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轻应了声。
材料有点复杂,高航粗瞄了一眼,就失去了追读下去的兴趣,仰面躺进沙发里,作出一张头疼脸,以证明一个醉酒的脑袋有多不堪重负。
可惜夏稚并不吃这一套,“堂堂高总,怀揣两三瓶红酒下肚还能从二十页的合同里挑出十多个陷阱的高能,怎么会轻易被这点东西难倒?”
高航露出个鄙夷脸哼哧,“柯其峰这王八蛋,什么年代的破事都往外说!”
夏稚笑笑:“那就不假喽?”
躺着的人叹口气,开始忆苦思甜:“那个时候,初出茅庐,如狼似虎,是个单子就会不要命的扑上去。急于求成,也容易掉坑,客户多比我们有经验,总是制造各种紧急状况或者在酒桌上忽然提签约,我也是栽过几次后,才开始惜取教训,喝酒至少要给自己留五六分醒。”停了下,转脸表示无奈:“不过这能力已经多少年没发挥余地了,现在肯定生疏,你还是给我概括下吧。材料嘛,就留给柯其峰去看好了。”
夏稚低头在手机上拨拉了两下,开启了一段音频。高航闭眼听着。
录音时间不长,大概一两分钟,应该是电话录音截下的,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虽然从头到尾处在一种平和状态,但态度和口气却隐隐给人种主宰一切的感觉,挑动着听者的神经。
录音播放结束,室内暂归静寂。
“所以,他是间接承认了这事是他主使?他好像很自信并不怕你知道?”还是高航率先出声。
夏稚放下手机,表情有点淡漠,“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给我教训,当然不怕我知道真相,因为那样说不定还事半功倍。”
“他希望你怕他,向他讨饶?”高航睁眼,眸光里闪过一抹显然的怒意。
夏稚没有出声,就是默认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高航坐起身,直视对面人。
出乎意料,那人非但没显露一丝胆怯和颓意,竟还笑笑,“反击!”
反击?!高航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词,不是“退避”或者“屈服”的近义吧?
夏稚拿起茶几上的材料,一边翻着,一边开始概括叙述工作。
这事有三点显而易见:客户应该是受到了利益驱使,才会不约而同取消合作;产商那边,是有人冒名发的邮件;至于篡改数据,不外乎就两种可能存在内奸或者网络入侵。
仔细分析过这几点,夏稚觉得,从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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