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婷发现女儿的表情不对,朝后一看,忙攥了丈夫一下。
“哎,你攥我干嘛?我说的又没错。都说什么找个紧察有安全感,全特么瞎扯蛋,这种职业对自己的家人来说,分明就是……”
江玉婷打断,“律哥现在已经不是紧察了,你怎么还提这茬儿。”用力打眼神儿。
金一松完全没发现,还陷在自己激烈的情绪中,滔滔不绝,“不是紧察了,那不是还当起了保镖吗?保镖是干嘛的,不就是防范于未然嘛?他防到了吗?他防……”
这一转眼儿,看到当事人就在身后。
他浑身一抖,老脸迅速涨红,尬得一批。要认怂,哪可能。脖子一梗,杠上了。
“翟律,你来你来,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声不响儿地站人背后,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说,你防了半天,却让瑟瑟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不是太失职了?”
“是。”
一个重重地肯定词落下后,气氛变得有些莫名。
金一松等了半晌,还想听男人来一段痛彻心扉的忏悔啥的,翟律却是把手上的水果递给媳妇儿。江瑟瑟接过看了看,立即拿出一个鲜橙子,说要榨橙子汁吃。不过又纠结没有榨汁机。翟律说有办法,还说不能吃冷的,要给她拿开水烫着果肉吃。
夫妻两你来我去,进入了自己的甜蜜小世界。
金爸爸凉了。
他老脸一抽,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江瑟瑟歪头,甜甜地问,“爸,这个苹果不错,你最喜欢吃的,一会儿我削给你吃啊!”
金一松额头又抽了抽。
江玉婷失笑。
金一松瞪眼儿,“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江瑟瑟吮着一颗龙眼儿,“爸,我们听着呢!我们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而且爷爷说,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儿的顶着,律哥会处理那些事情的。现在,该吃吃,该睡睡,不要过度焦虑,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啦!来,你偿偿,这个龙眼挺好吃的,肉水好足哟。”
她亲手剖了一颗,喂给父亲。
金一松想拒绝,但见女儿只给妻子递了一个没剖开的,深感自己受到了特别的优待,别扭着将果肉塞进了嘴里。甜滋滋的味儿,的确很容易让人生出好心情来。可他情绪还没有完全下去呢,尤其是看着女儿一身的伤疤,心里就怵得很。
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受伤。不禁就想着,自己不在的那些年,女儿被王家人欺负虐待时的样子,会不会比这个更可怜,就是一阵自责后怕。
“瑟瑟,收拾下东西,别再住学校公寓了。太不安全了,那里人员来往太多太杂,搬回你妈那里,要不你爷爷那儿。我再配两个保镖看着,否则我真不安心。”
江瑟瑟一听,忙道,“爸,那正好,就雇白焰的保镖吧!他们家的保镖,超级好。”
江玉婷又笑了,“你呀,这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不是?”
金一松听,瞬间开了窍,指着翟律叫起来,“好你个小子,你居然没给瑟瑟派个保镖看着她,还放她一个人在学校,深更半夜地出个公寓,就被人袭击了!这像话吗?我可知道,瑟瑟还给你的那个什么保镖公司投资了,她该算是公司的一大股东了吧?你竟然连自家人都这么抠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