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再拉,又被拍开。
这么拉手、被拍开,拍开、又拉手,来回了五六次。
幼稚得像个傻b啊!
翟律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做这么蠢的事儿,以前他听下面的队员说这些事儿,从来都是哧之以鼻的。
“瑟瑟!”
“哼!”
哎,感觉真,还挺有趣儿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击声,接着响起了翟爸严肃的声音。
“翟律,你的过错你自己承担,别人帮不了你。要是你自己心里过得去那道坎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翟爸就离开了,看样子也没一定要进来执行完那二十戒尺的家法。
江瑟瑟松了口气。
一低头,接上男人歪头看来的戏谑眼神儿,一下就乍毛了。
“翟律!”
呀,这丫头难得叫自己全名。
翟律坐直了身子,一把将那小手摁在小床上,挣不开了。
“瑟瑟,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
谁知一吸气儿,眼眶里里迅速蓄起两汪水花,打着转儿地就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的,串成串儿地从小脸上滑下来,打在布面上,印出一个个小圆点。
他忽似明白了,将人揽进怀里,“对不起,我又让你受委屈了。”
刚才父亲的话点醒了他,姑娘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更多仍是来自于“意外怀疑、非婚生子”的这个道德枷锁。
外人不知,尚可少些烦恼。但有时候家里人的知情,说出的话才是最伤人的。
要告诉她吗?
这时候翟律从未觉得,自己竟然如此自私胆小。
他不敢说,他怕。
江瑟瑟忙抹了把脸,推开男人,目光澄澈,没有一丝埋怨,“翟大哥,你们家的家法,一定要罚完吗?能不能……能不能,打个折扣啊?”
翟律一愣,就笑了,“傻丫头,这都是小事儿。”
“才不是。”她又不高兴地皱起眉了了。
翟律忙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你瞧,你不帮我打了个七七折。我爸要打我80尺,你帮我减了20多尺。你这个媳妇儿,做得比我妈强。”
“啊?婆婆他?”
“想听听他们的事儿?”
翟律翻起身,将小姑娘拢进怀里,靠在了小床头上。
宝宝房不大,约摸就十来坪的样子。放了一张小床,方便看护者休息。床很小,约摸就一米来宽,靠在墙边,铺置得也算软和舒服。两个人都躺上面,还是有些挤。
江瑟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如此亲昵。但又舍不得破坏这种气氛,被男人抱着时,一动都不敢动,只小小声地说话,生怕……惊扰了什么。
“我是我爸带大的。”
“啊?”
“所以回头最好不要让我妈带娃,她连怎么正确抱婴儿都不知道。要是她以后下班回来,如果不进屋洗漱换衣服的话,也千万别让她抱。她整天跟些陈年旧物、土里翻出的垃圾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