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社长这会儿不说话则矣,一说话都有些打结巴了。看他急匆匆上前一步,双手伸出与王教授、洪院长握手的模样,是个眼尖的人都能看到这一刻,谁才是真正的大师,谁才真正有驾子可端。
齐家人一看,脸色这回是很难回到正常状态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啥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副社长,见了这几个人之后,瞬间就全变样儿了,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什么叫先生的,明明是个女的,为啥要唤男人的称号?
做为王老等当事人,当然不可能给齐家人解惑。
江瑟瑟给齐家人介绍道,“那位是帝美的王教授,旁边那位是帝美的洪院长,以后也是我和齐雪儿的院长了。洪院长还是纱纱的师傅。”
“哦,对,我师傅。”李纱纱一脸不以为然地样子,一边喝着饮料,吃着刚送上的点心。
“旁边那位是……国内画坛首屈一指的大师,瑞实先生。她的作品收录于全球两百多家国家博物馆和美术馆,更被欧洲的元首,我们国家的大领导接见过。如果是画画的话,应该很多人知道,她的艺术专籍,在书店里都有卖,价格不菲,经常脱销。”
齐雪儿当然知道,而且仔细说起来比江瑟瑟更早一些知道这位大师。她从小参加的绘画班,后来的画室培训中心,都将这位瑞实先生的作品,做为墙体装饰,或者是课堂案例等等,对她来说是相当熟悉的、大神的存在了。
而且学画的姑娘们都很崇拜这位,因为冯真年纪轻轻,就成了国宝级的人物,又是画坛大师里唯一拥有如此高成就的女性,这让学画的女孩子们更是以其为榜样,成了大家活生生的精神领袖。
“真姨还是瑟瑟的干妈,以及真姨儿子的干姐姐。”李纱纱故意凑头过来,添上这一笔。
江瑟瑟回头将人推开,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评画,可以吗?”
不——
知道了这些事实,看到这种现况,齐家人心里都在哀嚎。
可惜他们带来的那位副社长,先一步替他们做了决定,“行行行,我们是客,客随主便。洪老,瑞实先生,你们先请。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今儿就是来受教的。”
谁料,郭怀远先开了口,“老刘啊,之前听说你不是要急着出国嘛?害得我们一大早,没开馆就先跑来了。”
年纪大如王教、洪院长一流,自然不会说这种埋汰人的打趣儿话儿。与副社长同龄的郭怀远,偶时也与刘副社会有些来往,说这话儿就很带味儿了。
刘副社长连忙摆手,讨饶,“郭老板就不要取笑我了。其实,我也是为了金大师的事儿,受组织所托,不得不走这一趟。你们也知道,上面为了迎金大师一家回来,可下了不少功夫,什么牌都打光了。最近好不容易听说金老的身体不太好,想要回国休养,这不是又让我亲自跑一趟,如果能将人接回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金老真的要回来了?”
没想到这个消息一出现,聊天气氛又是一转。
齐家人听得一脸懵逼,存在感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