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律师询问夏秋桐作案原因时,夏秋桐一眼看到听审席上还一脸笑意盈盈的江瑟瑟时,瞬间就爆了。
“她,就是那个小婊子。要不是她抢了我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没事儿找事儿地去黑她?翟律本来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都是她个不要脸的小瘪三!就是她,为什么她不上庭来,江瑟瑟,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你就只配躲在男人身后的胆小鬼,你……”
砰砰砰——
女法官重重地砸下三声惊堂木响,道,“冷静!被告人,请你如实回答律师的提问,如果再言语攻击听审席上的听众,就判你蔑视法庭,罪加一等。”
夏秋桐还不甘地骂着“小婊子”,那位检察官实习生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说,再加上场外夏父的警告,夏秋桐勉强压下了心头窜起的怒火,目光阴毒地瞪着江瑟瑟。
继续说,“我没有造谣,我说的都是真相。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这个小婊……江瑟瑟,是不是在高三的时候就跟男人乱搞,搞大了肚子,却赖在了翟律头上。她生的就是两个父不祥的野种,她利用自己的狐媚子手段,把整个翟家人都骗了。”
“我有人证的!那个余红和江瑟瑟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好几年,余红最了解这个小……江瑟瑟的婊子性儿,不信你们可以传唤余红来作证。”
夏秋桐说得头头是道,一些不明究理的听审人员,开始交头接耳。
翟律感觉到身边小姑娘的沉默,她呼吸的气息似乎都变得有些压抑了。他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腰上的小手,轻轻地揉暖。她歪头看他一眼,噙着淡淡的笑。
两人四目相接,已经不需要太多言语,或安慰的话。
很快,余红就被带上了庭。
看到余红的样子,江瑟瑟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说实在的,当天事发时,余红很快就被翟律的同事们带走了,她也没看清楚这人。现在余红再出现在眼前,才发现对方变化很大,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其实,余红真实年龄是比她大两岁的。也是家里重男轻女,吃得差,发育晚,看起来就和她当初差不多。王培军夫妇为了方便入学,给余红的年龄报小了两岁。
现在,余红竟然还穿着当日被撵走时的那身脏污的、看不出任何颜色的羽绒服,上面还套着一条围裙,而围裙的颜色完全不辨了,只有大团大团的油渍。隐隐的,似乎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厨余酸臭味儿。
余红这个样子,让带她进庭的工作人员都站远了两三步距离。
她一进场,就得到夏秋桐的目光,看到了听审席上的江瑟瑟,便是一声冷笑,而她裂开嘴时,竟然少了颗大门牙,看起来格外糁人。
“卧去,这都是些位些什么牛鬼蛇神啊!”李纱纱看得直揉手臂,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但回头一看好友也绷着的脸色,立即道,“瑟瑟,那天要不是我被你家二宝的美貌迷住了,让我看到她出来跳腾,一准儿先挥两拳上去,让她再掉两颗门牙。”
“噗……”江瑟瑟一想那场面,有些忍俊不禁,“好啦,认真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