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希望她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尤其丁春梅的尸体就在离他们家属院不远的地方,发生了这样恶性命案,凶手不尽早捉拿归案的话,会引起群众极度的恐慌。
舒方摇头,“顾风已经被叫去问话了,丁来福一口咬定是顾风杀害了他的闺女。”因为案件还没彻底落实,柳柔柔他们也不属于公安系统的,太具体的案情,舒方也没说,他过来柳家,除了是送程丽回来,也是告诉他们大概的事情经过,毕竟要认真论起来,他们多多少少也是跟丁春梅有些瓜葛的,而且丁来福现在是见谁咬谁,不管看到谁,都觉得是杀害他闺女的凶手,舒方跟柳家也是有交情的,在不妨碍调查案情的情况下,给他们提个醒。
柳柔柔皱眉,叹息说道:“顾哥哥也真是……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今世顾风虽然因为程阳的重生,带着底下的兄弟,当了倒爷,无意之中破坏了丁来福、丁春梅的计划,不用重蹈前世的覆辙,不得不娶了丁春梅,可这对父女就跟阴魂不散一样,弯弯绕绕的,到最后还是缠上了顾风。
“他不可能是凶手。”柳柔柔很肯定地说道。
程丽插话道:“当时我也在,尽管丁来福咬定了顾风就是凶手,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公安局循例询问了下顾风昨晚上都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见都是有人证的,顾风也没有杀害丁春梅的动机和嫌疑,就放他回来了。不过,最近他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得要随时配合公安局那边调查问话。”又提醒了柳柔柔,“因为你早几天接触过丁春梅,最近最好也不要到处乱走,很有可能,公安局那边也会找你问话。”
看来这几天都没有办法去探望姥爷了。
柳柔柔在心中长叹了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隔天,公安局就上门调查询问了。
柳柔柔如实回答,“我只跟丁春梅见过一面,她在我们家属院门口大吵大闹着要找她的对象顾风,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找我隔壁邻居的那个顾风,就叫我的对象程阳,把顾风找来,俩人好当面对质。结果,顾风一从家属院里出来,她就急急慌慌地趁机跑掉了,然后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有关她的消息,直到昨天听说她被人给杀了。”
也没有隐瞒地说了丁来福本来打算设计顾风,让他娶了曾经被情所伤,导致脑子有些混沌的丁春梅,顺便再讲了讲自己对这件案子的看法,希望能够对案件的进展有些帮助,“也不是我包庇我的邻居顾风,他的确没有这个动机,去杀害丁春梅。在丁春梅被杀害之前,丁来福已经来我家里,把当年的一些事情都跟我们说明白了。丁春梅的对象顾风,不是我邻居顾风,是另外个同名同姓的知青。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只要丁春梅不再来家属院闹,非缠着邻居顾风不放,大家就完全可以从此各自安好,没必要为了从前的事情而去杀人,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而真正的丁春梅对象知青呢,当年是骗了这对父女,才能够有这个上学的名额,在本市的工农兵大学求学,后来没有多久就莫名的不知所踪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我也不是说帮着邻居顾风,推锅给骗了丁来福父母的知青顾风,就是有这个猜测,在丁春梅从家属院跑开,我们也没有再见到她的这段时间里,她是不是碰上了她真正的对象顾风,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摩擦,所以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见丁春梅一个女人,孤身在外面游荡,游手好闲的人见财起意,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一大堆的看法,“也不知道我说得这些有没有用,希望我说得这些能够对案件有所帮助。”
上门走访的民警,一个询问,一个在旁边拿着小本本,做着笔录。
询问完了柳柔柔,再问旁边的程阳。
程阳压根就没有见到过丁春梅,对于案件的调查,更加没有任何的帮助。
而且,程阳知道的,柳柔柔也知道。
柳柔柔把该说的都给说了,程阳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也不过是把丁春梅第一次来家属院的情景,按照他的视角再说了一遍。
至于私底下,让自家手底下的兄弟们去寻找丁春梅,以及到丁春梅的乡下,探问她的那些过往,程阳隐瞒了下来。
这些事情跟案件是没有任何瓜葛的。
说了,不仅对案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说不准会把自己做倒爷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程阳不会傻兮兮地把自己给拎进监狱里。
两位民警按例询问完了,就起身告辞。
因着在柳柔柔这一带,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凶杀案件,现在冷不丁地有个女人在附近被杀了,顿时就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尤其走访询问的民警又多次出入顾风家,也去顾风家隔壁的柳家询问柳柔柔、程阳,家属院里的人是各种的揣测。
在程阳、柳柔柔送两位民警出去的时候,不用特意竖起耳朵,就有各种的闲言碎语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柳柔柔倒不怕什么。
自己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人说,就担心顾风,接二连三地牵连到他,估计内心挺煎熬的。
而怕什么来什么。
本来丁春梅被杀的案件已经够引起风波了,丁来福见民警多次来家属院按例走访询问,本来就疑心自家闺女的死肯顾风有关,现在就越发的固执认为顾风是杀人凶手,在家属院门口是哭着喊着,大骂顾风是凶手,叫嚷着要严惩顾风,把他送进监狱枪毙,告慰丁春梅的在天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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