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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当秦遇亲眼看见赫勒怀里躺的那人时他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并且在心里疯狂谴责。
但他面上没表现出来,诊断的手在锐利的目光下不敢太放肆。
秦遇测了温度385嗯……还有救。
“385再晚点儿不仅是他,胎儿都要烧没了。”
赫勒“……”
什么意思??发个烧有这么恐怖?
“怀孕期间发烧严重了是会导致流产的。”他说着,眼神意味不明又看向裹得严实的小金丝雀。
“你这么玩儿……是个人都受不住。”
“上次跟你说的看来你还没引起重视。”
第一次被秦遇这号人物训的感觉……嗯……生气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知道了。”
“那现在要给他喂点退烧药吗?”
秦遇“……”
您还真是不食人间火啊!
“怀孕最好不要吃药物,对胎儿很不好。”
“那要怎么办?”
秦遇无奈扔给他几个退烧贴。
“物理降温。”
“你先给他贴着,如果没有好转再通知我。”
赫勒撇了一眼手边的东西,那眼神仿佛在说要你何用。
秦遇急了连忙自证。“这不是我的问题,你找其他医生来也是这样的说法。”
“以后这种事直接在终端里说,别浪费时间。”
秦遇“……”
“我大老远跑这一趟给你看个小情人你还这种态度?”
空气凝结,沉默让人窒息,赫勒没说话,他就自动怂了。
“好好好……”
但临走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
“你就别折腾人家了,怪可怜的。”
“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说到后头他嘀嘀咕咕小声起来,赫勒眼神阴翳暴风雨就要来了,秦遇有眼色不再看怀里的人,然后迅速收拾好麻溜跑了。
“砰!”门一关终于安静了。
赫勒略显笨拙的给人敷好退烧贴,那温度高得像要融化什么。
严重了居然会流产,此刻他脸色沉下来确实担心起了这个问题,都这么大了流产会很伤身体吧。
怀里的人皱着眉嘟囔几句,那架势是又想掀被子……
“听话。”
话简短却有效,不仅如此还把人吓到微微颤抖。
赫勒“……”
他是真没想到能让人怕成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以前成就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这人骨子里可不是个软绵绵的小蝴蝶。
“想喝水……”
纪霰扒着他的衣襟迷迷糊糊的,下一秒水杯递到嘴边,他本能的抿了一口,眉头嫌弃的皱起。
“烫……”
“要蜂蜜水。”
赫勒“没有。”
“不喝就渴着吧。”
那人最一撇舌尖支出来,烫得通红。赫勒黑了脸耐着心思给人吹了好一阵。
“现在可以了。”
“还是烫。”
“……”
赫勒端起来尝了下,明明是很正常的温水。
“纪霰!”
那副身体哆嗦几下,漂亮的眼睛睁开一角。
“本来就有点嘛……”
“不装你会死吗?”
赫勒有些粗暴的直接怼到他嘴边。
“给我喝完,不然以后都别想有水喝了。”
纪霰“……”
真不讲道理!喝就喝!?o?o
“唔!慢点!”噎死爷了。
“清醒了?”
虽如此他还是很不舒服的,所以能赖多久就尽量赖多久。
“没。”
“头还很晕,还很热。”
“我听说发烧不是会冷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纯热。
“也许是你抱太紧了。”
赫勒:好啊好心还办坏事儿了。
他让人铺好床今天就只能睡客卧了。
“你跟我睡一起??”
赫勒看他一脸震惊莫名暗爽。
“只要我想。”
纪霰:真没人权。“好吧……”
“你很不愿?”
纪霰红着脸神色恹恹。“你随便。”
说罢便躺下裹了大半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出来。
赫勒对上那双狡黠的眼都气笑了。
“你等着。”
……
洗完澡出来已经能听见浅淡呼吸声,之前裹好的茧松散了点,他轻轻一扯就能剥开,发烧烧得满身都是红的,像红烧小龙虾。
赫勒难得好脾气的舒展五官,指尖触碰到歪歪斜斜的退烧贴,他又给贴正了。
“横给谁看?”
眼尾潮
', ' ')('湿红着,应该是很不舒服,他刚洗了澡,身上正好冰冰凉凉的,纪霰一抱着就不撒手了。
“还有两副面孔了?”
赫勒很受用顺势在旁边躺下,不过刚开心了一瞬,他便反应过来,这人确实是有两副面孔的……
不好的回忆又在攻击他。他强硬把人摘下来,独自睡得老远。
“纪霰!谁教你睡觉都不老实的?”
那人睡着了,听不见也不会怕,反正只管往他身上爬就是了。
“好凉快……舒服……”
“别动,让我降降温……”
赫勒“……”
拳头硬了,但是一拳又打在棉花上了,无力。
最后折腾了半晌他还是认命了,就那么让人挂着睡了一夜,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却被烫得失眠至天明……
“唔……”
纪霰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腰间的手顾得太紧了。
他一挣扎额头上的退烧贴掉了下来,赫勒还闭着眼,那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喂……放开我。”
警觉的赫勒上将居然还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动作。
纪霰又凑近了些,他故意咬了一口,那里正好是敏感地带,然后人就醒了。
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冷笑,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纪霰:干什么啊大早上的。
“别碰到肚子了,人家医生不是说了吗?”
“少搬出来吓唬我。”
“别以为你现在有护身符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
“玩法多着呢,你要是好奇我可以挨个带你体验一回。”
“我可没那个兴趣。”
纪霰翻了个白眼翻身就要下去,那副样子像是又有精神了。
赫勒长臂一捞将人圈在身前。“精神了?”
……
纪霰柔若无骨似的瘫在怀里,脸上是装都不想装的冷淡。
“谁说的呀,明明还没有。”
他拾起刚才的退烧贴“啪!”的又贴上去,眼睫垂着确实病恹恹的。
“看来这东西没什么用。”
赫勒试了试温度得出结论,可能是烧得太厉害了,必须要采取点其他措施。
“干什么……”
纪霰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他扯着衣摆不让男人摸进去。
“擦下身体。”
“纪霰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那语气凶巴巴的,就像谁在逼他一样。不想干就别伺候了呗……
纪霰冷着脸往另一边偏头,手松开微凉的毛巾贴着皮肉缓缓移动,帝国上将亲自服务,虽然是半威胁式的,纪霰还是默默爽了一把。
“好了别擦了,我都怀疑你馋我身子。”
赫勒闻言抬头看他,明显是在隐忍,纪霰赶在他前头堵话。
“你不会要凶我吧,我现在都这样都是你的错。”
搞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家搞强制爱,他戏瘾发作眼看又要哭,赫勒没好气的扔了帕子,压上前去。
“账还没算完,你别以为万事大吉了。”
“与其在这里跟我装不如想想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手指捏着下颌只稍微用力,鼓起来的颊肉看起来有几分稚气。
“赫勒上将总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吧。”
他声音含糊不清,其中的嘲讽却清晰。赫勒居高临下睨着他仿佛掌管一切。
“有何不可?”
“到时候孩子可能都一堆了吧……”
这话太吓人,纪霰光是想想都没忍住颤了,如果沦为生育机器了,那活着都是一种痛苦。
“想得美!”
“呵……”赫勒松开他,表情淡漠狠厉。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不会再有机会离开。”
纪霰与他对视,本就孱弱的身体被气得更难受了,他败下阵来,整个人焉了。
“你怎么知道没人回来救我呢?”
赫勒离开的步伐一顿,他沉默地从床上将人抱起来,落地窗外漾开一圈圈信号波,蓝紫色的光覆盖了整个别墅,光从外表来看很浪漫像水母梦幻城堡。
但纪霰认得那是帝国军方最新的探测器,以范围广灵敏度高闻名,只要输入通缉人的信息,一米开外都能把人电晕。对付他居然用得着这个?纪霰收回视线干裂的唇弯起,他仰头赫勒正好也在看他。
“笑什么?”
他舔舔唇语调慵懒。“只是觉得赫勒上将过于大材小用了。”
“我一个怀孕的人能做什么呢?”
“你能做的……”
赫勒拉上窗帘室内暗下来,那双绿眸闪着光,犹如暗夜里的狩猎者。
“你能做的多了去了,比如窃取情报,再比如开枪射杀。”
', ' ')('“纪霰不是我稍微对你好脸色你就能蹬鼻子上脸的。”
“我做什么完全看我心情。”
大手覆在腹部,他感受着那里的动静脸色沉郁,这两个孩子不可能成为纪霰能够爬上他头上的砝码。
“再敢动歪心思,我不介意把你操到流产。”
身下的人呼吸一紧,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赫勒找回了掌控的快感,他俯身含住干涩唇角,唇舌纠缠中那里很快濡湿,他发泄着心中的烦闷,舌头堵着喉咙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流氓至极!纪霰本来就不太舒服,这样根本呼吸不过来。
“唔……!不……”
他揪着男人的头发用力拽,一张脸被憋得能滴血。
……
许久过后,赫勒松开了,那张唇艳得如同盛开的玫瑰。
“以后说我不爱听的话这就是最轻的惩罚方式。”
指腹按在那里用力揉捻,他贴着唇边低哑轻语,就像是爱人调情。
“这辈子你别想逃开。”
纪霰:变态?????
“赫勒!”
他目光冷冽,身体却软得出奇,连推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这动作还容易被曲解成撒娇。
两次过后,纪霰别开头下嘴唇都咬疼了。
“两三年尚且难熬,关一辈子我怕是会疯。”
“你以后娶妻会怎么处置我呢?”
纪霰看向他眼里是望不到尽头的虚无,他轻轻的拉下男人脖颈,凑近了。
“处死,还是送给别人呢?”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纪霰闷笑。
“不对……你玩过的东西就是踩烂了也不会给别人。”
“所以,你会杀了我来讨取妻子的欢心?”他一本正经的分析,赫勒闻言愣了下,妻子……
他从没想过的问题,不过纪霰的随意揣测让他很不爽。
“这不是你该管的问题。”
“你只需要乖乖敞开腿就行了。”
手顺着往下摸到光洁腿根,他声音里带着欲,纪霰下意识发抖。
“我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所以你说的不会成为既定事实。”
“这里会成为你的最终坟墓,但是几十年后。”
赫勒被隆起的腹部吸引,天生自带的情感纽带让他升起期望和怜悯。
“我没你那么残忍,对于给我生儿育女的人我不会动杀手。”
他说得认真,纪霰被惊醒了似的心不断下坠。他根本没做好为人父的准备,之所以一直没打也只是怕疼和拖延症晚期。经赫勒这么一提醒纪霰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孩子……他们出生了难道也要关在这里?”
从一个笼中雀变成三个?纪霰头皮发麻,不如直接杀了他。
“不行!”
他扯着衣襟眼眶湿润了,孕期雌激素的分泌让他本能的爱护肚子里的孩子。
“金丝雀有一只就够了。”
赫勒诧异睨着,这是什么意思?妥协了?
“有自我认知,金丝雀……准确的来说是被网住的小蝴蝶。”
纪霰:小蝴蝶……他深吸几口气忍住想呕,手勾住脖颈把人往下拉,尽量夹住声音。
“赫勒,我只是暂时愿意”
“还有你别那么凶,我乖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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