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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项是帝都的太子爷,说一不二众人拥簇,但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大权并非掌握在萧顷手中,他只不过是那人推出来“挡箭”的靶子。
12岁的萧项正坐在小区花园的水泥边缘台子上,彼时的他刚被父母从老家接回来,正低头抹着眼泪,小胖手在圆脸上乱抹着,肚子上堆积出来好几层的肉圈。
“呜呜呜,我好想吃奶奶做的红烧肉,嗝,还有肉饼,还有糕,红豆糕……”
远处,有一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逆着光走来。少年的脸陷在阴影中,唯有边缘镀着一圈淡淡的光晕。
萧顷停止了哭泣,转过头张着嘴,呆愣愣地看着那个走过来的少年。
他鞋子踱地的声音好响哦……
萧顷想着。
少年的鞋子进入眼帘。
啊,空军一号。
萧顷抬起头,看到了少年似是无意般地向下一瞥,随后嘲弄地勾起嘴角。
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孤傲与那种盛气凌人,好像萧顷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动漫里的主角亦或者说是反派,那种实力强大的人物。萧项的心里忽然升出一股强烈地想要追随他站在他身边的念头。
你不得不承认,总有些人与生俱来便有一种令他人臣服想要去追随于他能力。
萧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尾随在那个少年身后,在小区的花园里跟在他与那群伙伴的后面,不断地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踪影。
少年停下了他的脚步,转身面对着萧顷,面色平静,只是眼里隐隐带着些不屑。
“我不喜欢胖子。”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萧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肉都是爷爷奶奶对他的爱,是身体素质好的体现,毕竟之前他都是靠着这身肉将别人撞倒压在身下的。
“……我!我会瘦下去的!”小胖子萧顷鼓足了勇气对眼前这个自己十分崇拜的少年说道。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插进裤兜里耸了耸肩走了。
萧顷决定的事情不管多难他都会做下去。
萧顷用了一年时间瘦下来,身高也是往上蹿。
他站在那个少年面前,少年正坐在一车辆自行车的后座上,身旁是殷勤为他递烟的小弟。
“我瘦下来了。”
少年吸了一口烟,将烟夹在右手中,半眯着眼,没有说话。
“我叫萧顷,你呢?”
一旁的小弟有些不满这个愣头青,真是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刚想开口,身旁的少年站起了身,缓缓走到萧顷面前,居高临下。
“你爸是萧国鲲?”
“嗯。”
少年挑了一下眉,脸上竟略带了些笑意,“宋之问。”
萧顷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可,欣喜劲儿刚翻上来就看到了那个手持打头机的小弟。
我不想在他身边做那样的人,掉价。
宋之问没有回头,“你可以滚了。顺便告诉那帮人最近都不要来烦我。”
那个小弟愣了一下,看了眼萧顷,似乎是在思考宋之问刚才说的到底是谁,没多久便
明白了,说自己呢。那小弟也没生气,将打头机往兜里一揣,转身走了。
“上初几了?”
“初二。”
宋之向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顷,带着些考量。“以后跟在我身边吧,要你学的东西多
着呢,别让我失望。”
宋之问拍了拍萧顷的肩膀。
除了上学期间,萧顷都跟在宋之问身边,和他出入各种场所,陪他去做任何事情。
初三上学期的某一周六,宋之问打电话让萧顷出去。此时还是10月多,正热着,萧顷穿着短袖短裤和球鞋便出去了。问宋之问要去干什么,宋之问说是开荤,没必要穿的正式。
宋之同打车带着萧顷来到一条商业街前,临街的商铺都卖奢侈品的,而在两间商铺中间一道小巷里面,藏着一黑色建筑,标志是汉白玉雕成浮在墙面上,大门用的是深色玻璃感应门。
宋之问领着萧顷进了店。两侧墙底打着白灯,有些微弱却也显出了两侧墙面的凹凸,石制的墙面。面前是一长道黑色光面墙壁,墙壁左边半人高的地方开着一四四方方的小窗,小窗内部透着光亮,脚下是交错叠放的深木地板。
萧顷越看越觉得这地方是一个高级饭店,可能对着装没有什么要求吧毕竟宋之问和自己穿得都太随便了。
宋之问走到那个小窗前递出了一张黑卡,很快一只手接了过去,并说,“请您稍等。”
没等多久,面前的黑色墙壁忽然陷下,缓缓向两侧缩进。面里走出来一身着水碧色旗袍扎着低丸子头的温婉女子,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方,朝着宋之问鞠了一躬。
“宋爷您来了。”
宋之问淡淡“嗯”了一声。
“您身边的这位是?”
“姓萧。”
“萧公子,您好。二位请跟我来。”
', ' ')('女子侧身向萧项浅浅鞠了一躬,萧项正打算抬脚又听宋之问开口,“上层只有一位姓萧。”
那女子似乎一僵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将头低下,轻声开口,“是我怠慢了,请爷恕罪。”
随后便屈膝朝着萧顷鞠了一躬。
宋之问没有开口,淡淡扫了那女子一眼便抬腿进入里间。萧顷走在宋之问身后心中有些疑惑,往前的场合中宋之问从未开口介绍自己也从未强调过自己的身份,但现在似乎是头一次点的这么清。
萧顷疑惑归疑惑总不会开口去问宋之问,他这么做总归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女子在两人身后进了电梯。电梯周身由黑色白底的不规则纹路装饰的瓷砖包围,头顶的灯散发着亮白清冷的光晕,电梯没有屏幕显示,按钮除了一个上面画色红色的“SOS”,其余的便是透明圆圈。女子按亮了一个圆钮,随后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守在电梯门侧。
几秒后,电梯停下,女子开口,“请。”
宋之问,萧顷出了电梯后,女子才出来,始终是恭敬的态度。
“二位爷,这边请。”女子在前方带路走到一个门前,从将手掌按在门中央,随后女子手边微微亮了亮,随即听到“叭嗒”一声,门缓缓向里打开。女子推开门请宋之问二人进去,自己在后面关了门,才抬脚走进。
这是一个半圆型房间,圆弧处摆着酒红色软皮沙发,沙发前是黑色长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冰桶,里面插了瓶酒,旁边是两个高脚杯,倒着酒。地上铺着深灰色长毛地毯,最前方是块巨大的玻璃墙。
宋之问轻车熟路,坐在沙发正中央,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翘着的二郎腿上。萧顷有些不知所措,坐在沙发的边上,局促地夹紧了双腿。
“爷,请您放心,这块玻璃墙只能从外面看,里面什么都看不到的。女子贴心地宽慰萧顷。
只是萧顷依旧云里需里一头雾水。
宋之问点了根烟,“开始吧。”
女子颔首,下一秒对面原本空无人的房间突然走进几个人。
萧顷的眼睛睁得老大,敢看又不敢的,眼神上下飘忍。
“爷,都是雏儿。”女子出声。
宋之问徐徐地抽着烟,目光从眼前这几个赤棵的男孩子身上一一滑过。
萧顷陷入了莫名的恐慌,来嫖很正常,可为什么是男的?!
萧顷看着宋之问,一种淡淡的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后悔了就滚,以后别出现在爷眼前。”宋之问看都没看萧顷,起身在酒里灭了烟。
萧顷低下头,摆在膝盖上方的双手握拳收紧。
他一直都明白宋之问的意图,找一个好的“继承人“或者“传话人”宋之问很讨厌与别人
打交道,尤其是与他人虚与委蛇,而自己无疑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选,去替他与他人交谈
说笑,接受恭维,只是他人对宋之问的恭谁一半是出自子他爹一半是出自于宋之问本身,而对自
己则完全因为他爸。但以上种种两人心知肚明,萧顷也知道离他“上位”还差最为
关键的一步,只要跨出那一步,他与宋之问便牢不可分,两人手上都握着对方的命脉,
萧顷不会,宋之问不屑。
“我留下。”萧顷抬头,脸上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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