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次,他终于回了神。
“我那个来了。”安若夏垂眸咬牙道,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穆以辰这货,反应过来后直直的望着指尖嫣红的鲜血发愣,顿时石化!
室内安静的窒息。
安若夏穿着睡衣缩在墙角,本是红润的脸色因为腹部的疼痛呈现着病态白,紧闭的双唇惨白如纸,修长微卷的睫毛如翩跹的蝶翼轻轻垂下。
而穆以辰则是沉默的坐在床尾,双手撑在膝上,眸光略带抱歉的落在安若夏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
他怎么就一不小心这么把持不住了呢?
唉……
后悔……
懊恼……
“很痛?”他率先打破沉默。
她低垂着头没有丝毫反应,很是不待见他,应该是在赌气。
悄然起身,在她身边缓缓蹲下,抬起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发丝便被她冷然的躲开,顿时僵硬的滞在半空……
“去床上睡吧,地上太凉,对身体不好。”
他尽量斟酌着字句,见她依旧冷冰冰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心下一横,直接将疼得无力的她拽进怀里,“乖,去床上睡,我不会碰你了。”
“你走开!别碰我!”安若夏使劲的推着他,只是力量太弱,丝毫起不到一点作用。
“听话!”他蹙眉,冷峻的容颜泛起一丝无奈,见她咬牙硬忍着疼痛,又不忍心对她大声苛责,只好再次放低声音柔柔的哄着,“去床上躺着,我去泡点红糖水,应该能缓解下疼痛。”
他端着陶瓷杯回来的时候,她依旧缩在角落里弱弱颤抖着。
“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穆以辰敛容蹲下身,单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她没有反抗,眼角晶莹的泪滴经过暖光的折射,如钻石般的光芒赫然入了他的眼,溅起点点涟漪。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她摇头,背靠在枕垫上,捂着腹部的手指节清晰的凸起,细小的青筋在布满薄汗的苍白肌肤下隐约可见。
“怎么疼得这么厉害,以前也是这样?”穆以辰轻轻擦拭着她额前细密的薄汗,她那痛苦扭曲又强作无事的倔强表情刺得他心中一疼,这丫头,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正当他以为她继续沉默时,她虚无缥缈的话语轻轻的缭绕在他的耳畔,“习惯了,疼一晚就好了。”
“傻丫头……”穆以辰轻轻叹气,取过瓷碗,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嘴边,“喝点吧。”
“不需要。”
她冷淡的回着,然后钻进被窝,侧身,背朝着他蜷缩成一团,像个无助被抛弃的小孩紧紧的抱着自己。
孤傲而寂寞。
“安若夏,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他从没像这样哄过一个女孩子,再说,都已经是卖给他的人了,他想干点坏事都不行吗?
似乎,这句话很有弹跳力,安若夏蓦地掀开被子,然后……
虚弱的爬下床重新回到了角落里默默的,又可怜兮兮的蹲着……
穆以辰气得脸色铁青,这算什么?
赤裸裸的向他宣战?
比谁更狠心?还是比谁更有同情心?
“该死的。”穆以辰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想他真是疯了,和一个别扭的小女孩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懂事,难道他还跟着她耍小孩气脾气不成?
一阵沉默的僵持后,理亏在先的穆以辰还是软下了心将她从地上抱起,薄被半盖着身子,桎梏了时间的流动。
他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她无力的偎进他的臂弯,疼得轻飘飘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卷翘的睫毛黯黯垂下。
“放松点,别僵着身子。”他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的额发,苍白的肌肤如瓷娃娃般精致的没有生气,心尖莫名的震痛,指尖滑下,隔着轻薄的布料覆上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揉开,“这样会不会好点?”
他的动作,显得生涩又笨拙。
却……很温柔。
安若夏吃力的抬眸,清冽的水眸染上一层迷离的薄雾,缓缓漾开,“以前,我姐姐都是这么帮我揉的。”
“我不是你哥哥。”
不知道究竟在介意什么,这声强调的言论几乎是脱口而出,穆以辰侧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细微的摩搓着,“安若夏,不是让你叫我一声哥哥就意味着我们是兄妹的关系,我是男人,你是我老婆,我想要你是天经地义,不是十恶不赦。”
“那佐景悠呢?你这么做是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