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妈他们在澳洲定居多年,那里气候非常好,风景非常美。他们在悉尼歌剧院外滩上还有产业,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对着歌剧院,画上整整一天,不会有人打扰你。”
“啊,悉尼歌剧院?画上整整一天?那,你和宝宝都不会打扰我啊?”
“嗯,我们就在你眼皮下面的游泳池玩汽球派对。”
江瑟瑟还不知道什么叫“汽球派对”,但是光幻想一下那场面,内心的蠢蠢欲动已经克制不住了,傻了吧叽地点头表示,寒假安排一切由男人决定。
翟律看着小姑娘傻呼呼,有画万事足的样子,心里是又怜又爱,偷亲好几口。抱着人儿,无比满足,更是踏实。
……
与此同时
江玉婷在那次与翟律谈判之后,也花了几日时间消化获得的信息。
她把征信社处得到的资料,又拿出来看了几遍,进行了筛选,去伪存真。
慢慢的,对于自己离开后,女儿的真实生活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感受。
若是翟律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不敢再往下想,心头有股迫切的冲动,想要立即见到女儿,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就在她一再说服自己去行动,去见女儿时,当晚她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而当她一进入梦镜后,就想起了之前梦断的时候,也正是梦中的她开始寻找女儿,却失去了女儿的行踪。
梦中的她,随着年龄增大,尤其是过了四十之后,她眼见着周围很多朋友,甚至同行,不公布婚姻状况的都悄悄隐姓生儿育女,过上了恬静的居家生活时,心里渴望跟女儿团聚的欲望更大了。
尤其是一次身体检验报告出来,情况不是特别好,华姐虽然很照顾她,可到底华姐是有自己家人的。
她一人住在高等病房时,却常会羡慕对面那些普通病房里,时常传出家人探病时的嘻笑交谈声。
她痛定思痛,决定好好追察女儿的行踪,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到一件晴天霹雳似的“真相”。
王培军和余素华在她查到的邻居口述中,不得不透了底。
余素华说,“这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女儿……你女儿不学好,小小年纪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校外跟人乱搞,结果搞大了肚子。自己害怕,也不跟咱们大人商量一下,就跑去不知名的小诊所做了孩子,结果,你也知道你们家瑟瑟的血型跟你一样,都是稀有的熊猫血,她能活着下手术台算是你们江家祖上积德了。”
“可这又如何?到底是坏了根子,身体给拖没了的。我们当时忙着工作,她叔要提干呢!她哥哥也正在说亲,家里人平常都不在,谁知道她一天到晚夜不归宿的在搞些什么。”
“大妹子,你可别怪咱们。你女儿从小性子就内向,什么事儿都憋在肚子里不说出来,谁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想问发生了什么,她整天躺床上,茶饭不思的,我们还以为她失恋了闹的。”
“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够意思了。给她好吃好喝地供着,结果你说怎么着……最后这种丑事儿还是邻居朋友们告诉我们的,我们……我们哪还有脸再待在那里。你说小区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咱们国家的老干部,老元勋,都是有体面的人。”
“发生了这种不要脸一事儿,我们怎么好意思继续住在那里。我们大人脸皮厚,这辈子就这样儿了,无所谓。可孩子们还小,哪里受得了那么多的闲言碎语。寻思来去,也是为了孩子好,换个地方没人认识的,这不也只有把房子卖了。”
全程,就余素华唱作俱佳,仿佛她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多大的委屈,牺牲了多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