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婷有些后悔,但态度比任何时间都强硬,“金一松,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分手了,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往来。省得……累及你我的名声,我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一次,她很坚决地转身就走,就像当年分手时一样。
金一松没有拉她,只道,“今天的神秘画室是为你而准备的,如果你走了,那间画室将永远不会再被开启。”
江玉婷像没听到似的,快速下楼,仿佛在逃。
那年,那晚,下着雨的夜里,她离开的模样无比狼狈。可是她还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跟这个花心自私的家伙在一起了。他都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了,还跑来招惹她。
一夜的果,让她不得不躲到乡下生下了孩子,中途缀了学。
现在又一副深情款款地跑出来,算什么呢?
当她抱着孩子去找他的时候,他却扶着他的青梅竹马未婚妻一起坐飞机出国了。
……
江玉婷跑掉后,金一松叹了口气,又被助理找到叫回了出场。
而那时候,夏丝竹一脸阴沉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刚才的一切都被她看到并听到了,她满口腥咸,指甲都被摁断。
时隔二十年,二十年了啊!
江玉婷的话没说错,二十年了,那个男人如此铁石心肠,她捂了二十年都没有捂热他的心,一回国他就想着找那贱人戏子,想要重修旧好。
保持单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堂堂正正站在那贱人面前,求请再一次机会?
该死的贱人!
原来,那个叫江瑟瑟的女孩就是这贱人的女儿吗?真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还生了个女儿。江瑟瑟,江瑟瑟……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原来,男人最喜欢题的那句词,是这个意思。
呵呵呵,可笑她还一直被蒙在谷里,以为他让女儿叫他一声“爹地”,叫老爷子一声“爷爷”,抱了二十年的幻想,整整二十年里他心里念里画里的还是这个贱人,戏子。
“妈,妈……”
夏纯四下唤着母亲,刚才母亲说来找父亲,她好不容易忙完了门口的事情,想要趁机跟在父亲身边沾点大神光环,拉上母亲的话就更好操作了。
夏丝竹听到女儿的唤声,压下了满腔的怒火嫉火恨意,深吸了口气,才走了出来,面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
“纯纯,我在这儿。”
“妈,爸去另一个厅了,我们快过去吧!”
夏纯拉着母亲就要走,但夏丝竹却站着没动,道,“纯纯,你……认识影后梅婷吗?”
夏纯不解,“知道一点。我同学很多是她粉丝,怎么了?”
夏丝竹小心地左右看看,将女儿拉到柱后,道,“是这样的,刚才我看到她好像来咱们画展了。”
“啊?怎么会?她那样的大明星,会轻易出席一场画展,都不……”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啊?妈,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觉得,影后是个很大的喙头,要是报道出去,你爸这次的展会就不至于亏本了。才299的门票,这多掉价啊!之前我和会务人员商量时,都觉得太可惜了。你看今天来的人,这么多,明天就是周末了,来的人肯定更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