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溟是我大学里的兄弟,他给的请帖,我当然要去参加。”
“司溟?新郎不是叫靳权吗?”
“嗯,靳权是司溟的爸爸,不过,他已经去世十三年了……”
二零一三年年初,冬天,a市。
西屏街,a市最混乱最龙蛇混杂的一条街!
“夜灵啊,你说好歹你也一扫黄组组长啊,怎么就偏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不仅被缴枪停职,还到处被各路流氓欺负,当警察当成你这样也可以去写一本书了!”
夜灵耷拉着脑袋愤懑不平的踢着路边的石子,三个月了!她被穆以辰这个从天而降冒出来的神人整整折磨了三个月!
就因为她打了安什么若夏,骂了他老妈,就被暗地里欺负成这样,她那局长舅舅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着她被欺负,苍天,有没有天地良心啊!
眼角的淤青还没有消退,嘴角又添了新伤,抬手轻轻碰了下……
“呲,好疼……”
可恶的!
早上被泼冷水,中午被脚踏车绊倒,下午钱包手机被偷,姓穆的,你敢不敢再可恶点!
“穆以辰!我夜灵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打败你!”
回音绕梁,夜灵仰头大吼了声,立马遭到路边行人投掷而来的各种暗器,朝天发泄完后,又狗熊似的抱头逃离开这片灾难区!
莽莽撞撞的流浪到了一家中式餐厅前,正要进去时,便看见几个男人着装低调的背着一个男人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面包车,出于警察的本能,夜灵忙侧着身子隐藏到一颗树后,眼眸眯起,见他们离开,忙拦了辆的士跟了上去。
山涧一处破败的小平房外,夜灵很好的隐蔽在严重掉漆的墙外,一路躲避,她只觉得自己的身手比以前灵活了很多,想必,是这三个月被持续性打压欺负练出来的!
昏黄的灯光微弱的自透风的玻璃穿流泻出来,踩着堆砌而成的石块,夜灵弓着身子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探上,脑袋探进窗棂,还好,没人看守。
低头看到被绑的人质可怜兮兮的坐在墙边,当下就爬进窗户踩着他的身子跳了下来,怕他害怕,她本能的捂住他的嘴,“嘘,别吵,我是来救你的。”
市人民医院。
手术后,夜灵虚软无力的趴在病床上垂眸闷闷的看着枕头,原来,她救下的人竟然真的是a市最让警察头疼的“烈风”的太子爷,苍生祸害啊!
可是,看他那个傻傻的样子,好像是不会干出杀人放火这种事的人啊……
“夜灵啊,你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救了太子爷一命,穆总裁也决定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了,现在,你可以官复原职了。”
坐在床边的李建民宽慰的拍了拍夜灵的肩,听到官复原职,方才还处在郁闷寡欢状态的夜灵顿时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昂起头,“我官复原职了?舅舅,你没下错命令吧?”
“瞧你高兴的,你救了祁少羽,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啊,官复原职后,你可不能再给我惹什么事了,祁家,穆家,别说是你惹不起,就连市长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所以,你下次再得罪他们,我给你的处罚就不是停职,而是革职了!”
活脱脱的欺软怕硬啊!
夜灵暗暗的鄙视着,嘴上却是像抹了蜜一样的讨好恭维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舅舅,有您这么英明神武的局长在,我一定以您为榜样,把我们的分局识时务的伟大精神发扬光大!”
一个礼拜后……
养好伤,回到警局就任,如此几天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靠在办公椅上看着手中的报纸,占据版面的是穆以辰和安若夏亲密挽手的幸福甜蜜照片,a市最受追捧的钻石黄金单身汉竟然早已名草有主!
娶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姑娘!
碎了一地的芳心含杂着不甘的愤懑布满了城市上空的阴霾,这时候,夜灵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她想的不是穆以辰和安若夏,倒是那个在破败的小平房里有过一段邂逅的祁少羽!
凭女人的直觉,他对安若夏肯定有意思,现在的他,知道了她早已结婚的事,是不是正在伤心难过呢?
“队长,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也喜欢上穆少爷了吧?”
手下小陈戏谑的凑过头来,瞧她那小眼神儿,夜灵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扔下报纸就往门口走,“如果局长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去办公了。”
“队长,你假公济私!”
“你妹!我是出去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