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眉的说话还是那样,戏谑中透着温情,让人如沐春风,可惜胡不凡对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低着头接受教训,等把柳画眉应付完离开了病房,终于剩下他和王飞虎两个人,安静多了。
胡不凡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知不觉他身边牵扯的线和人越来越多,他绝不允许她们受到伤害。
他的右臂因为骨折,现在打着厚厚的石膏,左臂是有点行动不方便,他再次摸出手机,给神秘女人打过去,电话还是打不通。
胡不凡的心沉甸甸,要是当时死在那块荒地里面,也就一了百了,可是现在他活着,每天躺在病床上就全身难受,他不清楚他的敌人有没有死光,那个口罩男背后的大哥会不会再派出第二波人?
神秘女人能给他打电话发出警告,说明和他起码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她的下场怎么样?活着呢?还是已经落入敌掌或者是已经遭遇不幸??
从他醒过来开始,每天给神秘女人拨打电话已经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而一次次的无法联系到对方,他的心情也在越来越低沉。
要不是他现在右臂骨折小腹中刀,全身还有其他地方的重伤,他宁肯现在一个人跑出去,开车躲得远远的,如果有什么危险,就冲着他一个人来,生命很宝贵,但是如果伤害到他周围的人,他宁可放弃掉这条生命。
他的情绪也越来越糟,连带着这几天晚上睡觉也不好,做梦也是噩梦,而且每天晚上的梦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口罩男在搏斗中多次被击中头部,胡不凡发现自己大脑里面多了很多东西。
这些记忆没有一点涉及到他过往身份的信息,但是自打见到那盒金针,并且把针戒戴在了手上以后,他每晚做梦都是如何给别人行针刺穴。
有时候他分不清楚梦和现实,感觉这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而且白天他抚摸铁盒里面那些金针的时候,感觉到它们仿佛都有生命一样,像一个个被主人抛弃已久的小伙伴,在不停的呼唤他再次使用它们!
晚上夜深人静,在旁边陪睡床上的王飞虎已经睡得深沉,口水都流下来,胡不凡还是睁大了眼睛,没有一点睡意,他没有抱一点希望,近乎机械的给神秘女人拨通电话。
“喂?”
电话居然通了,胡不凡差点惊得坐起来。
“你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他抓紧时间,直接沉声问道。
对面女人的声音枯哑,干涩,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我还好,马马虎虎,你呢?”
“大难不死,被人在肚子上插了一刀,胳膊也被踢断了,对方来了四个人,说是我以前的手下。”
“我还被送了一份礼物,他们身后那位大哥准备给我坟里面陪葬的,是一盒金针!”
“他们都是那个大哥的手下,那个大哥是谁?你是谁?我是谁?”
“都到了现在了,你还不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