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又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差不多把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了,疼就和师父说,憋着有什么用。”
苏故遥的身高勉强到苏幕的胸膛,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惹得苏故遥鼻子一酸。他努力将眼泪从眼眶里憋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脏猴儿!你给我出来!”
此声一出,苏故遥猛的从苏幕怀里挣脱出来,语速飞快,“师父,鸡汤我已经盛好了,您趁热喝。”不等苏幕回答,嗖的一下从后窗跳了出去。
听着来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幕心下疑惑,那日来闹事的大熊带了一帮人他都没躲没闪,怎么今日这人单枪匹马,他却跑了,这是偷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脏猴儿!”
那人推门而入,环视屋内,看到只有苏幕一人,微微一愣,然后行礼,“苏公子。”
苏幕瞧他也不像什么凶神恶煞,同样穿着宽袍大袖,却把袖子缠在胳膊上用绸带扎紧,看起来很是干练。“阁下是?”
“鄙人王清平,是猴儿的朋友。”那人答道,又反问:“苏公子可有好些?背部可有痛感?”
“额……还好,不碍事。王公子请坐。”苏幕皱了皱眉,这讨债的笑里藏刀,可不如找茬的舞刀弄枪好对付啊。
王清平笑着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家师说苏公子心有隐疾,许是被树砸伤了也未可知,还请苏公子平日里多小心些。”
家师?想来又是花村长的徒弟,别说,他还真有几分花村长的气质。
苏幕记得自己在昏迷中做了个梦,这或许就是梦中黑松林系统说的副作用吧,真是不管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缠人的病魔。
王清平见苏幕神情忧郁,宽慰他道:“苏公子大可放心,胸背不受伤,那隐疾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
苏幕微微一笑,想起他方才叫脏猴儿,便问他来的目的,“不知王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这么一问,那王清平瞬间就像将那满腹诗书与礼仪教养都扔给了狗一样,撸起袖子,侃侃而谈,“我前几日出了趟远门,回来时发现我养的三条鱼和五包百毒粉都不见了。”说着还熟门熟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接着道。
“您知道什么是百毒粉么?那是一种进可杀百人退可解百毒的神药。自我从医以来就开始养那百足蜈蚣,几年才能挑出一条最毒的,然后配以毒蛇蟾蜍毒蜘蛛朱砂等药物,一共才练了那么五包,我藏在没人知道的暗格里,谁曾想去一趟黑松林就给我用光了。”
苏幕听到这不光没意识到是自家徒弟犯了错,竟然还后悔如果自己早知道进黑松林之前那药粉是这些个东西做的,宁愿被瘴气毒死也不吃这药了。想着人家是债主,便依旧客客气气的笑着。
“有听说过鱼能补血的么?没有吧?而我那鱼就能。您知道我那三条鱼哪来的么?是五年前在东海一位高人那换来的,极其稀有。您知道我用什么喂鱼么?灵芝做成鱼食来喂啊!那是我用来准备……准备……总之那鱼是拿来给女子补血补气的。”
听到这儿,苏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每次苏故遥一提到这鱼就表情怪异,还不肯吃,敢情这是专门给女人用的。
王清平说到这就停下了,哀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说:“唉!苏公子,您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是是是,徒儿不肖,实乃为师之过,回头苏某一定好好教训他。”苏幕想着这自己也是赔不起他这许多珍贵的药材,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只听王清平坏笑道:“苏公子不必想着偿还的事,再揍他两顿就好了。”尤其突出揍字来。
苏幕一听,本以为他和大熊找茬的不同,可现在看来他和想象中讨债的也不同,倒像是——损友。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两人,才会互相捅娄子揭短,等着看对方笑话。
苏幕心下了然,会心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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