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江瑟瑟咬着唇,没有再看翟律,而是走到齐雪儿身边轻声安抚,一下就被齐雪儿抱住了。
“瑟瑟,我们好像……好心又做了坏事儿。我只是把那张犯罪嫌疑的图给晓晓看了一眼,没想到她……她反应那么大……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早点抓到坏蛋,帮她报仇。”
江瑟瑟抚着齐雪儿的手,僵了一下。
“……不是你的错,只是晓晓……还不能接受。”
她想起自己的当年,遇到这种事情时,第一反应仍是逃避。
是的,都是逃避。
可是后来,她渐渐地不再逃避了,她敢于正视了,她甚至还敢当着很多人的面儿,说出那件事情。开始在学校里,想一下就怕会哭出来。可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敢跟李纱纱抬杠。甚至在面对夏家人的叼难和嘲讽时,她也敢插着腰杆儿,怼回去。
她怎么变得不害怕了呢?
因为翟律。
因为他,她觉得遭遇那种事情,不是她自己的错,她没必要为了别人犯的错而惩罚自己。更要努力地、大胆地、好好生活下去,学习并热爱自己的一切。
她抬起头,看向男人高大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委屈了。
虽然还是有些难受,她想会慢慢好起来的。
“晓晓会没事儿的,你看我不也熬过来了吗?”
“可是,可是我听说,你当年生二宝时,差点儿就……目前,医生都不确定,晓晓她会不会也……若是那样,我看她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像你那样……”
“我当初,有周奶奶和……律哥;晓晓有爸爸妈妈,还有我们。不是吗?”
齐雪儿看着江瑟瑟红肿的眼睛,又看向翟律的方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真的吗?”
“你觉得我是假的吗?”
“啊?呵,瑟瑟,你……你别在这时候逗我笑,好不好。”
“我才没有。你不知道,我在跟他冷战呢!”
“啊?瑟瑟,你……你别开玩笑了。你老公,看着冷,私底下都快眼红死我们了,好不好?”
齐雪儿就是上大学生,经常听说,并亲眼看到翟律是怎么待江瑟瑟的。之前参加金一松婚礼时,她没有跟大姐头他们一桌,而是坐在另外一桌,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得到那个男人对江瑟瑟的关注和在意。
当初,那个男人还坐在轮椅上,气势就能压倒一片。他就愿意为了江瑟瑟,亲自跑到学校来,还不只一次地保护江瑟瑟。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很重视我,很在意我?”
齐雪儿白了江瑟瑟一眼,“拜托,什么重视在意,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爱惨你了好不好?”
“哦,爱惨了?怎么个惨法儿?”
齐雪儿简直想揉爆眼前这颗漂亮的脑袋,愤愤道,“难道不是吗?我记得,当初咱们还在高中时,他还坐着轮棒吧?而且看着很严重的样子,一直都没看他站起来过。我们当时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残疾军人。他还跑来学校,不只一次,保护你,帮你讨公道,甚至还威胁校长来着。
他到学校来接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他搭讪吗?他都不加慈色,单是我就好几次看到她吓退好几个院系名花儿。但是一面对你的时候,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用咱们通俗的话叫什么……百练钢变绕指柔。”
江瑟瑟听着齐雪儿“不太愉快的酸溜溜回忆”,心下一定,便走向了女警和翟律。
女警手里还拿着那份犯罪画像,她走上前道,“这幅画像,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