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错了。
“这件事不谈,我们还可以谈谈别的。”温一沫说完,再次扬了扬声音,朝着众人道:“刚才,我是以牧菲然小姐的受害者身份在讲述事情的,为的是洗清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而现在,我则要以一个媒体人的身份向大家曝光另外一件事,而这则是为了通过揭发我们娱乐圈某些人,特别是某些女明星的某些非正常牟利行为,而洗净我们圈子的不正之风!”
这话才一说完,立刻就引起了巨大反响。
温一沫把帽子扣得这么大,甚至都开始拿整个娱乐圈说事儿了,那肯定就是要有非常厉害的好料要说啊。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温一沫,生怕一眨眼就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摄像机也都纷纷上位,并且开始争抢最佳机位,于是现场比刚才嘈杂了许多。
而记者们都在好奇,牧菲然则是脸色越来越差,她紧握着手,手心里都是冷汗,后背也不自然的僵直,是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温一沫指的是什么吗?
这事儿若是真的落实了,那么她可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被说演艺圈混不下去,估计都没脸活下去了,那是一辈子都洗白不了的东西。
而在这时候,温一沫的视线都在记者们的身上,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离自己不远的站在人群中的程桥——这件事的重要证人,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令人胆寒。
她的唇角挂着一抹冷笑,而眼神里,则满是阴狠和怨怼。抬头看了眼席上,正好发现牧菲然也在看自己,于是两个人竟然默契的点了一下头,像是在预备某种东西。
而温一沫,对这些还没有丝毫预感,她一扬手指向程桥,道:“下面我要跟大家介绍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如果是熟识牧菲然的记者朋友们应该都会认识。那就是牧菲然的前经纪人,程桥小姐。”顿了顿,温一沫又道:“她也是今天重要的证人。”
此话一出,所有的视线又都顺着温一沫转向了程桥。而程桥则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却好像不是原定的自信与意气勃发,而是有些气愤和不满。
“陌文文,你费尽周折强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诬陷菲然?”程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温一沫,一步步的走过去,脸上满是愤慨和震惊。
温一沫原本自信满满,此时却是一愣:“程桥你在说什么?”
这根本不对,当初不是说好的,程桥会向大家讲述牧菲然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和恶劣败坏的品行吗?为什么现在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她呢?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清清楚楚吗,陌文文,你以为你拿我的前程威胁我我就一定会屈服,会听你的话诬陷菲然吗,我告诉你,我才不会陪你演这场戏。”程桥说的义愤填膺,脸上的怨恨也憎恶也十分到位,真的会死真情流露。
温一沫瞬间呆住,看来她还是太年轻,想法太稚嫩了。
她以为因为程桥曾经跟牧菲然有过那样的过去,程桥就一定会帮她,却没有想过,像程桥这种曾经从高高的地方掉下来过的人,曾经隐忍不发在底层生活多年的人,对于自己手中现有的安稳与声誉何其珍重,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过去影响到自己的未来呢?
对于温一沫来来说,程桥未见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反而是个锋利的刀刃,只不过温一沫一直没有意识到罢了。
温一沫不说话,记者们立刻一拥而上将程桥围了起来,犀利发问企图挖出更大的新闻。
“程桥小姐,请问您与陌文文小姐刚刚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说你是证人,而你却一直强调是被强迫污蔑牧菲然的呢?”
程桥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话筒,对着摄像机微微一笑,面含嘲讽:“陌文文与菲然有恩怨这大家都知道,为了扳倒菲然,陌文文甚至不惜动用极为下作的手段,威胁我逼我跟她合作,们利用我是菲然前经纪人的身份,企图编造事实中伤菲然。”
下面唏嘘一片,紧接着另一个记者接着道:“从您的语气来看您与菲然小姐似乎很交好,那么当年又是为什么离职呢?”
听到“交好”这两个字的时候,程桥抬头看了眼牧菲然,见牧菲然正紧张的望着自己,于是眼底的嘲讽更深了,半晌她道:“是的,正如大家所见,我与菲然十多年的好友,当初突然离职不过是因为事业方向不同,我现在跟大家一样,也是一名杂志社的记者。”
众人都点点头,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
程桥也算是业内很知名的王牌记者了,那么这么看这个理由确实合情合理。
“陌文文小姐,您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