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远一听,脸上的轻松调侃之色消失怠尽,魅力老男人沉稳魄力全上档。
要是瑟瑟姑娘在场,估计真会紧张一下。
“哼,臭小子,我在跟你说丫头的事儿,你还敢跟我翻长辈的旧帐了?”
翟律轻咳一声,低了低头,“抱歉,郭叔。我只是希望您能理解一下瑟瑟的心情,她看着软和没脾气好拿捏的样子,但自从有了宝宝,也许是母亲的天性,她江家人的傲气和固执也被激了出来。”
“想当初,我和外婆说服她当周家的女儿,也费了一番功夫。我家尚且如此,冯家那么大颗树,她只会吓得缩回自己的壳儿里,多看一眼都不敢。”
“郭叔,你真要把瑟瑟让给冯真,借花献佛,趁机重叙旧情,来个夕阳恋?”
这话,越说越是跳跃。
“咳咳咳咳咳……”郭怀远直接被呛到,老脸一片通红,“你个臭小子,你这是故意损我呢是吧?我这追过来,完全是因为和丫头投缘,我决定收她当弟子的时候,也不知道她还藏着这么多能耐。要早知道,我……”
“你都不会来疗养院,省得和真姨撞上,左右为难了?”翟律接上了话儿,又被郭怀远瞪了一眼。
“臭小子,少来试探长辈的心思,什么家教!”
翟律眼底闪过一抹黠色,“您要能理解瑟瑟的心情,以后也别在她面前提冯家的事儿。她这月子不好坐,我不想给她增加无谓的心理负担。”
“哟,小子,这么心疼姑娘。今天大家给你们做证婚,让你直接抱得……”一对上翟律那黑黢黢的眸色,郭怀远连忙举手做投降状,打住了话头,“行行行,咱谁也别戳谁的伤疤,说正事儿。”
翟律才道,“以我的了解,比起拜师,瑟瑟她更想自食其力。所以,回头你要跟她提招她当公司实习生,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
“实习生?那玩艺儿算啥,比当徒弟好?”
“至少听着,不会让她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她现在怀孕期间,变得很敏感,请体谅。”
“嗯,我知道了。是我想得太简单,没什么照顾女人怀孕的经验,小子你就多担待点儿啊!”
说着,郭怀远一副哥两好地拍了拍翟律的肩头。
翟律觉得这一巴掌,被拍得有些不是滋味儿。说得老男人似乎很亏似的,很想怼一句,还是罢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准备分道扬彪。
郭怀远不禁笑问,“小律,以后,你都这么由着小姑娘来?会不会太宠过头了啊?以这孩子的天份,未来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冯真也说不定。”
翟律坐地轮椅里的身形,挺得笔直,从未有一丝身为病人的颓丧之气。他眉眼刚毅又不失俊逸,漆黑的眸子湛亮如星,被问及此题时,俊容上慢慢渗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不羁。
“她喜欢怎样便怎样,有我奶护着,还有我护着。错过一个冯家,这还有十个郭大师急着跑来等在我们家门口跟我要人,不是吗?”
这口气,够霸气了。
现实里的龃龉,他搞定;姑娘她只要做她喜欢的选择,走她喜欢的路,就够了。
“嘿,你个臭小子,临到拜拜了你还要酸一下你叔我是不是?真是,这么腹黑,你家小媳妇儿知道嘛!”
“叔,你要再不加油,真姨也许真要嫁给洋鬼子了。”
“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