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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节回到医院就发起了高烧。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他一直在说胡话,不停的在喊妈妈,并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把我当做了他的妈妈。

他烧的整张脸都红了。嘴唇干燥的开裂了。

我试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我连忙大声喊着医生。

医生测量了他的体温,又看了看他的伤口。

说这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

当时林木节决定从医院出去的时候,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曾劝阻过他,可是他执意要出院,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如果身体出现问题,他自己负责。医生拗不过他,只得放他走。

伤口感染的很严重,已经产生了脓液。

医生说必须将伤口及时的切开引流,将脓液清除并清除坏死组织,以免感染进一步扩大,引起更严重的感染。

接着林木节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只能站在外面等。

等待的时光太漫长了。

我低头看着发亮的地板,地板上印着我黑色的影子。

想着他刚刚抓住我的手不停的叫妈妈?

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妈妈。

妈妈在他心目中应该是很重要的位置吧。

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越来越近。

黑影猛然在我面前停止。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紫英。她穿着黑色的薄纱裙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想起林木节在笔记本上画的紫藤花,难道是为她画的吗。

紫英,紫藤花。

倒蛮相似的。

“你…叫黄珈蓝。”她冷漠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是他的秘书?”

“是。”

她看我的眼神越发凶狠起来。

“你知道他的命有多值钱吗?他是林家的长子,从小就被寄于厚望。他将来是要继承林氏集团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其实我并不想听这个。

我只盼望着林木节能够快些出来。

我等的时间太久了。

我哽咽着想哭,但泪水终究没有掉下来。我无聊的用手掌来回在裤子上摩擦,汗液滋生。

她喋喋不休的教训着我,我一直保持着沉默,像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说累了,瞪着眼睛看着我。

“如果木节有什么闪失,你负责不起。身为他的秘书,就多为他的安全考虑,别让他整天往火坑里跳。”

她说着这句话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了。她终于不跟我纠缠了,连忙跑过去向医生询问林木节的伤势。

我也想知道他的病情,却被紫英一把推开了。

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那里。

我发了一会儿呆。就离开了。

深秋的天气,中午仍热的能穿短袖,而到了深夜,就感到一股凉意了。

我没有回去,只是无聊的在医院里闲逛。

我一边走一边数着医院里安装了多少盏路灯。

当我数完,看看手机,发现时间尚早,紫英应该还没有走。

我又数了数医院的住院部有多少个房间的灯在亮着。

我看到林木节所在的病房,灯火通明。有人的影子在晃动。透明玻璃窗印着不知道是谁的模糊身影。

我数了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让人眼花缭乱。常常数了这边,又忘了那边有没有数。

即使我花费一晚上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将那些星星数的明白。

我找不到可以将时间过得更快的方法。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踢着路边的小石头。

其实,我有点后悔和林木节签订的六年合约了。想到有那么长的时间呆在他身边,就莫名觉得不安。

无聊的时候,我总喜欢胡思乱想。

想很多有的没的。

比如六年后,我还会不会待在他身边?

六年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这些东西只会给我增加烦恼,并不能给我的生活带来快乐。

我看着地上那一片发黄的枯草,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眼睛。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突然好想睡觉。

就在我准备瑟缩着身体躺在长椅上想舒服的睡一觉时,眼神无意中飘过医院的大门,我看到紫英正在向外走去。

紫英的离开,让我困意全无。

我忙从长椅上站起来,便去病房里找林木节了。只有亲眼看到他没事,我才能安心。

值班的护士告诉我,林木节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高烧一直不退。吃了抗生素的药好像完全没有作用。

只得一遍遍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进行物理降温。

他的额头上渗出大量虚汗。嘴唇苍白。

伤口的感染医生已经处理好了,但高烧能不能快速退下去,全靠个人的体质。

他在发烧时特别喜欢说胡话。以前没发现,现在终于知道了。

“妈,妈,妈,不要…不要…”

他一直在重复这几个词。说的身体都在抖。头上冒得冷汗越来越多。他肯定在做噩梦了。

“林木节,林木节,林木节…”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根本就听不见,深陷那场噩梦中无法挣脱。

护士见状,和善劝慰我,不用着急,等到了天亮,高烧应该就会退了。刚才那位小姐姐也是急的不行,大骂我们医院的医术不行,其实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只是因为细菌入侵身体,身体的免疫系统对抗病毒需要很高的温度才整体引起身体的温度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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