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喜欢得不得了,立刻挥手表示今天这顿饭自己全掏了,沈医生不必破费。
季玩暄回头就对沈放挤了挤眼睛,暗示快瞧瞧他找了多贤惠持家一老公。
沈医生忍着笑对他点头。
嗯,看到了。
小眼镜和大影后的订婚宴热闹又好玩,季玩暄回到家中还在哒哒抖腿回味晚上玩的游戏。
马克思跑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搂住已经能扑到自己肩上的狗儿子,煞有介事地教育他:“你哥已经订婚了,你呢?”
马克思从他怀里退出来,忧郁地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了的季玩暄:“?”
上周他俩刚带马克思去绝育,这周他就忘了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季玩暄后知后觉出尴尬,准备过去给儿子道个歉,沈放却拉住他的手心帮人脱外套:“没事,让它自己冷静冷静。”
季玩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又挂到了沈放身上。
“放哥。”
“嗯?”
“我又要出差了。”
“……”
季玩暄在这片沉默中心虚地抬起头,对上沈放安静的目光。
“大家都有外派任务的,这是我今年最后一次出差啦。”
沈放淡淡的:“是吗,我还以为你把明年的外派任务都完成了。”
季玩暄:“……
噗。”
沈放捏了捏他的嘴巴:“你还笑。”
季玩暄手臂环上医生的肩膀,甜蜜地撒娇:“好吧,其实还有一次,但不重要。
我那么积极出差也是为了给我们退休后的生活探路啊,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沈放偏不理他的套路:“我退休以后只想在附近公园散步。”
季玩暄快笑死了。
但再不满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工作地点受限,季玩暄又是个风筝似的性子。
不过风筝线总是放在自己手里的,是他自己愿意把季玩暄放得很高很高。
虽然他们都忘了,风筝飞得太高,线是可能被风吹断的。
和过去一样,季玩暄这次也是一个人出差。
目的地冰岛,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他每天都能拍出很多感觉自己达到业务新巅峰的照片。
就是通讯信号比以往更差一些,小半个月过去,他们两个的对话框上下句之间总是隔着大段时长。
好在工作比预想得顺利许多,季玩暄提前回国,沈放甚至都没赶上换班去机场接他。
但季元最近倒是很闲,勉为其难表示自己也许可以纡尊降贵去接一下他大外甥。
季玩暄登机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特别强调了“纡尊降贵”
四个字,沈放忍着笑上网搜索餐厅预约,打算在季玩暄登机后就联系季元。
也许小舅也可以纡尊降贵赏脸和他们一起吃顿便饭。
飞机降落是在第二天上午,沈放难得起晚,狗都没来得及遛,匆忙出门时又不慎掉了颗扣子。
他眼皮一跳,常年隐形的第六感莫名跳了出来。
心不在焉了一个上午,好在季玩暄的航班平稳抵达燕城,一落地就给沈放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