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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总受,今年二十四岁,之前在一家小公司当程序员。
我有着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家庭背景,平凡的工作经历。
如果我的父母还在世的话,我可能会更加平凡一点。
我的父母是朋友介绍认识的,觉得对方适合然后结了婚。
他们之间感情很淡,总是因为小事争吵,比如谁去倒垃圾,谁去洗碗,谁请假去参加我的家长会。
他们好像总是不开心,因为柴米油盐,因为一针一线,也因为平庸、毫无特色的我。
他们说,看到了我仿佛也看到了他们丝毫没有光明的未来。
刚开始我会因为这些话难受,不过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偶尔,他们也会有难得平和的相处,会在一个周末带上我一起去小餐馆里吃顿饭。
然后那天路上,发生了车祸。
迎面撞开的逆行大卡车像举着镰刀的死神,撞上了我和爸妈搭的这辆出租车。
他们挡在了我的面前,选择了保护我。
一直让我难过的,让我觉得薄情的家人,终于向我表达了他们的爱,同时也永远地离开了我。
那段时间的记忆其实很模糊。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我的亲戚和我说肇事的司机在意外发生当天已经死了,逆行的原因是疲劳驾驶。
除了这些,他们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我想开点。
我想到我小时候摔倒了坐在地上哭,我的妈妈也是这样说,让我坚强一点,让我乐观一些。
我一向是听话的。
所以我变成了一个乐观开朗的人。
距离那次事故的发生,已经过去了快九年。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碰到和这件事相关的人。
而白月光却没有再多说,他每次都会丢下一个又一个炸弹,好像只为了看我疑惑又难过的样子。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太亮,路上雾气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直到听到一声紧急的鸣笛声,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大马路的中间。
和当年一样,我面前的还是一辆白色的大卡车。
这次…轮到我了吗?
在卡车即将撞到我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我推向了马路的另一边。
而与其同时,救下我的人也和我一起,滚到了花坛旁的草地上。
他穿着黑色外套,神色有些慌张,桃花眼里罕见地带着怒气,“你这是在找死吗?路都不看?”
…攻四?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他,慢半拍地发现自己还被他压在身下。
攻四好像还没解气,他嘴上说个不停,没好气地把我拉起来,一边帮我拍掉在身上的草叶子,一边问我,“有没有哪里磕到了?哪里觉得疼?”
“没事。”我尴尬地挥手,攻四却不管不顾地蹲下来,把我的裤腿往上拉,开始检查我的小腿和膝盖的情况。
“我真的没事…等等…疼疼疼!!!”
“脚踝好像扭了。”攻四皱着眉毛下了结论,“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倒吸了几口凉气,抬起一只脚有些不稳地左右晃动,“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总受你在表演金鸡独立吗?”
“…你在讲冷笑话吗?”
“好吧。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想让你开心呢。”攻四眨了眨眼,看着有点委屈地说,“我一回国就去你公司找你,结果他们说你很久没有上班了。好不容易今天碰到你,你还在寻死,现在还凶我…”
“我没有寻死!也没有凶你!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
“…不了。”
万一被爹看到,死的还是我。
“你看,你又凶我。”攻四装作抽抽噎噎的样子,又说,“那去我家吧,我帮你包扎。”
“…我自己回去,再见。”
“你拔菊无情…玷污了我的清白又不对我负责。”
“…?”
最后,我和攻四一人退了一步。他送我到路口,之后我自己走进去。
命运好像总在和我开玩笑。
我看见老家门口停放的熟悉的车,还有坐在车里熟悉的爹和白月光,再次感叹。
他们没有看到我,车子很快启动,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里知道,我现在得冷静,我得去问攻一他爹,这可能是误会,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抖,然后拉住了身后攻四的外套。
“你刚才说的,带我去包扎。”
攻四挑了挑眉毛,“可是你要回家。”
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对,攻四又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说,“好好好,知道了。哥哥带你回家。”
备注:*
其实爹是在送白月光上路。
*
其实总受一直在
', ' ')('害怕。
*
大概没有苦情部分了。我又要回归沙雕动作文了。
*
最近事情好多,大家都过得好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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