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瞬间便让空气凝滞,连带着左汐脸上的神色,也呈现了呆滞状态。
“靳司晏,你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
“不信?”男人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道,“那么,我们来说说相比于秦觅对我的追求,你对我都做了什么吧。”
“跟踪、偷窥、私闯民宅、爬/床,力求和别人的追求相比与众不同,你便格外独树一帜。这条条列下来,哪一样不是对我的严重***扰?”
被靳司晏这般将她当年做过的蠢事给道出来,左汐立刻便有些耐不住面子了:“那是我当年太傻!能别旧事重提吗?话说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不是脸盲症不记得我的脸,顺便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我干过的事情了吗?”
“没办法,你的案例太典型,想要不区分出来都难。”从记忆中搜索出她当年的脸很难,但他却可以凭借着脑细胞,轻易地判断出哪些是她干的。
那么特立独行的追求,也就只有她能够干得出来了。
左汐脸色微囧。她原本还格外庆幸他有脸盲症,记不得以前的她干了些什么蠢事。
可偏偏,人家即使记忆里不记得她的脸,偏偏就是从记忆库里搜到了她对他做过的那些蠢事。
魂淡啊!记忆里用不用这么好啊?分析能力用不用这么强啊?那些蠢事,就不能是别的追求他的女生做的吗?非得将它们想象成是她干的!
脸色绷不住,左汐还是硬撑着:“就算是,又怎么样?”这和他让秦觅当他女友有关系?
“恭喜你,因为这些,你让我彻底记住你了,甚至想要知道你追求的底线是什么。”
反讽!特么的绝对是对她赤果果的讽刺!
左汐将抱枕朝他丢过去:“也恭喜你,有荣幸得到本姑娘的追求!”
轻轻巧巧地接住,靳司晏唇角一勾:“同喜。”
“还记得那会儿秦觅生日吗?我去了。”
“是啊,你对她多么与众不同啊,人家一生日,你就巴巴地上门去给她庆生了。”左汐出口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
梁艳芹将她的宠爱全部都给了秦觅,连带着过生日,她每年都活在秦觅的阴影中,让她怎么不气?
“其实那天……”犹豫了一下,靳司晏沉沉开口,“那天我会去,是因为我以为那是你的生日趴。而且,我也不是没准备礼物,而是准备的礼物是送你的。”所以,才会随意摘下腕表给秦觅充了数。
这样的事实真相,让左汐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回想起那会儿的情景,似乎他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真。
那天下着细雨,靳司晏将伞放到门口。瞧见正拿着个勺子挖猕猴桃的她,他动作微顿,磁性的嗓音醇厚似润泽了雨露:“你生日提前了?”
眼神深邃,他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嘴里塞着果肉,左汐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她说话:“没……没啊……”
送礼物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爱热闹的主。尤其在知道秦觅请来了自己苦追不得的明恋对象时,更加起哄要瞧瞧他究竟送了什么礼。
后者的手探入大衣口袋,在所有人以为他会掏出什么珍贵的礼物时,他则略显遗憾地说道:“我好像……忘记准备了。”
脸上,却没有任何尴尬之色。
然后,举止大方地将手上的一款腕表摘了下来,充了数。
这一切,似乎都昭示着,靳司晏说的话,不假。
他当时应该真的是以为她过生日,也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而那份礼物,应该就放在他的大衣口袋内。
*
良久,左汐只是呐呐出声:“靳司晏,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那会儿对我的追求已经有了反应?以为是我生日趴,所以特意赶来为我庆生?”
斟酌着措辞,靳司晏徐徐点头:“可以这么说。”
“说谎!如果真是这样,第二天你还会在我们所有人面前承认和秦觅确定关系了?”
真以为她眼瞎啊?以为所有人眼瞎啊?他们一个生日趴就你侬我侬情比金坚了,这感情特么这么好培养?
“那就得问问你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些什么了?”
“我能对你做什……”话还没说完,左汐脑中闪过某些香艳的片段,霎时,嘴巴张开着,却发不出声了。
那会儿她恼着呢,对于梁艳芹的埋怨,对于秦觅的恼恨,甚至还有对靳司晏来参加秦觅生日趴的不快,都让她负面情绪爆棚,所以就难免多喝了些。
酒醉壮人胆,一堆人留宿在海边别墅,她也就摸到靳司晏的房间去了。
然后,趁着他酒醉对他霸王硬上弓,扒了他衣服……
当然,她可是有道德的守法公民,还给他留了一条遮羞布。
浑身上下,他一条子弹内/裤,身材格外好,胸肌腹肌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她也不厚道地摸了一把过足了瘾。
过完瘾之后,她便不干了。
凭什么上天要给予他这样的优待啊?这个魂淡竟然敢无视她的追求,转而对秦觅示好。坚决不能原谅!
于是乎,手便在他身上作乱,东掐一下西掐一下,力度是完全发了狠。
醉酒沉睡的男人因为疼痛拧紧了眉头,有醒来的趋势。
青紫的痕迹,还颇有点吻/痕的意味,就这般被报复性地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