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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会子功夫,赵平佑才把解酒羹汤喂完,拿来漱口的薄荷蜜荷青盐水伺候甄流岚洗漱。
甄流岚以绢帕掩口,漱口后细细喘息,不胜酒力的靠在赵平佑胸口,眼尾巴眼圈儿都是浅浅的斜红,象牙白纸晕染上水墨般的漂亮,眼瞳光泽明亮欺塞珍珠:“嗯……”
“好些了?岚儿?”赵平佑随手抓了块布给甄流岚擦拭唇角。
甄流岚在他胸口蹭蹭,依偎着,弯弯唇角,他觉得很幸福:“就这样……呆一会儿夫君。”
密密的卷睫突然发觉赵平佑手中的红艳艳的“布料”,登时人清新了五分,扯了过来,发觉竟然是个小小的肚兜儿。
是哪路狐狸精的?!
“赵平佑!”甄流岚刚要发怒,突然觉得不对,怎么这么眼熟,再说也太小了,怎么戴啊?女子也戴不了这么小的啊,还有这个刺绣的针法,好像是自己的手法。
赵平佑听甄流岚这样连名带姓的怒叫自己,唬了一跳:“怎、怎么了?”
发觉甄流岚坐直真细细看着那只小肚兜,赵平佑一拍脑门儿失笑:“我刚刚帮着奶娘给枝儿换肚兜,着急回来见你就随手抓了来。”
甄流岚噗嗤一笑,随手把肚兜给了侍奴,点点赵平佑的眉心儿:“你呀~”
赵平佑眼珠转了转,大笑着搂住甄流岚:“你是不是又醋了,岚儿,你又冤枉我,说罢怎么弥补我?嗯?嗯?”
甄流岚咬唇,有点可怜兮兮的:“我错了么。”
“嘿嘿嘿,别想那么简单的蒙混过去看我的!”赵平佑两手直接握住了甄流岚的腋下,就去抓挠甄流岚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嗯啊哈哈哈饶了我夫君嗯啊啊……嗯嘤嘤哈哈哈……玄峥你好坏哈哈哈……”甄流岚躲闪着笑倒在香妃榻上,笑的喘不过气,笑出眼泪来,求饶不止。
难得的,甄流岚的眼神竟然带出了少年时候的纯真快乐。
赵平佑看着甄流岚快乐的模样,眼睛都不眨,心头滚烫。
仙姿玉容的男后笑闹的累了,气喘吁吁的趴在榻上,懒洋洋的:“坏蛋~你去里边睡去,我今儿不挪地儿了,好累~”
嘴上这么说,其实是舍不得自家夫君离开的,但又怕酒气熏人,甄流岚秋水粼粼凝睛深情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赵平佑俯身抱住甄流岚,久久的抱着。
甄流岚环住他的颈子,宠溺笑开,哄小孩儿似的揉赵平佑的耳朵:“真粘人,平佑就这么离不开表兄呀?”
赵平佑脸一黑:“皇后,朕是你夫君!”
“嘻嘻,生气啦?瞧你像个孩子……呜——”逗着玩儿的甄美人点燃了男人的欲火,小嘴儿被噙住,媚媚的缓缓闭上美眸,开启红唇与赵平佑辗转舔抵交唾绕舌:“嗯……嗯嗯……啊……”
臧姆姆、绛檀、紫松等人悄悄退下,顺带搬来了锦绣金绿江山屏风挡住亲热的帝后,放下帷纱帐子。
赵平佑起了坏心眼儿,骤然松开手,惹得甄流岚红红脸儿,衣着半褪抓住了赵平佑的寝衣衣带,露着雪肩,嘟着红玉珠莹润的樱口:“做什么去?”
“唰——”这么一扯抓,寝衣直接被扯开露出牙白色的强悍胸肌腹肌,精壮阳刚,赵平佑咧嘴一笑,回身,手指头挑弄一下男后俏丽的下巴,深褐色的大瞳仁幽深带着欲望和风流捉狭的意思:“等一会儿皇后,朕马上就来。”
甄流岚脸红,咬唇松开手,扭身背对着男人:“哼~爱来不来!”
赵平佑下地直接去搬来边上摆放的水银圆镜台,他不大满意觉得太小,又去外头搬来了一面立式西洋水银高镜摆在榻前,正对着甄流岚。
甄流岚听见挪动的声音,奇怪的扭身回看,看到镜子登时红了脸儿,缩着身子后退到里边儿,害羞的颤声骂赵平佑:“那些羞人的事儿,做的还不够多,坏蛋你又弄了花样儿?欺负我~”
挡住了胸口儿,甄流岚一副要被玷污的仙子受难模样。
赵平佑咧嘴笑的相当得意:“谁说的,朕可要好好伺候朕的皇后,嘿嘿,给我过来吧!岚儿!”
说着抓住了垂涎许久的穿着缥色丝缎袜子系着朱丝的玉脚儿,握着纤长的羊脂小腿,直接把袜子给甄流岚脱了,还亲亲可爱晶莹的脚趾儿。
“啊你~”甄流岚浑身敏感的发抖,害羞的滚烫,脚趾痉挛卷曲,头顶都要冒烟儿了,偏偏还能直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这副春情荡漾的风流模样。
“嗯啊啊我不要夫君嘤~”甄流岚羞气的挣扎,扭身不想看到自己这副淫荡的样子,无奈小腿被握在滚烫的大手掌内,还被赵平佑撩拨似的轻轻爱抚摩挲,他全身都酥软了。
赵平佑急了,干脆顺势掐住甄流岚的细腰,直接帮他翻过身去弄成了跪趴的姿势。
“哐咚——”直接用了内力把镜子挪腾到更近些的距离,让甄流岚脸正对着镜子。
“嘤~呜呜~好过分呜呜~”甄流岚臊的眼珠潮湿哭了,委屈的紧闭着美眸,卷睫浓密乱颤,细细的小蛮腰根
', ' ')('本动弹不得,裙子被掀开亵裤被撕扯坏了,凉飕飕的裸露着下半身。
后穴儿插进湿哒哒的修长手指,抽弄两下就潮湿的一塌糊涂,那股子蜜液随着赵平佑手指插弄分泌的越来越充盈越来越肥厚,一股子异香异气蔓延在亲热的璧人间,赵平佑闻着心神荡漾。
再也忍不了的俯身掐着甄流岚的玉股掰开一点子,赵平佑脸整张埋入臀内,舔的菊蕊儿花褶都舔开了,还把甄流岚的粉嫩玉丸子舔含在嘴里,吞吐甄流岚的阴茎,不过两下子,吸奶似的裹了两下粉茎马眼儿。
“嘤嘤嘤呜呜啊啊啊啊……”甄流岚细腰一阵朝后顶耸,撅着屁股摇晃,紧闭着眼,咬着唇闷哼射在了赵平佑嘴里。
赵平佑“咕咚”咽下了美人的花精液,膝立着,纵身孽根儿“咕叽”挺入湿润流蜜水的嫩菊里。
“嗯啊啊……”甄流岚反射性的收缩后穴儿,抓住了大方枕,娇软绵绵的叫喊,紧的赵平佑差点泄了,立刻大手绕到前胸抓揉甄流岚的一对儿尚在哺乳期的敏感奶子,很快,充血,鼓胀。
赵平佑爽麻,看到甄流岚紧张的反应好笑又心疼,俯身舔吻甄流岚耳朵,大手捏捏甄流岚的下巴,半强迫实际却很轻柔有度的让甄流岚抬头看镜子:“心肝儿荷花厅里咱俩亲热你都没事儿,怎么在镜子前还害臊上了?看看你自己多美啊?宝贝儿睁开眼睛——”
甄流岚正被干的香汗淋漓,扭晃着臀娇怯怯的配合,听到赵平佑半是命令的声音,到底出嫁从夫,哪怕是男子也是如此,慢腾腾的睁开湿淋淋的美眸,镜子里明晃晃的照射出一张胭脂侵糜的艳光四射的美人面。
“嗯呜呜~坏蛋夫君……”甄流岚只看了一眼,浑身就一抖,转头嗔赵平佑。
红唇晶莹光艳,熟透的樱桃花儿,唇角都风流精致的投着一股子引诱,脸到脖子全都染着绯红晕,潮湿的脸蛋儿,乌黑发丝凌乱,肚兜儿也被扯的掉了三分之二露出了一对儿水滴木瓜乳儿,随着赵平佑大手揉捏顶撞,一对儿浑圆软雪透着淡淡的嫩粉,丰硕的摇摇晃晃的,两点儿茱萸尖儿大石榴籽儿似的凸着翘着。软绵绵的跪趴,大腿紧紧并拢能看到翘起的粉阴茎和后面撞击的男子睾丸。
随着赵平佑徐徐而动,愈发的温存怜爱,甄流岚再也忍不住婉转娇啼,时儿哽住要哭出来似的抽搭,满含着帝王雨露的翘臀儿溢着白浊染的圆臀臀肉上都是黏答答的,还使劲儿后贴着赵平佑的结实下腹只想让那火杵进入的更深,更用力的插干。害羞舒松臀肉儿慢悠悠的摇晃摆动腰臀,像一尾银色的鱼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体撞击水声粘稠的化不开似的灼热。
赵平佑低喘低沉磁性的舔吸甄流岚的脖子,大手把木瓜乳儿抓出了奶水,那红樱乳尖儿溢出了一点点的奶白液,奶香阵阵,酥魂透骨。
“岚儿我的岚儿……我爱你……心肝儿宝贝儿我的岚儿……你这儿真好呼……心肝儿……”赵平佑甜言蜜语的哄着甄流岚,一次泄了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再一次还不够,再再一次。
“夫君嗯啊啊啊……嘤哼哼哼……”甄流岚身子摇晃,目光羞耻迷离悱恻的看着水银镜子,他不用吃力的回头就能看到赵平佑那副失控浑身流汗肌肉紧绷的风流性感模样。
甄流岚抽出半分清明,咬唇悄悄臀肉用力收缩,半吞半吐着不让赵平佑的男根离开他的窄穴儿,面上还要半充作被蹂躏不胜娇弱的享受模样,让赵平佑更加为他着魔。
“啊啊啊岚儿岚儿太紧了唔唔……放松宝贝儿!”果然,帝王咬牙律动的吃力了些,到底是一直怜惜着甄流岚,不肯太狂猛。
甄流岚委委屈屈的哼唧要哭出来似的:“呜呜呜夫君……不……不啊啊啊啊啊!!”
调子猛然间转了音,软嗲的不像话,赵平佑抓着甄流岚的手臂,猛地插干,爽的闭眼,喉结猛吞,又把甄流岚一个翻转身,正面交股,把美人玉腿又放在肩膀上,跪着重重地肏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甄流岚哭喘,叫喊着自己抓揉又疼又痒的奶子,屁股朝天火杵往里钻,裙子污染的各种精液蜜液堆积在腰间,手臂还挂着凌乱的粉寝衣。
侧转头,镜子里,一对璧人的私密处紧紧交合,甄流岚水雾缱倦被欺负的潮湿朦胧的美眸娇羞满足。
赵平佑是他甄流岚的,就在他甄流岚的身子里,他们是恩爱的彼此独占的真实感充盈着甄流岚的身心。
臀心儿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小腹竟然有些微微隆起。
“啊……啊……啊宝贝儿累不累?”赵平佑连做了五次,就着孽根还插着的姿势搂着甄流岚侧着身,拥抱着平静下来,滚烫的胸口贴着甄流岚光裸的美背。心脏“咚、咚、咚、咚”地有力跳动着。
甄流岚全都能感受的到,甜蜜开心的枕着赵平佑的胳膊,朝后靠的更紧了些,臀儿也贴着,羞涩的低头,握住赵平佑的手:“夫君。”
大美人全身被灌溉的香艳欲滴,气的好的令人无法直视的耀眼,头发都被汗湿透了,二人同盖着雪缎薄被。赵平佑还在不老实的
', ' ')('亲甄流岚的脖子耳后,侧脸儿,大手抱着去揉抓丰盈的乳儿,一对儿奶子挨个爱抚疼爱。
赵平佑意乱情迷的揉抓,苏爽满足,渐渐的埋在美人臀内水穴儿里的孽根又开始半硬起来了:“宝贝儿你这里……真好……”
“嗯~”甄流岚舒服害羞的闭眼,酥酥麻麻,疼痛中带着痒痒的爽利,虽然羞耻又淫荡,但是他好喜欢赵平佑这样弄他,他的乳本来就会时常肿痛充盈奶水,按摩一下疏通穴位觉得好生舒服,而且生了孩子后,出奶更通畅,儿子吃过了后,赵平佑这样揉揉,他真的再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甚至喜欢这样。
甄流岚回转头,翘臀扭了扭,眸子温柔的能滴出水,轻声细语:“夫君,已经五次了,纵欲对你身子不好,我们来日方长。”
听见自家男后都这样劝诫了,何况已经占了美人五次便宜,赵平佑也只得硬是压下了欲火,抽出孽根,再次紧紧抱过去,亲亲热热的吻住甄流岚的唇。
甄流岚在他怀里转过身子贴着,陶醉的与赵平佑舌吻。
夫夫两个恩爱亲热的如胶似漆。
次日清晨,甄流岚早早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皇帝,甄流岚满心满眼的爱慕柔情,双股间有种使用过度的合不拢腿的酸酸酥麻余韵,玉手朝后摸摸,臀肉还有些微微的肿。
“帝王家,多子息。”甄流岚认真的自言自语,素白的手指爱抚着身侧年轻帝王高挺大气的鼻梁,眉眼,薄唇,下巴,流连着一次一次,桃腮红的格外惹人怜爱。
他有预感,这般频繁的同房欢好,他还会再次有孕的,再次怀上他和赵平佑的孩儿,是一件很令他愉悦的事情。
再者,珵儿做储君,有些勉强了,甄流岚有些伤感和内疚,但为了赵平佑,为了皇位,必须如此。
臧姆姆掀开帷纱,口型悄悄示意甄流岚。
甄流岚在绛檀的搀扶下,轻轻走开去了外间儿。在他们离开的后一刻,榻上的赵平佑就猛然睁开眼,无奈苦笑。
岚儿……岚儿……我该这么疼惜你才好呢?怎么疼惜都远远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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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甄流岚坐在摇篮床内看着酣睡的两只糯玉白团子,满眼的宠爱。
“主子,坐胎药已经熬好了。”紫松有些心疼的说,手里端着芙蓉玉盏,掀开盖子,是乌漆嘛黑的药汤子。
臧姆姆也心疼不已,劝:“主子,刚刚出了月子没多久,就要喝坐胎药,太伤身了,何况胡神医,周太医都为您把过脉,说您身子恢复的极佳,不需要用此法也能很快有孕。何况,您现在是后宫唯一人,专房之宠的最高贵的皇后,何必如此呢?老公爷也为您忧心不已呢。您的心里除了陛下,也该为公主和太子,为甄家想想,保重自个儿才是啊。”
甄流岚清眸潋滟,垂着睫毛,有点子害臊了,看着担忧的从小伺候自己的下人们:“虽说是坐胎药,但多是调理的成分在,不必担心。”
“咱们公子为了陛下什么都做得出来,臧姆姆就别劝了。”绛檀笑着说。
前些天还在月子里呢,忙忙碌碌的,为了恢复往日的好颜色,弄了新鲜花汁子水和胡神医那里得来的绝品秘方,配的什么羊脂风流露、东珠神仙玉子粉、灵芝秀颜膏还有各色保养头发的花油等等、从头到脚都要细细的涂抹一丝不漏。私密的地方更是要香薰再用百花水洗,秘方的膏子送进去保养,让承雨露的谷道更潮湿紧致幽深。
绛檀紫松从小跟随甄流岚,虽然甄流岚足够讲究,但也是见到甄流岚第一次对外貌身子这么精心上心。果然是男为知己者容。
只是尊贵的皇帝陛下,似乎对他们主子太磨缠了些,早中晚,有空闲就抱着主子欢好,他们这些奴婢奴才们也是脸红心跳,但更多觉得诧异。
感觉像是要把过去亏欠主子的雨露都弥补过来似的,主子也受用的很,真真是难懂。
甄流岚笑嗔了贴身侍奴一句:“侍儿多嘴,还不去~”
“主子,后宫的妖精们连您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何况大都被撵出去了,陛下是真的收心了,您别多思多虑的,一定要保养身子为重。”臧姆姆絮絮叨叨的。
甄流岚含笑听着了。
“是。”绛檀笑着捧来了什锦蜜饯八方盒儿,紫松和臧姆姆伺候着甄流岚一小勺一小勺的喝那坐胎药。
照例还是把那一晚苦的要命的汤药慢腾腾的饮了,最怕苦的甄美人立刻吃了好几块蜜饯,眼圈都苦红了。
当然,得知了甄流岚喝坐胎药后,赵平佑很及时的开始命周蝶生配药,他喝的是男子不让男儿女子怀孕的避精汤。
怎么能让的岚儿,再次承受生育之苦呢?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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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科举大选考试在甄流岚管辖下开始了,忙碌的考试,斟酌认真的筛选。甄流岚门下的能臣也都展露头脚。
文渊阁最重要的殿试在红叶山皇家别苑举行。
甄流岚放心不下两个宝宝,要带着去的,赵平佑便拍了身边三分二的死士暗卫护着甄流岚母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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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岚儿,你的才干不应该被埋没,我永远都支持你。”赵平佑给甄流岚梳头发,娴熟的戴上后冠。
二人在宫门口告别。
赵平佑扶着甄流岚上了二十四人抬凤撵后,夫夫抱着,甄流岚担心不已:“夫君,罪己诏的时候,不可以硬撑,答应我。”
“放心,你以为那些人敢真的用鞭子对付我吗?岚儿,你去安心做你的事儿,等你回来,就是清清静静的一片了。你和孩子好好的,不必担忧我。”赵平佑亲亲甄流岚的额头,把甄流岚送至别苑,自己骑马去天观了。
头都没回。
他没看见,甄流岚不舍得的眼睛。
甄流岚什么都知道,赵平佑之所以如此,就是要把他支开,不让他看到赵平佑罪己诏时候受鞭刑的惨状。
闭了闭眼,甄流岚稳住心神。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好好辅佐赵平佑,一味的儿女情长,会坏了赵平佑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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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两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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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观。
午时三刻,一块巨大的刻满字的石碑立在祭天圆台中央偏左的位置,平行偏右则赤裸着上半身盘腿而坐着帝王。
已经两天两夜水米未进的赵平佑闭着眼,嘴皮开裂流血,赤裸的高大精壮上半身各种狰狞的结痂粗深鞭痕。
“第三十九鞭。”太监一鞭一鞭子的数着。
“噼啪——”御前侍卫统领甩一鞭子,顷刻皮开肉绽。
赵平佑额头全是热汗,初夏里,新伤接替旧伤,满身的鞭痕,说话干涩暗哑:“朕已微德,成继大统,意与天下割旧替新,刀俎鄙概,不期倚任非人,遂制朝廷动荡,百姓不得安,鞑虏寇獗……今年正月,复上干皇陵西南郡地,祖忾民仇,罪实在朕,于是张兵措饷……上行下效,朕之错,明人不查,使得能人不得为用,奸佞小人猖行,文武百官亦自省自身……免除天下之弊。”
几千字的罪己诏,赵平佑背的行云流水,虽然受伤不轻,但内里在身,平时又多吃灵丹妙药,身体坚强,因而精神还好,还坚持的住。
每天九十九鞭子。
甄流岚把自己的心腹护卫夏毅调给了赵平佑,自己留着夏骁。
现在夏毅成了御前侍卫统领,赵平佑苦笑,不得不说甄流岚给人给的好极了。
这伤口看似狰狞吓人,其实都没有见肌理见骨,伤的都是外层浅浅的皮肉。如果太轻,那些老臣们看着又有话多语了。
此刻牢狱中的石立该吐的都吐了,一些能留的中立迂腐暗中小动作不断的老臣内臣们,赵平佑留下了一多半,让他们看看他们自己的把柄,务必选择支持遣散后宫,支持新政。剩下的,就待自省后,他赵平佑立刻开刀收拾他们。
尤其是钱留仙!这小子聪明,察觉到不对,告病了不出门了。
赵平佑锐利的目光盯着围绕着祭天圆坛的文武百官。
呵呵,自己祭天,这群人他点名,也都必须得跟着熬着,不过除了前排有的偷偷摸摸吃一点点东西,借着叩拜不动的姿势,以为他赵平佑不知道。
三天,每天九十九鞭子。
最后一天,又是繁复的求雨,祷告,罪己诏背诵,祷告灭除瘟神。
赵平佑有些熬不住了,旁的没什么,只是他太渴了。又被暴晒三天,头晕眼花。
“龙御起归,圣天昭昭,庇佑大炎。”
最后一套结束了,赵平佑应付的摆手“平身”,让礼部办剩下的,自己想赶快回宫喝口水,站起来都有些摇晃,突然眼睛一凌,寒光从东南方直直飞射而来。直对着赵平佑脖颈命脉,赵平佑冷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搀扶的太监,一个转身避开,拔出靴子里的匕首“铮——”地挡住了暗器,手肘一用力,一个反弹,那暗器顺着飞刺而来的方向弹回去。
“救命啊……”朝臣门吓得抱头鼠窜,好在有一半留下跪在地上挡在赵平佑身前。
暗卫首领高声:“留下十八个保护陛下!!!夏毅你统管,其余人跟我走!”脚尖点地,轻功雁子似的飞身过去追。
御前侍卫夏毅和几十个精兵高手把赵平佑紧紧护围。
赵平佑气笑了,摸着刚刚和暗箭擦皮儿而过的颈子:“好啊,真是好。朕的好臣子们。”
“陛下陛下,回禀陛下,后君殿下,就在天观门外——”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
“什么?皇后来做什么?!啧!!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赵平佑又惊又慌又气,一脚踹开太监,更怕还有贼人会伤害到甄流岚,急哄哄的水都没喝一口,穿上袍子,拿了剑就往外冲。
“听朕号令,你们全都去保护皇后!!去!!”
崔随安已经赶来,脸色跑的紫红,气喘吁吁:“陛下,皇后皇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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