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后。
庄知书没有让庄永乐和庄秋叶跟着,而是只将庄永业喊到了书房中,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后,庄知书沉声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知道父亲肯定会询问,庄永业早就组织好语言,缓缓的说道:“整件事就像是您知道的那样,是苏玉伦在恶意栽赃陷害,他是想要多拉进来几个人,好给他垫背,好将这潭水给搅浑。而高玉德会这样做,完全是想要立功。”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将牧峰牵扯进来。”
“我会被释放,完全是军统局那边做的,是他们情报处的处长唐敬宗将我接出来的。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告诫我,最好息事宁人,要不然的话,是怕会影响牧峰的前途。”
“父亲,这事需要您拿主意。”
庄知书手指敲击着膝盖,平静说道:“这事我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要看牧峰的意思,等着吧,等到他回来再说。”
“好!”
……
叶家。
叶鲲鹏如今也住在山城,如今只要是但凡有点重量的人,都肯定会住在这里。山城毕竟是临时国都,是目前来说很安全的地方。
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庄永业被放出来的事情。
“这事是军统局那边做的,应该是小九给军统的人说了。”林静轩说道。
她虽然说不关心政事,但只要是牵扯到身边的人,她都会留意上的,何况这事还是和楚牧峰有关系,作为师娘岂能视若无睹。
“庄永业的这事摆明就是苏玉伦在栽赃陷害,可中统那边却硬是逮住不松嘴,在我看来,是有心想要和猴崽子过过手的意思。”
“偏偏这事又是牵扯到汪某人的叛国,所以说就算是谁想要去说话,都得小心谨慎点,毕竟叛国是重罪。”叶鲲鹏说道。
“我就怕以着小九儿的性格,回来后会闹事。他不闹事的话最好,只要闹事,就肯定会落到中统的陷阱中去,你说那样的话,不是会坏事吗?”林静轩忧心忡忡的说道。
“掉进陷阱?”
叶鲲鹏笑出声来,“你呀,真的是小瞧我叶鲲鹏的弟子了,他楚牧峰如今是华亭站的站长,这么多年的历练,难道说还会是什么毛头小子不成?”
“是,你说他性格或许会因为这事着急,但我相信,就算是着急,也绝对不会说自乱阵脚。”
“那你说他会怎么做?”
“等着瞧吧,他有自己的章法。”
叶鲲鹏说到这里,眼底寒光闪烁。
“不管是什么样的章法,这次咱们是占理儿的!只要占理儿就不怕谁,中统不是说驳了我的面子吗?好啊,那这次就让猴崽子闹腾去。哪怕是把这天捅破,我都给他兜着。”
这刻的叶鲲鹏宛如猛虎下山,战意凛然。
……
军统局总部。
庄永业的事情看似是小事,其实只要稍作推究,就会知道这里面是隐藏着大危机的。这么说吧,要是庄永业不是楚牧峰的小舅舅,是没谁会管这事的。
偏偏是这样的身份,那么这事在军统局总部就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说中统这次摆明是想要落咱们军统的面子是吧?”
“说的就是啊,楚站长的舅舅都敢抓不说,还诬蔑上那样的罪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要我说咱们不能这样算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站在庄永业这边说话的,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收过楚牧峰好处的人。楚牧峰做事历来都是非常讲究的,对总部各个科室的人都是时不时的孝敬着。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你说你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帮忙,难道说两句话很困难吗?这要是说连话都不说,楚牧峰回来知道后,还想要人家孝敬你,这不是瞎扯。
这样的议论声很快就传到了唐敬宗的耳中。
他有心想要下令封口,可又想到这事是楚牧峰的,就没有下达这个命令,“江声,你亲自去机场那边接着,只要楚牧峰下了飞机,立刻给我带过来。”
“是!”
江声领命后,迟疑的问道:“处座,没有必要这样做吧?楚牧峰再怎么说都是华亭站的站长,难道说还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不成?”
“不好说。”
唐敬宗挑起眉角,“你也知道他是华亭站的站长,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这样的人要是说发起疯来,真的是没谁能拦住。”
“而且你要知道,楚牧峰是被领袖表扬过的,是获得过青天白日章的英雄人物,他要是说闹出大动静来,领袖那边都不好说过分苛责。可领袖不会苛责楚牧峰,却会把这个板子落在咱们军统局身上,你说那样能好受吗?”
“所以说,我这叫做未雨绸缪。”
“明白了,我这就去做事。”江声敬礼后转身离开。
“去吧!”
唐敬宗看到江声亲自去迎接后,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悄然落地,这下应该是不会出事了吧?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即便是这样安排,楚牧峰也是没有听他的命令,随后就捅出来一个天大的篓子。
这个篓子惊动了整个军统和中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