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搞确实有些费劲,季玩暄点点头,把位置让给了队长。
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开局就不是说好的那样了。
季玩暄:“打这个。”
宁则阳:“我建议你留张底牌。”
季玩暄:“跟上,加倍。”
宁则阳:“老老实实做农民不好吗?”
季玩暄:“炸。”
宁则阳:“欲速则不达。”
季玩暄:“滚。”
宁则阳委委屈屈把牌还给他:“这两天怎么没见着沈放?季玩,你俩玩完了?”
季玩暄甩出一对顺子,没说话。
那天晚上喝了凉风,他是一路打着嗝回的教室,给老师解释的时候话都没说利索就把人逗笑了,拍着季玩暄的脑袋叫他赶紧滚蛋。
沈放则是个说到做到的小同学,第二天便正常返校了。
但季玩暄每天放学、大课间,见缝插针都要去彩排,他俩怀揣着对方一半的秘密,这两天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路拆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要不起。”
顾晨星喜滋滋地丢出六张牌压住季玩暄的势头——他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底牌了。
季地主不紧不慢地把大王小王盖在了牌堆最上面,挥了挥空空如也的左手。
顾晨星:“……”
季玩暄站了起来:“你玩吧,队长,我腿都麻了。”
他们的上台次序被排在挺后面,估摸着那会大家已经昏昏欲睡在心里唱了十几遍《回家》了,节目效果怎么样很无所谓。
季玩暄推开化妆间的门想出去透透气,但没想到转角就遇到了一幕错爱。
“小也,我……我画了一幅画给你。”
“什、什么画……”
走廊的拐角尽头,男生和女生红着脸相对而立,谁也不敢看向对方。
季玩暄猛地刹车,背靠回他们看不见的墙壁。
天地良心,他并不想偷听,动静也是实在不小心才弄出来的。
“谁啊!”
女孩子红着脸喊了一声。
季玩暄:“……”
“快点出来!不然我喊了啊!”
恕我直言,姐姐,你已经喊了。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从墙角挪了出来,干干地扯起嘴角。
“这么巧啊,二彭。”
像是溺水的人慌张挣扎时忽然捡到了一块破木头,也不管管用不管用,彭也立刻眼前一亮。
她对面的男孩子应声抬起头,水漉漉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茫然。
好高,大约都快一米九了,条件这么好都没被宁则阳挖掘过来,估计是另一栋楼的体育生。
打量的工夫彭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季玩暄身旁,转过身对着送她画的男生斩钉截铁道:“我朋友来找我了,学长,谢谢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学长眨了眨眼睛,眼神很干净,特别纯真。
季玩暄良心作祟后退了半步,却被女生察觉意图一把拦住,狠狠地掐了一把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