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不是朋友!”苏虞跳脚。
白妔跟苏婉齐齐摇头,“不是。”
苏虞,“……”
早知道她刚才把桶扔这两人身上算了!
谭柚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狗,狗能知道什么呢。
吴嘉悦扫了谭柚一眼,让下人去弄热水她要洗澡,走之前嘟嘟囔囔说,“狗我不要了,谁爱要谁要,没人要就扔了。”
苏虞赖上吴嘉悦,也跟着去要热水,“我这个样子回去,我娘不得打断我的腿!”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苏婉蹲在狗面前,白妔也跟着低头看狗,“吴嘉悦不要它了,那怎么办?咱们谁带回去养着?”
总不能真丢了吧。
苏婉伸手试着摸狗,狗虽凶,可吃饱了就很老实,“明明是吴嘉悦不会养,不然狗可护主了。”
谭柚垂眸看狗,狗试图舔她手背。谭柚眼里带了笑意,觉得它通人性,“不如送给长皇子吧,狗护主,适合保护该被保护的人。”
司牧柔柔弱弱的,是需要保护。但凡他那天身边能有个忠实的大狗,旁人便近不了身。
苏婉跟白妔闻言却是瞬间看向谭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柔弱?”
谭柚语气认真,“长皇子。”
白妔跟苏婉,“……”
你怕是对柔弱有什么误解。就长皇子那样的,莫说人,就连狗都怕他。
第17章
“那它有朝一日,会咬我吗?”
虽然长皇子司牧唇红齿白长相恬静清秀, 属实好看,但满朝野没一个人能昧着良心用“柔弱”两字来形容他。
他要是柔弱,那也是口蜜腹剑背后藏着刀子假意柔弱。
苏婉站起来, 单手遮嘴跟白妔低声说, “这可能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谭柚眼里的长皇子跟她们眼里的不一样。
谭柚, “……”
三人在院子里喂了会儿狗,这期间下人已经将刚才院内的狼藉清扫干净。
约摸小半个时辰左右, 吴嘉悦跟苏虞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苏虞嫌弃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都什么啊, 颜色青青黄黄的,你能不能有点品味。”
吴嘉悦轻呵了一声, 拿余光睨苏虞, “这是云锦织金。”
云锦向来是先紧着皇家供给,要不是吴家出了个贵君,也没有这等好东西。尤其苏虞随手挑的这件还是云锦织金, 衣摆上的祥云纹路都是金银做成丝线织造而成。
但凡不是苏虞蛮不讲理, 吴嘉悦哪里肯把这件衣服给她穿。
就这她还嫌东嫌西, 果真是小官家世出身,没见过好东西。
“云锦,”苏虞翘起脚,重新看衣摆上的云纹, 音调拔高,“织金?”
她道:“我说呢, 怎么穿上之后感觉我都贵重了许多, 这等好东西我就不还了, 全当你给我的补偿。”
态度跟刚才截然相反, “这黄黄的真好看,是真的金丝吧?”
吴嘉悦想伸手掐死苏虞,“补偿?谁让你走在最前面,不然那肉能砸着你吗?”
她本来想看谭柚出丑的,结果自己反成了笑话。
苏虞掸了掸身上衣服,抬起下巴跟吴嘉悦道:“你这得亏是砸着我,你这要是砸着阿柚,一件衣服可打发不了。”
吴嘉悦不想说话。
“澡让你洗了,衣服也给你了,”吴嘉悦伸手朝门外一指,满脸不耐,“滚吧。”
她都不知道这三个人是来干什么的,纯纯坏她好事。
苏虞抬脚往外走,想随手掏出折扇,奈何刚才扇子太脏被她给扔了,现在手往腰后一探摸了个空,“那可不成,阿柚让我们来跟着读书的,明年杏榜上定有我们三人的名字。”
杏榜题名?
就她们?
还不如指望王八飞天,鲤鱼长腿呢。
吴嘉悦笑起来,这是她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们?”
做白日梦还差不多。
“不是就凭我们,”苏虞伸手指向院子里的谭柚,眉眼得意,“是凭她。”
苏虞想的是,如今谭柚都是驸马了,将来等她跟长皇子感情稳定,在长皇子耳边吹吹风,她们几个可不就水涨船高偷偷塞进杏榜里了吗。
吴嘉悦没忍住嗤笑,“就凭她?”
一个蠢货,乡下来的纨绔,莫说比别的,光是比玩,谭柚她在京城纨绔圈里都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