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千万别为难她。”
大师兄忍不住也问了一下,“郭总,听说江师妹是……瑞实先生的干女儿?”
郭怀远立即啧了声,“什么干女儿不干女儿的。谁瞎传这些有的没的?”
大师兄尬了一下,“咳,是纱纱说的。”
郭怀远立马在心里骂了句“碎嘴的臭丫头”,又咳嗽一声,努力圆话,“那啥,瑞实先生本来是想跟我抢瑟瑟当徒弟的,结果她没抢成功。哎~~~~”
突然电话里没了声儿,但也没被挂断,应该是当事人捂着话筒怕走音吧!
大师兄觉得自家老板眼下情形有点儿迷啊!事实上,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郭怀远暂时离开公司,是为了生娃这样的私事儿。知道的只有江瑟瑟和李纱纱。
郭怀远躲到厕所里,才道,“老大啊,你记着了,瑟瑟可是我唯一的关门弟子。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她,就成了。好好合作,等我忙回来了,请你们吃饭,加薪。”
大师兄心下微叹,“郭总,这次陈女士那边的单子,也是江师妹帮忙才终于谈成了。她为咱们保住了一百多万的违约金,我的确该好好谢谢她。您放心,我们会好好配合江师妹的工作的。”
“那就好,那就好。哎,吓死我了,那臭小子……”
电话一下断了,后面的话大师兄也听不到了。
郭怀远坐在马桶上,心里犯嘀咕,要不是翟律之前打电话“警告”他,他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在他的观念里,自己设计部里的那些老员工,以前都做过他的学生,都比较懂事儿,应该不会为难小丫头。
“郭怀远,你占着厕所不拉屎,在里面打什么电话啊?”
“来了来了,出来了。阿真,你别这么着急,小心孩子。我就是跟翟律吹了几句牛。”
“哼,吹什么牛?不会是跟我们女人有关吧?”
“那个……我不是把我公司的事拖给瑟瑟帮忙照看一下嘛,他就紧张怕累着他家小媳妇儿了。本来瑟瑟校考都是十拿九稳的事儿,老太太都把她直接弄进美院儿了,也不用再花时间参加高考。她就跟我说要找点儿项目做做,我才安排她去公司里帮我坐个阵,也不用真的做什么,就是去学习学习,你瞧这翟律也这么小心眼儿……”
冯真一下插腰喝道,“你懂什么。人家小律心疼自己小媳妇儿,哪像你!”
郭怀远一时心塞了,“阿真,我上厕所还在跟你回话儿。我打电话,手里还拿着一根大葱。我这样儿,怎么了?”
冯真,“啧,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样的?哼,知面知面不知心。人家小律这背着老婆做的事儿,才是真的爱老婆。哪像你,背着我不知道在这里嘀咕啥?要心里没鬼,你干嘛要躲着我?”
郭怀远要哭了,“阿真,我这不是……怕你,怕你胡思乱想嘛!之前医生产检时也说……”
冯真,“要我不胡思乱想,你就不该背着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你不知道女人天性就是多疑嘛?”
郭怀远真哭了。这跟激素混乱的怀孕女人啊,真的说不通啊说不通,都是泪呀都是泪。
回头他一定要问问,翟律当初是怎么对付女人这喜怒不定阴晴圆缺的怪脾气的,他自己真要被虐死了。
当然,这电话还得悄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