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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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找到了。

滕兮兮被紧急送往医院,做了一番检查,被告知没有大碍之后,众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滕辰夫妇才将她接回滕宅,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经过这件事之后,夫妻两人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反思着作为父母的责任。

书房内。

滕正松得知真相之后,气得大发雷霆,血压直飙,“曹家这帮畜生——”

看着因为情绪激动浑身直颤的父亲,滕戚上前扶住他,“爸,不生气了,小心身体。”

李局长直到知道真相之后,还是一脸懵圈的模样,眼神不时朝着身边的冉缘瞟着,——他感觉三观都要被击碎了。

这种灵异的事情,居然真的存在!?

两年前的那件绑架案,因为这件事正好有了线索,但是滕家不能交个警署他们去调查。这件事情涉及到的层面,他们根本也没办法彻底解决。

滕正松将人送到门口,“今天麻烦李局长了。”

“滕老,客气了。”

看着警署的车离开了,滕正松微眯眼眸,说道:“老三,打电话叫你大姐回来一趟!”

“大姐?”

滕正松说道:“这件事情,不是普通警署可以解决的,得上报‘行动处’的人,你大姐是国安局的,让她去说明一下情况比较合适。”

这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滕戚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疲倦,“爸,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

“哎!好。”滕正松刚走几步,“对了,冉大师呢?我还没有当面谢谢他呢!”

“他太累了,我让他去客房休息了。”滕戚笑道:“爸,您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样……怕冉大师会觉得咱们没有礼数,轻怠了他。”

“他不会的。”滕戚道。

“……行吧,那我先去休息了。”

滕戚看着父亲离去,转身朝着客房走去,一打开门就看到冉缘趴在床上睡着了,连外衣都没脱,被子也没盖上。

滕戚轻拍着冉缘的肩背,“喂,冉缘,醒醒。”

冉缘似乎被扰了好眠,他不高兴地嘟哝几声,翻了个身,蜷着身体继续睡了起来。

滕戚无奈失笑起来,本来还想叫他起来吃个东西的,看来是弄不醒他了,这小家伙床气还挺大的。将他的身上的外套鞋袜脱掉,握着他有些纤细的脚踝,手指摩挲起来。

让他这一抓,竟然有了‘盈盈一握’的感觉,脚掌的掌形也很好看,就是感觉太瘦削了,尤其是脚背特别明显。

“要是……再有点儿肉就更好看了。”滕戚自语道。

沉睡中的冉缘似乎感觉被桎梏住了,不舒服地哼唧了几声,抽了抽被紧紧攥住的脚。

滕戚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润,握住冉缘的脚亲了亲,替他盖好被子。

正打算离去的时候,突然被冉缘一把扯住了衣摆,猝不及防之下,让他一个趔趄倒了下去。他条件反射地双手撑在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双唇,不停在张合着,“好香……”不时露出唇间的小舌头,让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滕戚看着紧闭双目的人,附耳过去想要听清楚些,就听到他一直在喃喃道:‘馅饼’。

滕戚扑哧一笑,“怎么又是‘馅饼’,你是多爱吃啊!”

他隐隐的记得,……上次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是在说什么馅饼。

冉缘的手攥得太紧了,滕戚无奈之下,只能脱下身上的外衣,低声道:“晚安。”

……

冉缘做了一个梦。

一位男子身着一袭红衣长袍,衣袂飘飘,踏水而行。及腰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披散而下,在轻盈地跳跃间,发丝随风舞动,足下轻点落到了一块湖泊中的洲渚之上。

上面生长着一棵足有百丈高的菩提树,蓊蓊郁郁的树下,盘膝静坐着一位白衣男子。

他全身素白一尘不染,就连简单绑缚在脑后的发带也是白色的。

红衣男子走到他身边,倚着树身坐下,“假和尚,可有想我啊?”

白衣男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阖上了双目,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红衣男子戏谑笑道:“世人都说菩提树下,能修心养性悟道成佛,领悟人生八苦。我瞧着你这假和尚呀,……就只是单单领悟到了‘怨憎会’吧?”

看着白衣男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又道:“佛曰:‘慈悲为怀’,‘未成佛果,先结善缘’,怎的你这假和尚甚是小气,就把这树下让我一席,让我留在此处与你一起修行,可好?”

白衣男子脸上古井无波,深邃漆黑的眸子看着他,道:“贫僧,不修你的慈悲,不结你的善缘,施主请回吧。”

“呜呜呜——真冷淡,好歹咱俩也相识了七年,你竟还如千年寒冰一样捂不化,冻得人家心口好冷呀!”红衣男子佯装难过非常,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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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拉住他的手,探入自己衣服里面摩挲着胸前的小乳头,“大师,你快发发慈悲,给人家捂捂心口,安慰安慰人家嘛!”

白衣男子猛地将手抽回,眸中隐隐有些怒意,:“你这孽障!”

看着一向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脸上,被他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红衣男子眼看戏弄得逞,放肆地大笑起来,“哎,真是不解风情……反正地藏那个老家伙也不收你做胁侍,——说明你根本没有佛缘!不如跟我下山去,人世间可好玩了!”

“滚!”

“啧,你这顽固的假和尚……哎,罢了,我下次再来找你吧!”红衣男子起身拂了一下衣袖,翩然离去。

冉缘醒来的时候,呆愣地坐在床头,“嘎吱”房门被打开了,是滕戚。

“你终于睡醒了!快洗漱一下下去吃早餐吧。”

“……哦。”冉缘有些呆愣地应声。

他似乎做了个梦,醒来就有些模糊不清了,梦中的那些场景依稀记得,而且还似曾相识——

“冉缘?”滕戚看着他一直发愣,“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现在几点了?”

滕戚:“快十点了,所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把你叫醒了。”

他进来看了冉缘很多次,看着他睡得太沉了,就不忍心叫醒他,取走了他手中抓着的外套就离开了。

冉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起身洗漱了一番,将自己收拾妥当,“走吧,三少。”

滕戚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说道:“以后你叫我的名字吧,或者你不嫌弃也可以叫我戚哥,‘三少三少’的叫着显得太生分了。”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滕戚笑道。

冉缘:“那好吧。”

心中想想以滕家在帝都的地位,那他岂不是多了一个大靠山?谁会嫌弃金大腿呢!

“戚哥!”冉缘爽快地叫了一声。

“哎!”滕戚伸手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走吧,吃早餐去。”

两人没一会儿就走到餐桌前,冉缘看着一桌子的馅饼,“怎么这么多……馅饼?”

他粗略地看着一下,似乎有鸡肉的、牛肉的、鹿肉的、驴肉的……差不多有十多种样式。

“哦,昨晚你不是老说什么‘馅饼’么?看你梦中也馋得很,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我就吩咐厨房的阿姨们,都给你做上了。”

冉缘哑然失笑起来,笑得都有些直不起腰了,他说的此‘馅饼’非彼‘馅饼’啊……

滕戚弄得一脸茫然,“冉冉,你笑什么?”

冉冉?

冉缘突然止住了笑声,总觉得他这个称呼——

滕戚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可以叫你冉冉么?”他观察着冉缘的脸色问道。

冉缘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感觉有些女气……”

“可是我觉得很好听啊!”

冉缘:“呃……随你吧!”

滕戚脸上挂着笑意,拉着他坐到椅子上,“尝尝看,喜欢吃哪个?”

冉缘看着桌上摆满的美食,除了馅饼之外,也还有很多精致的早点,顿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些吃,喝点粥润润喉。”滕戚说道。

“冉大师,您醒了。”滕正松正好从外面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长相英气的女性,举手投足间尽显飒爽英姿。

冉缘咽下嘴里的食物,起身道:“滕老。”

“快坐下,不用拘礼。”滕正松说道。

滕戚起身还想帮夹着桌上的食物,立马被冉缘制止了,“哎哎!别夹了,我吃饱了。”

“才吃这么一点儿?”滕戚蹙眉说道。

难怪看着这么瘦削……都二十三岁了,却长得像是二十的模样,看来是营养没跟上,以后得多看着点儿……

“这位就是冉弟弟吧?”

冉缘看着她,“是的。”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打量起来,“您是?”

“我叫滕竹瑛。”她朝着冉缘笑了笑,“家里的事情父亲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救了兮兮。”

“哦…那是积阴功的事情,姐姐您不必客气……”冉缘说道。

滕竹姿笑道:“好了,冉弟弟,你以后在滕家,就不要说敬语了,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样太过生分了。”

“行啦,你赶紧把家里的情况报给‘行动处’吧。”滕正松催促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冉弟弟再见!”

冉缘颔首微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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