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客厅乱七八糟,只剩他们二人,黎楚怡有些怜悯桌上的朱古力蛋糕,好像浓稠岩浆,奄奄一息等待风干,滑稽又可怜。
“我都没见你吃蛋糕,你不喜欢吃吗。”
“比较想吃抹你身上的。”
“这样啊……”黎楚怡本是坐在陈屿的腿上,她跪直两腿,膝盖窝在沙发处,趴在他耳边说:“妈咪说她要加班到十一点,爹地十点才落机。”
陈屿顺势捏她的臀,“迫不及待了?”
黎楚怡坦然点头,难得不计较他揶揄她耐性:“今天生日嘛,过了这个点就没意思了对不对。”
陈屿伸手臂勾她后腰,把她搂进怀里,黎楚怡一个惯性跌在他身上,而后又被他带着往后仰,原来是他托着她从餐桌上划点奶油。
那是所剩无几没被糟蹋的奶油,轻而淡痕,落在黎楚怡挺翘的鼻尖上,后被他以吻封住,柔情蜜意似海泛滥。
黎楚怡盯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额头被他散发柠檬气息的头发扫过,身子因他舔而轻轻颤抖着。
他尝后退开,她在原处,问道:“我选的蛋糕,好吃吗。”
不知这时还在作何矜持,明明一贴近就忍不住向对方索取更多,无论是体温还是气息,都在挑逗欲望。
陈屿和她只有一臂距离,认真评价:“还行,有核桃味。”
黎楚怡眉梢轻挑,好不伶俐:“给大家补脑。”
他笑了笑:“傻吗,核桃味的奶油补脑。”
“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我说什么是什么。”
“好,你最大。”
陈屿视线转移到她的胸,“在上面装饰会很好看。”
黎楚怡一听,看他眼神,明白他在隐喻限制级画面,话还没出口,她毫无防备地被他放倒在沙发上,头发散乱,睫毛似花蝴蝶颤翅膀。
天花板的吊灯晃得她晕眩,陈屿撩开她的卫衣,勾一指奶油涂在她乳尖,边抹边逗弄,待它不再柔软后,从沙丘上的石粒子滑到嫩白乳肉,一圈又一圈。
“啊,好冰……”
他把那一圈乳肉含住,舌尖打转,津液同奶油涂抹触感柔软的胸,她忍受奶油从冰凉折磨至温热,敏感的地方被含着舔吮,她因此又痒又湿,夹紧双腿。
情潮升至临界点时,她伸手抱他的头,手指穿过他黑发,微抬下巴漫出细碎低吟。
陈屿埋在她散发香味的胸口,尝遍后抬头望她眼睛,有如今夜星光沉醉,感情和欲望柔柔珍贵。
他很爱惜她这样的反应,又甜又软,隐去许多锋芒,像细雨轻轻点滴,不听指挥地润湿他心口。
“舔一下就这么软了?眼角还是湿的。”
黎楚怡迷茫地对上他眼睛,手指在黑发中轻轻摩挲,“因为你很会呀……”
因为已经到了他怎么样都令她心酥的地步。
陈屿伸手捏她的胸,掐她还湿漉漉的乳尖,“真是受不了你这样。”
黎楚怡感到尖锐的疼痛和快意,不得不轻拧眉头,“你轻点,夸一句就乱套。”
“重了才让你爽。”
陈屿又沾奶油抹在她凸起的地方,冰凉刺激她的疼痛余感,见她脸颊芬芳粉嫩,小嘴轻咬下唇,他命令道:“松嘴。”
说完,她不听。
他双臂一沉,探她胸口的奶油,而后往她的唇紧紧压着,找她乖巧不动的舌头挑逗。
她原是死死坚守,耐不住他叁番五次侵入,又舔又咬,逼得她大脑缺氧,乖乖主动送上自己,与他缠着吸吮。
两人吃尽蜜味奶油,哪管它糅合多少种口味,在纠缠之中都变得单调浓郁。
这一吻添了放纵的激烈,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身体里,亲密无间。
黎楚怡揉了把头发,勾手环他的脖颈,轻仰着头和他接吻,卫衣顺势下来,浑身透着娇媚劲。
陈屿的手在卫衣里揉她的胸,另一只手抚在她被牛仔裤裹着的臀处。
她闭着双眼承受,亲得缠绵朦胧,做梦般一时笑一时蹙眉,嘴角弯弯弧度,玩心一起又抬腿勾他腰想扑他,他仅存最后理智眯眼又闭上,呼吸变得低沉粗重,索性顺她意抱着她坐自己腿上,圈起她,允许她尝遍各种接吻快乐。
音乐没停,越过美人蕉,越过塌陷蛋糕,不能免俗地遭受情侣围攻。
几乎每家都在玄关处陈放巨大鱼缸,不是艳蓝便是幽绿,玻璃映着他们影影绰绰的影子,痴缠难分。
桌面一片狼藉,杂志折起纸飞机,烟灰缸放满青灰烟蒂,她在他身上欢快作恶,他扣着她后脑勺索吻,焦灼如烟。
九点二十分。
没料到的事情发生,叫意外。
清风兜不住上帝眷顾的浪漫,弯月残忍地藏匿在虚无中,它们双双抛弃这段背德感情,让意外在黎楚怡十九岁生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