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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不想吐,好点儿了吗?”
贺年脸上没什么血色,他第一反应就是忙推着储西烬出去。
“别闹,乖一点。”
男人握着他的手臂,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嫌弃或者不耐烦,贺年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不再挣扎。
储西烬拿杯子接水让他漱口,又挤了牙膏刷牙,换上干净的衣服。
折腾完这一通,已经过了凌晨三点,雨早已经停了,洒下来的月光很亮。
贺年裹着鹅绒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心里愧疚又暖的不行,小脑瓜回忆着备考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学校半个月才放一次假,他跟先生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周末大多也都在教他练习口语,讲解题目,几乎没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有那么几次,两人在浴室擦枪走火,先生抱着他从眉眼亲到耳朵,脖子,三十岁的健康男性,精力充沛血气方刚,最后只是克制的抱着他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贺年望着浴室眨眨眼睛,头重脚轻的爬了起来。
浴室被收拾的妥当,地面上的秽也处理干净了,原本尴尬难闻的味道也全都散去,淡淡的橘子清新气味缠绕。
储西烬在浴台前洗手,突然腰上一紧,被人从后边抱住了。
贺年脑袋轻轻磕在男人宽实的后背,像猫儿是的用脸颊蹭了蹭。
静心感受着男人背部悍利的肌肉线条,温热干燥的体温,这些都带给了他数不尽的安全感。
依赖与撒娇的动作让储西烬心软的像天空的云朵在飘,他透过镜子问:
“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躺着?还到处走来走去,嗯?”
“……我还不困。”
贺年瘪了瘪嘴,反正就是不松手,储西烬只好把他拉到面前,无奈下,只好又抱着人回卧室,重新塞进被窝里。
折腾了一番,贺年原本大又圆的小鹿眼变得无精打采的,又开始轻微的打嗝,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止不住。
生病的人情绪总是格外脆弱。
贺年以前是个很独立的人,什么都闷头靠自己,现在却潜意识十分依赖储西烬,甚至要在视线内才能安心休息。
“别踢被子,躺好了。”
储西烬替他捏好被角,转手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护眼壁灯,又额头抵着额头温柔低声道:
“乖,我去给你煮碗甜汤,你现在胃里太空了,喝了会舒服点。”
“先生。”
贺年抬手拽住储西烬的睡衣角,他宁愿不喝甜汤,也想要先生陪着,但又不想男人担心自己,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卧室重新陷入安静。
该吐的都吐完了,嘴里实在是淡的没味儿,他记得旁边的柜子上放了盒奶糖,爬起来一看,居然不见了。
昨天明明有的,记错了吗?
不可能,那会儿还吃了两颗呢。
他拉开抽屉,果然,糖果盒就摆在里边,旁边还有两个写满英文的盒子。
贺年目光好奇的扫过。
还未拆封。
他拿起来看清楚后,顿时脸红到了脖子,烫热的厉害。
那是两盒润hua油,下边儿压着的是避孕套,尺码还是超大号!
这些东西……是给他用的?
那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发酵,隐秘的亢奋被诱发,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坏念头一沾上就甩不掉了,野草般慢慢丛生,体温也开始蒸腾。
贺年顶着心跳关上抽屉。
片刻后。
他又呼着气,轻手轻脚的拉开抽屉,面上故作坦然,把压着的避孕套放到了柜子最下边一层藏了起来。
第一次的话,他不想用那个。
他太喜欢先生了,所以想要被男人得到,完整的得到,没有任何阻隔的结合。
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完了!
贺年一激灵,心脏剧烈的跳着,脸上不知何时染了几分chun潮,像是偷偷看了禁书的青涩男孩,忍不住心虚,又难掩心底的悸动。
他不是故意要看的。
被子遮住了大半张小脸,只露出绯红的耳尖,储西烬还以为他吐完又不舒服,赶紧放下甜汤上前查看。
“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贺年嗓子眼被堵住了似的,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
“没有发烧,可能是有点闷。”
储西烬当他不舒服发汗,他打开窗户,清凉温和的夜风灌进来,窗帘被风微微掀起弧度。
“起来把甜汤喝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还不舒服就去医院。”
肚子空的厉害,贺年捧着瓷碗小口小口喝着,脸烫的快赶上碗里的热气儿了,直到见了碗底才抬起头。
那双清透的小鹿眼中水雾氤氲,嫣红的唇瓣翕张着
', ' ')(',上边还沾着水渍,能看见那截柔软的小舌。
储西烬伸手碰上那唇瓣,用指腹把水渍擦干净,贺年模样乖的不像话,甚至主动抬头,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小狗似的,往前蹭了蹭。
那张漂亮此刻又脆弱的小脸,明明还生着病却又……
纯洁不自知的性感最为致命。
“睡吧。”
就在储西烬准备起身关灯的瞬间,贺年突然迷乱的抓住男人的手,堂而皇之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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