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扶额,颇有些无力。
“沈卓年此人我早先便对你说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终于,还是进入正题了。
“所以你擅自动我手机将他给列入了黑名单?”
提起这个,靳司晏脸色有些别扭:“我这是为你扫除人生路上的不确定因素,免得你磕磕碰碰。”
好一个正当理由!
“事实证明你纯属小人行径。人家光明磊落,甚至还主动帮了我们左氏。”
男人的脸色更黑了几分:“那是他别有所图。”
“他能图什么?像他这个身份地位还需要通过这件事来图东西?别人都巴着给他送过去才差不多吧?”
“那只能说明他图的这样东西价值不菲,需要他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您老还真是了解他。感情你和他的大脑构造是一致的?”能洞悉他的内心想法?
左汐对沈卓年避之唯恐不及是一回事,但经过今儿个的事情,她对他存着感激,且他放下那样的话,也令她狐疑。
但靳司晏这样公然让她离沈卓年远点,她却又觉得是另一回事了。
他反对的,那她便偏要去做。
这会儿,她只知道自己憋着一股子气。从今天沈卓年提到了那么一茬开始,她便一直没有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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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夜景倒退,霓虹的世界,光影透过车窗打在两人脸上,迷蒙而变幻。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靳司晏不确定道:“你这是在置气?”
“你想多了。”
他想多了?
他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不过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是因为他刚刚在餐桌上提及的几年前的事情?”敏锐如他,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是那件事,我已经说过了,他应该是醉糊涂看花眼了。”
如果真的只是沈卓年一个人这样说,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确实是故意想要往靳司晏身上泼脏水。
但不只是他,她可是亲耳听见人家餐厅的服务人员这样说。
那她,怎么可能还能信?
这分明就是靳司晏他故意在狡辩!
见她并没有相信的迹象,看着他的目光反倒是幽深得似要将他判刑,靳司晏放下交叠的腿,靠近她:“这是宁可信一个外人编织的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肯信我?以前我名义上的女友也就秦觅一人,是不是需要我亲自去和秦觅对峙?”
她倒是希望他去啊,他敢吗?
撇唇,左汐无所谓道:“省得你给我冠上什么妒妇的名头,我可不敢去见证什么不该见证的。”
得,听这语气,还真是令人头疼。
手机飞快调出一串号码:“查一下张家的住址。”
一分钟后,abel重新拨打了过来,靳司晏按扩音,吩咐司机按照这个地址开过去。
等到挂断,他只觉得左汐望向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你真要找秦觅去对峙啊?”
“你觉得呢?”
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瞧着,左汐有些不自在:“噢,我就是觉得吧,即使不是秦觅,也有可能是其她女人啊。谁知道你当时交往过多少女人啊。为女人下厨,可能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了吧。”
有什么,还能比这女人的话更能将他气着的?
靳司晏努力让自己起伏不定的气息平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会儿我忙着创业,还真没那个闲工夫去讨好一个女人。”
这话是一点都不假,他其实早就有打算将自己的事业基地奠定在国内,有父母遗留下来的担子,他从大学开始便争分夺秒地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
jz环球集团,谁能想到它的前身不过就是一个他和沈卓垣以及一些热血份子组成的小作坊工作室呢?
也是在六年前的那场意外,他才有些动摇,打算在温哥华发展事业。
后来他出国,国内的公司很大一部分实权都交给了沈卓垣,而他自己则专注于温哥华那边。
可到底,他还是回来了,回到了h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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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那语气,好像真的没有那样的事情。
他并不曾为其她女人借什么餐厅下过厨?
“那什么,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张家不好,而且秦觅也未必和她公婆住一块儿。要不就改道吧?”
左汐脸上有些尴尬。
靳司晏都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且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会儿反倒她才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一方。自然,是不能和秦觅去对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