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金乐乐是不是也跟踪过胡队长?”我忽然问。
岳鸣飞“嗯”了一声,答道:“金乐乐那么三八,肯定跟踪过。不过我们和她的性质不一样,她是挖掘八卦新闻,我们是为了正义!”
“得了吧,正义个大头鬼,万一看到胡队长和哪个女学生在亲嘴,咱们就马上撤。”
说完这话,我和岳鸣飞就钻进桃花林中,准备去“捉奸”。岳鸣飞的记忆力不怎么样,在林中兜了几个圈子,可他不承认自己不认路了,反而责怪林子里没有路灯,他看不清楚。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才找到林中的石桌,幸好胡嘉桁还坐在那里,好像他等的人还没来。我和岳鸣飞不敢惊动胡嘉桁,于是两个人就挤在不远的树丛下。恰巧,有一对情侣在旁边你侬我侬,他们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不禁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小心老子揍你们!”岳鸣飞气道。
“算了,别闹事,别吓跑了胡队长。”我拍了拍岳鸣飞的肩膀。
岳鸣飞冷静下来,对我说:“胡队长到底在等谁?总不会他真的老牛吃嫩草,泡年轻女学生吧?”
“天知道他等谁?”我懒得去猜,反正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
接下来,我趁机把贾瞎子的事告诉岳鸣飞,他显得很惊讶,还以为贾瞎子在骗我。在得知韩嫂做了证明,贾瞎子洗脱了嫌疑后,岳鸣飞又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胡队长等的人还没出现,我甚至怀疑他不是在等人,而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喂蚊子。终于,半小时过去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桃花林里,并朝着胡队长的方向走去。
一瞬间,我和岳鸣飞精神抖擞,睁大了眼睛要“捉奸”。哪想等那个人影走近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然后四目相对,心说胡嘉桁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见这个人吗?
除了我和岳鸣飞,桃花林里都是男女相拥,激情四射,那炽热的温度能把林子烧起来。这时,一个人影走向胡队长,我心里猜可能是哪个喜欢老男人的女学生,不想那个人走近了,我们竟发现那是一个男学生。
“男的?”岳鸣飞不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确实是一个男学生。
我同样很纳闷儿,嘀咕道:“怎么会是毛猫猫?原来他们认识?”
“毛猫猫不是那晚我们在废弃小楼逮到的大学生吗?”岳鸣飞回忆道。
“我怕毛猫猫会像其他两个学生一样出事,当时骗他说这事警察在查了,没想到他私底下和胡队长见面。”我躲在不远处,小声地和岳鸣飞讨论。
“他们在说什么?听不见!不如直接走过去,跟他们对质。”岳鸣飞激动道。
我拉住岳鸣飞,不想马上惊扰胡队长和毛猫猫,静观其变总不会有错。万一我们现在冲出去,毛猫猫说他爱上了胡嘉桁,要冲破世俗枷锁什么的,那该怎么办?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岳鸣飞劝住,继续等一等,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岳鸣飞很快冷静下来,认为我说得没错,毕竟毛猫猫和胡队长仅仅见个面,单凭这点不能确定他们和那些怪事有关。
只见,毛猫猫坐在石桌边上,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拿出了一个鞋盒大小的纸盒。由于距离隔得有些远,夜里光线不够,我们一开始都没发现毛猫猫带了盒子过来。我见状,立刻联想到唐二爷死前把一个盒子交给余雨雨,虽然在录像里没看到盒子的样子,但会不会就是毛猫猫交给胡嘉桁的那个盒子呢?
胡嘉桁摸了摸那盒子,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继续和毛猫猫谈话。岳鸣飞等得不耐烦了,又想跑出去,可胡嘉桁忽然站了起来,抱起盒子就迈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毛猫猫仍坐在石桌边上,没有离去,等胡嘉桁走远了,我才和岳鸣飞悄悄地靠过去。毛猫猫一时没注意,等发现有人站在身边,禁不住地吓了一跳。
“黄丁意?岳鸣飞?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毛猫猫诧异道。
“难道你个鬼!你刚才和胡嘉桁说什么了?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岳鸣飞大声问。
声音一过,桃花林里掀起骚动,我怕影响其他学生办事,于是压低声音:“你小声一点儿!坐下吧,慢慢说。对了,毛猫猫,你是不是和胡嘉桁见过几次面了?你们有什么事要见面这么多次?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
毛猫猫没有隐瞒,干脆道:“你们也和胡嘉桁一样,想找余雨雨的那个盒子吗?”
我闻言大惊,唐二爷把盒子交给余雨雨,这件事是在我们看过金乐乐的录像之后才知道的。如果胡嘉桁早就和毛猫猫接触,想拿到那个盒子,那他岂不是早就看过录像了,这么说来,金乐乐真的很可能是被胡嘉桁所害。不过,我们现在只是凭空揣测,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完全肯定胡嘉桁是凶手。要让秦望相信我们,那就必须找到铁证。
毛猫猫等我们坐下了,又道:“余雨雨的爸妈是老实巴交的村民,陈十万也一样,他们都没有跟警察讨一个真相。你们骗我说警察会查的,我当时信了,可后来什么消息都没有。胡嘉桁前段时间找过我,问我陈十万和余雨雨为什么会淹死,我起先说了实话,以为他和警察不一样,真的关心这些学生。胡嘉桁虽然不是警察,但比起学校方面,他人不错,至少嘘寒问暖了。前几天,胡嘉桁又来找我,问我余雨雨有没有交给我一个盒子……”
我听到这里,忙问:“余雨雨死前把一个盒子交给你了?”