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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恶魔矗立在医护间的门外,他的表情异常的可怖并且别扭,当中还包含了一丝快意以及说不出的违和。
伊安躲在廊道转角的位置,窥视呆站在医护间外的魔王,直到对方捏紧掌心、展翅朝书房的方向飞行。
红发恶魔以为,对方应该会进到医护间内与里头那对男女理论,不过他没有。
而是用他所陌生的表情,飞也似的离开那个令他难堪的地方。
犹如落荒而逃那般。
他的王,何时胆怯过了?
为什麽不进去与那个该死的女人理论,为什麽不去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呢?
她是如此淫乱、放荡,不知廉耻。
而伊安其实也知道,魔王城中的恶魔们,又有谁是全然乾净的。
陛下之所以不进去,莫非是他对于自己,也产生了自我厌恶吗?
怎麽会,怎麽可以。
伊安紧皱着眉宇,又随即松开。
不会的,他的王那麽骄傲,那个可恨的人类皇后替他戴了绿帽,他怎麽可能会轻易的原谅她呢?
只不过陛下肯定还没想好,该怎麽处置那个可恨的女人。
毕竟那个女人可是与他共享生命,陛下是断断不会轻易的斩杀她的性命。
如今离开只不过是权宜之际,毕竟一旦见了那张可恶可厌的脸庞,陛下怕自己会忍不住动了杀心。
一定是这样的。
伊安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但为什麽他的内心还是会感到不安呢?
挡在他与柯瑟特面前的阻碍就要消失,但为什麽他会有这种快乐并痛着的矛盾心理。
伊安·丁特,你肯定是疯了。
红眼的恶魔甩了甩头颅,在魔王之后,也离开了医护间所处的廊道。
就在欢愉结束之后,那道破风的声响传来时,已经恢复成黑眸的璃恩推开了刚刚发泄完的金发堕天使,裸足站在了白幔之后。
他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外,直到她与堕天使结束了性爱之后,才离开的吗?
门外的他,会是什麽样的表情,又会是什麽样的心情?
人类皇后蹙起眉宇,心也跟着揪紧。
她感觉到一股冰凉yT的布面在地心引力的牵引下,从她的肩头一路蔓延自小腿肚的位置。
她拢紧身上的白色丝质薄被,由于乾渴而造成的瘖哑声线泛着一丝冰冷。
「夏洛伊,你是怎麽看我的?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还是说,我是那种为了活命,不惜践踏自己的比婊子?」
放开薄被的手,在空中颤了颤。
堕天使想告诉那个明明挺直背嵴却看起来如此淼小的人儿,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拿什麽脸回应她的话。
就在刚刚,他才发泄在她体内。
那股白浊的液体,现在正顺着她的腿心,不断朝着地面的方向流去。
「殿下我??」
「对你们这样能力爆棚的非人来说,人类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就如同蝼蚁那样可笑,我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又是什麽?我??」
当初真不该好心救了在角落里,留着蓝色鲜血,如同风中残烛的柯瑟特,这样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她明明知道这些,但她为什麽就是说不出口呢?
她并不后悔与黑发恶魔的相遇。
是他让她知道,自己还有被爱的可能。
如今她的软弱、退让,她以为是不让他为难,却不想会这样重伤了他。
自我厌恶感,如同吹气球般不断扩大。
她黯淡了眸光,垂头。
「殿下如果处罚微臣可以让您好过,即使要我此刻在您面前死在您的面前,也没有关系。」
夏洛伊并不知道,方才就在他与红眼皇后恩好时,那个黑发的恶魔就站在门外。
整个偌大的魔王城中,依靠飞行代步的,那又是何其多,他怎麽可能有办法一一认清脚步声。
堕天使平举的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纯白的宝剑,就连剑柄也是纯粹的白,好似所有的色彩都无法在上头留下痕迹那般。
这是他还身为天使长时,创世神所交由他的,是可以斩除一切罪恶的神剑。
就连在他堕落至魔界时,祂也没有将其收回。
前身为天使,这把宝剑自然无法伤及他
', ' ')('的本T,肉疼是必然的,但却不至于重伤于他。
他不过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璃恩回过头,瞟了剑身一眼,伸手接过了对方朝她递来的利器。
她面无表情的单手紧握剑柄。
掌中传来那沉甸甸的重量,代表着的是一条血淋淋的生命?
白光划破空气,流光划出一道残影。
堕天使阖上了那双碧绿的眼睛,却迟迟等不到刀刃落下时,划开皮肉的绽开感。
金属撞击地板的哐啷声传来时,他绿色的眸光已经看不见黑色的身影。
夏洛伊茫然的看着弯身捡起衣服套上的黑发女人,嘴角虚弱的勾起。
打从一开始,他大概就知道结果了。
这座魔王城看似很大,却也很小。
那些流言,他多少也听过了一些,虽说只是下人们无聊时的臆测,但却不是没有依据。
毕竟无风不起浪。
她放过了绑架她的红发禁卫、放过了对她出言不逊甚至比手画脚的纪梵尧,接着则是对她上下其手的她。
她太善良了,确实并不适合这个地方。
她就像黑暗中的白月光那般,一不注意,便会被无处不在的黑暗给吞噬。
说实话,红眼的她似乎比她更加适合待在这个深不见底的魔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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