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来想聊什么?”
“肖恪。”江与别很直白:“我想知道他这两年的生活,所有你知道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林周笑了笑:“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掺和别人生活的人,对别人的事情大多数时间里也没什么兴趣,你觉得我会在意你和肖恪之间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江与别看着他没说话,淡淡的神色连点反应都没有,林周也看着他,宛若一场博弈,几秒后林周投降:
“肖恪每周才来我这边一次,我知道的也不多。”
“说你知道的。”江与别说。
“行吧。”林周应了一声,静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合适:“其实我能告诉你的也就是你们电影刚结束的那段时期肖恪的状态,之后不是不想说,是之后肖恪慢慢调整过来了,状态可以,完全不用我再去关心在乎了。”
江与别没说话,林周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林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像是一个和社会脱节的人,世界里除了音乐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他不关心身边人的情绪,也不需要别人来关心他,所以肖恪的状态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才让林周一直注意肖恪那么长的时间?
“你们杀青当天肖恪就来了,在我这边待了一个礼拜之后才回学校,来到我这边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我不要告诉你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话,他说他马上就走。”
江与别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肖恪当天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说自己去和同学野营去了。
江与别在当时也有怀疑,只是没有问出来,更没有想到他会在林周这里。
他是以什么心情跟自己打的那通电话?还要装的那么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那孩子挺失落的,平时就没什么话了,那段时间就更是了,一天到晚几乎一个字也不说。”
“不过我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加上他除了不说话之外也没别的任何反常表现,我也没有过多关注在乎。”
“但是开学后再回来,我才明显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一开始没问,后来他周六周天连续两天出现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大概猜到是和你发生了点什么。”
林周指了指落地窗前的那块地毯:“他一整天能坐在那里一个姿势都不换,也不学音乐了,就是盯着手机发呆。”
江与别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还是在等什么,但我挺担心这孩子继续下去会得自闭症的,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并不会安慰别人,所以就只能用音乐的方式来帮助他,我问他要不要学着作词作曲,把自己的情绪放进去,他答应了,然后所有的情绪像是有了寄托,发了疯的把自己沉浸到了音乐里。”
林周看着落地窗前的那块空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