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璨这会儿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叫,“哎哎,你们这一大早地就眉目传情,轰抬温度,公然虐狗,是不是太欺负人也啊!奶,奶,你看哥,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老人们个个都是老人精,笑骂两句就走人,根本不给孙儿面子。
周归璨跳腾了一整个早上,用完早餐时,还对翟律摆摆爪子,做拜拜,“哥,现在家里有我在,你放心地出去干大事儿吧!不用担心,这几天也不用急赶着回来,去吧去吧,放心地去吧!”
他一边扬着手,一边回头就抱起了小果果,举着小家伙的小爪子给孩子他爸做“拜拜”。
江瑟瑟简直无语,拍了周归璨一把警告他不要再捋虎须,回头又跟着翟律出了门。
本来只是想把两男人拉开,省得一会儿又闹得鸡狗子鬼叫。
出来后,一下只剩两人,她的尴尬症又来了。
翟律走到车边,见小姑娘都没吱个声儿,拍了小脑袋一下。
江瑟瑟抬起头,接上男人深邃沉静的漆黑眼眸,心头“咚”地一沉,便觉那漆黑一片似有焰火烧进心底,耳根子热得慌,她迅速别开眼,头顶的声音沉沉地又震进她耳膜里,仿佛这一瞬间他所有的气息、味道、存在感、声音,都在往她身体内钻似的,拦都拦不住,而且,她都没想过要拦。
“瑟瑟。”
“唔~~”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别给那臭小子空子钻。”
她一下握紧拳头,胸口有什么东西突突地跳着想要蹦出来,蹦到男人面前。
翟律似乎一无所觉,继续说,“孩子还小,免疫系统还没有发育完全,不可以让成年人碰他们的嘴唇,以免产生细菌传染。这很不好!”
刚才看到那家伙亲自己女儿的小脸,差点儿就碰到小嘴儿了,简直不能忍。
女儿,不仅是爸爸的小情人小绵袄,更是小心肝儿啊!谁碰了你的心肝,能善了才怪。
“还有……”
“翟大哥,你昨晚为什么又吻我?”江瑟瑟一下抬头,直勾勾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不再逃避,也不让对方逃避,她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不带喘气地问,逼问,“昨晚你没有喝酒,我记得很清楚的。”
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告戒自己“到此为止”,却还是忍不住往前走;明明说已经满足了,可当“意外”来敲门时,仍会克制不住想打开那扇门。
不管告戒了自己多少次,江瑟瑟渴望了两辈子的情感,似乎就摆在眼前的这一刻,她怎么再忍得住不问、不看、不听,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还是一场令人失望的邂逅,她这次主动一点,不再像梦里的前世那样背动地承受一切,连喜欢的人都与别的女孩订婚了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么不堪。
也许现在主动一点,会有些尴尬难堪,也比梦里的自己那么懦弱无助的好。
分手,也可以是有尊严的。
这一次,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了。这就是她这一生坚持的信条。
“翟大哥,你别唬我了。”
翟律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逼得额头都冒出一层汗来。
这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胆子比以前大了不是一星半点,敢直接置问他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