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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只剩下一周时间,穆子昂还剩三套英语卷子没有做,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情去写作业,毕竟玩得太疯了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
黄灿的父母要在别墅里住一段日子,最近这几天黄灿一直带着穆恒和他们在外面逛。穆国海放完春节假就去上班了,诺大的别墅现在只剩下穆子昂一个。
穆国海在五年前买下了这个别墅。小区处于靠近市中心的一带,占地面积较大,各种设施都有,健身房游泳馆小公园,还有密集的绿化。穆国海看中的是旁边便利的商场餐馆还有不远处的区公园,况且这小区名字也起得不错,叫翡翠台。穆国海买的别墅位于小区中心,是翡翠台里所有三层别墅中唯一一个一层花园围绕整栋别墅的。黄灿有了这么一大片花园,整天除了做美容逛街就是照料花园,还设了凉亭桌椅,又挖了个小池子做了一个水榭,养了几条锦鲤。以至于穆子昂要是没事可做就去外面院子里看鱼弄花,就差弄个鸟笼子提前退休了。
穆子昂草草动了几笔注意力很快就放到手机上了。
开学一周后就是开学考试。每次的开学考试都非常的难,帝都一中为了能让这帮子少爷小姐收心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但还是那句话说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遇上穆子昂那类人那可是不痛不痒,毕竟啥也不会,没什么可以去担忧的·。
就算穆子昂再怎么抵触开学,这日子就到这了,不去不行。
班里的同学罕见的蔫蔫的,都是一脸痛苦的表情。慢悠悠地打开书包,拿出作业,手上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啪”将作业垂到桌子上。当然,这种低气压和抗拒只会出现在九十班和不爱学习的人身上,要是到了一二班,你只会被这些同学们脸上洋溢地热情开心的笑容所感染,感受到一股青春的正能量。
穆子昂交完了作业等待着放学。班里的人一个寒假不见没多大区别,只是有几个晒得很黑,一看就是不精致的少年。
老师说完了注意事项之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随后挥挥手,带着“我也管不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地去吧”的表情让他们回家。
穆子昂慢悠悠地走着,任龙川那小子一看见老师挥手就一溜烟跑了,第一个窜出班门,老师都被吓了一跳,随后班里同学们反应过来哄笑声一片。
“穆子昂!”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穆子昂闻声回头看去,李若禾背着书包正朝他快步走来。
“什么事?”穆子昂停下脚步,垂下眼帘看向她。
“啊……”李若禾停在离穆子昂三步远的距离,有些扭捏似的捏住衣服的下摆,“那个……任龙川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走啊?”
“他着急上……回家。”
“诶?不是,那个,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嗯?”穆子昂微微皱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李若禾一看穆子昂这表情有些慌张地解释道:“那个,我看你们今天一点交流都没有,你脸色也不大好,感觉像是生气了,任龙川又走那么早,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样,然后,我就以为你们吵架了……”
穆子昂看着李若禾煞有其事地分析,只觉得李若禾不去写小说当编剧可惜了,要是自己不阻止估计她还能说出更加离谱的话。
“没有。”我跟那个家伙根本吵不起来。
“啊,那就好,赵玫说她一点都不想她好不容易找到活的同……就这么碎了。”李若禾一听穆子昂说没吵架一颗悬着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刚才赵玫神神秘秘的拉她到墙角说可能任龙川和穆子昂的感情出了问题让自己去劝一劝,虽然觉得穆子昂长这么好看跟任龙川可惜了,但要是帅哥伤心就此堕落可不是一件好事。
穆子昂听的仔细,看着李若禾一脸放心还有不远处半个身子探出墙外的赵玫,一股危险的想法渐渐生出——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任龙川好了?”穆子昂歪着头眼角带笑嘴唇微微向上翘起,刻意放柔了语调。
李若禾只觉这声音勾人又轻柔带着一股子她也描述不清楚的魅。
“嗯,”李若禾点了点头,忽然看到穆子昂脸上的笑飞快地沉了下去,一双眸子犹如古井深潭幽且微渗,李若禾突然心中一揪,磕磕巴巴地说道,“不……不是……吗……”
是你妈。
穆子昂忽然觉得恶心。
“不是。不要再这么想了。”穆子昂冷声说道,不再留意李若禾的神情转身大步离开。
赵玫匆匆跑过去拉住李若禾的手。
“怎么了?”赵玫轻声问到。
“赵玫,怎么办,不是真的,他好像生气了……”李若禾紧紧攥着赵玫的手,微微发抖。
赵玫一下子也愣了,“都怪我,是我信誓旦旦地给你说他是Gay的,是我自己太入迷了,导致我以为他们是真的,都怪我,是我太沉迷于耽美小说了,忘了现实世界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们明天去找他道歉吧,就说是我的错……”
“他会接受吗,他估计都不想看见我吧,说出了
', ' ')('这么令人讨厌的话……”李若禾低着头,言语间充满着羞愧与后悔。
晚上,穆子昂洗完澡穿着浴袍,未系腰带,两襟堪堪遮住胸前的两点向下垂着。他面前是高达腰际的卫生间的镜子。
穆子昂双手撑在洗手台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是什么,让她们觉得我喜欢男生?觉得我喜欢男生……
镜子里的影子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可眼前却浮现出宋之问那张脸,寸头剑眉高耸的鼻梁还有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庞,有关于宋之问的一切一切一股脑似的呈现在他脑海里,宋之问的声音动作,还有在日本的那天晚上做的那个荒诞淫乱的梦。
穆子昂别开目光看到了耳朵上那个耳钉,愣了一下,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眼里泛着冷意,随后伸手用力拽下那耳钉。剧烈不当的动作使耳钉狠狠地摩擦着耳洞,灼热的痛感瞬间爬上脊柱传到中枢,耳垂通红,那耳洞处正缓缓流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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