人群渐渐散去。我考虑着要不要向林木节问起,我那副画的事情。

我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他不会扔在垃圾桶了吧。在他眼里,那幅画算什么呢?拙劣的画工勾勒幻想中的世界。

还好没有提及茶叶的事,对我已经够仁慈了。我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我兴奋的向张宇说起这位新来的老板。

“他的年龄和我们不相上下,还那么年轻,说出的话却特别老成。都说出生在富贵家庭的人,会被宠溺的特别厉害,成不了大事,你看,那个刘海雯,前任老板的亲侄女,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你知道吗?刚来第一天就去仓库查看那些原料的质量。”

“他没有有钱人的架子,还穿着我们的蓝色工作呢。听和我在一起上班的人说,工厂短期内不会做任何整改。还会延续原来的生产模式。”

“你不知道他今天在厂部门口说的话有多震撼?40度的天气,他和我们一样站在外面。而且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他还罚我抄员工守则,整整十页纸,抄的我胳膊酸痛的抬不起来。抄的我杀他的心都有了。”

我说了很久。张宇才接口说道,是不是叫林木节?

“对啊,对啊,你也认识?”

“知道一点。”张宇嘴角浮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听传闻说是扶不起的阿斗。”

“扶不起的阿斗?”我不相信的反问。没想到林木节的名声也这么不好听。

“他20岁就从名校毕业,后进入林氏工作。但事业好像没有一点起色。搞砸过很多项目。他没有他爸爸林更有魄力,有胆识。我怎么也没想到去接手这家纺织企业的人是林木节。毕竟他是林更唯一的儿子。将来总归会继承林氏集团的。这次将他从林氏集团的核心外放,到底是让他去历练还是另有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林氏这块肥肉,每个人都想要。”

张宇解释了那么多。听得我耳朵起茧。

那些商业的弯弯绕绕我永远弄不明白。

比如一家企业的负面新闻也会影响到它的市值。

各个资本家为夺取利益之间的尔虞我诈。

我都怀疑如果张宇不去念医学院,去学经商管理,肯定也是商界的奇才。

我阻止了他继续高谈阔论关于林氏的那点新闻。

我之所以知道林氏,是因为他们遍布在这座城市的超市和商场。

基本上住在这里人都知道林氏。

反正我又触摸不到住在天上的人。还是想想自己身为小人物的悲哀。

我将自己被人设计,成了背黑锅的人,而且得罪的还是林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张宇说了一遍。

“我还被可怜的关进杂物室一天。”我埋怨道。

“这些都不重要,而是以后工厂变成林氏的了,我该怎样立足?”我沮丧极了。

“曾经我还想为自己洗脱罪名。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虽说刘海雯的叔叔不是工厂的老板了。但在厂部还是有一定的威望。我根本找不到她陷害我的证据。”我越说越难过。

坏人在逍遥法外,而我却深陷舆论的漩涡当中。那些关于我不好的传言正如春天的风,肆无忌惮的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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